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睁睁看着所过之处愈发昏暗,一拐又一绕后,彻底失去呼救的机会,被拖进了楼梯底。
咔哒,韩牧远反手关门落锁。
“我有话想跟你说。”
“狗/东西!”
郭崇趁机挣脱,身体一获得自由就回身狠狠出击,两拳揍得韩牧远连栽带绊,身后丁当做响。
借着通风口渗透进的灯光,郭崇才发觉他们在杂物间!被愤恨冲昏头脑的郭崇开始慌张。
来这种地方干什么?无论如何,不能落这人渣手里!
他去拉门把手,韩牧远却一把拉住他。
“郭崇,我有话说。”
“滚!”
“……别叫这么大声,被人听见可就好玩了。”
“放开。”
被狠狠甩开的手臂泛起一阵挠瘙。
有过肌肤之亲后,韩牧远对眼前这人的占有欲更切实。
见过这张清秀脸庞被情/欲沾染的绯红,对方再板出一副抗拒的冷面,都让人涌现一股燥热。
妈的,真是下半身动物!韩牧远啐自己一口。
“郭崇,对不起,之前对你犯浑是我失心疯了,但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我知道伤害难平,只要你能解气,你要怎样我都认,就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恶心!恶心!恶心!
郭崇屁都听不进去,在这种阴暗的角落,只有被施暴者按压进那噩梦的强烈不适,他的所有厌恶憎恨一时暴发、红眼睛地骂道:
“滚!强/奸犯,你的行为下作,你的喜欢也同样恶心,亏我以为你人不错,亏你拿腔作调。之前指天骂地的,装不装,看看自己又高尚到哪儿去?呵,我不稀罕你的喜欢,我更不会给你丁点机会让你减轻负罪感!真要我解气是吗?那你就滚、蛋,我光听到你的名字就反胃,你啊!——”
韩牧远早做好请罪的打算,只要能修补和好,任打任骂无所谓。
但郭崇不愧为作家,知道怎样用言语行刑,知道哪个字扎进哪里最痛快。
他要一次性发泄心头大恨,也就相对的,将韩牧远新修理的心间草坪践踏了彻底。
韩牧远神情越发扭拧,理智断弦时,连月的偏执痴妄再一次山洪爆发。
我恶心?行,那我就恶心个够!
心境骤变,韩牧远的人模人样挂不住时,郭崇手机刚好响起来,被唤回理智的他敏锐察觉到危险。
想逃,太晚。
来电铃声也划拉开韩牧远一脑袋暗黑能场,他阴沉着脸一把剥掉,挺近几步将人钉在桌沿。
牛仔裤掉到底绊死郭崇的腿脚,他要拿手机,被韩牧远夺过关掉。
韩牧远随手一掼大衣就抄起大腿将人抱到桌面,亲吻中恶狠狠道:
“我恶心,所以你为躲我要逃到北京是吧?!好啊,你嫌我的感情脏不要紧,你恨我也没关系,现在看谁硬得过谁,谁把谁记得!”
嘴唇脱皮般地疼,洗衣皂的味道再次吞噬掉他,郭崇惊恐交加,摇头晃脑不肯承受。
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