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
梅已春猛地抬头:“您......您说什么?”
厉仰抬眼,不经意地问:“你读过《诗经》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算是读过!”梅已春不明白相亲男问她这句话的意思。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诗经·小雅·蓼莪》?读过吗?意思就是说,‘可怜的父母,为了生我、养我受尽劳苦。想要报答父母的恩德,而父母的恩德就像天一样的浩瀚无边?’”
声音清冽幽冷,清晰地传入蓝俏耳中。
蓝俏是聪明人,一听这话立即改口:“妈妈,我还是来接您吧!”
挂了电话,蓝俏抱歉的道别:“萧医生,真不好意思,我妈妈突然来啦,我得去车站接她......”
“没事,你去接阿姨要紧。”
听到男神称呼妈妈阿姨,蓝俏心花怒放,笑得更加甜蜜:“那我先走啦。菜都上啦,已春你和萧医生吃,不然浪费啦。”说完步伐轻快地转身,像一只色彩斑斓的小蝴蝶般欢快地离开了。
蓝俏离开的太突然,梅已春有些发懵。
意识到蓝俏真的走了,餐桌上只剩下她和相亲男,梅已春莫名的心里紧张起来。
厉仰放下叉子,顺手拿起冒着热气的毛巾擦手,犀利的眼神望向梅已春,冷声问:“你是不是为了上位,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
梅已春抬头,迷惑地看他:“什么意思?”心里瞬间一紧,脸色不由自主地发白:“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厉仰轻轻笑了笑,眸光冷冽:“我是新任厉诚总裁,以后厉诚我说了算。你想升职,陪我一晚,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梅已春听出了厉仰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他是在讽刺她为了上位和白宇柏睡。
梅已春的脸色瞬间由惨白变成了涨红,手上紧握的叉不自觉地掉落在了餐盘上,酝酿了许久,她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渣男!”
说完,她猛地起身,抓起包就要离开。
“你可以走,不过你去你顶头上司家里的视频,我也可以发到公司每一位员工的邮箱。”厉仰淡淡地抛出这句话,声音虽轻,威胁意味十足。
梅已春心里一颤,没想到他竟会威胁她!
她也是要面子的,万一这个渣男真把她去白宇柏别墅的视频发给公司的同事,她就没脸在厉诚健康科技公司待下去了。她现在可不能失业,更不想从走了狗屎运才进的上市公司离开。厉诚健康科技公司的工作氛围很好,薪水也还可以,她真心不想离开!
“你想怎么样?”梅已春没底气地问,声音微微发颤。
厉仰手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命令道:“过来!”
梅已春犹豫一瞬,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厉仰冷峻的面孔突然逼近她,嗓音低磁而诱惑:“我说了,陪我一晚!”
-
梅已春乖乖地跟厉仰回了他家。
玄关门刚关上,厉仰突然回身扣住她的手腕,强势地吻了上去。
梅已春下意识地奋力挣扎,可他的力气太大,双手被紧紧压制,身体也被他强硬地压在门上,完全无法反抗。
霸道的吻带着侵占的气势,让梅已春无可闪躲。直到梅已春整个人被压迫得呼吸渐渐困难,几乎窒息。她的挣扎渐弱,身体也开始软下来。
厉仰的唇终于从她唇上滑下,往脖颈游移,手松开了她的手腕,却悄然向下探,往她的衣摆滑去。
梅已春警觉,猛地抓住他的手,重新开始挣扎,呼吸几口气后慌乱地辩驳:“我不接受潜规则!我也没有潜规则,我们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
厉仰停下了亲吻,眸中染上一丝危险,死死地凝视她:“你是说,你喜欢白宇柏?”
“是!”梅已春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还带着急促地喘息。
厉仰眼神划过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最终落在被他吻的充血的唇上,忽地冷笑一声,眼中寒意四起:“你可真傻!”
“我傻不傻跟你有什么关系?”梅已春气愤地反驳,话刚出口,小腹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急忙捂住肚子。
厉仰以为她在对自己用苦肉计,眼神扫过她的动作,问:“怎么了?”
“肚子痛!”梅已春气呼呼地回答,还不是因为刚刚他太过猛烈!
肚子痛?
厉仰顿时明白过来,早上他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原来是她来例假了。他心里升腾的戾气瞬间消散了不少,眼神微微一缓,他忽然俯身,一把将梅已春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会客厅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