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复杂了,我记不准,要是我找回来的果子有毒怎么办?”
“那就抓只活物尝毒。我又问你,睡觉怎么解决?”
“呃,搭张床?对,要有床,先盖房。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那只乌龟啊?馋死了。”
“那要先解决火。没衣服换洗怎么办?”
……
又一个不眠夜,简易棚子里,郭崇韩牧远头挨着头,郭崇拿根树枝写写画画,韩牧远也是挠着腿冥思苦想。
自昨晚韩牧远穷乐观的“天然宝气”一通猛灌后,郭崇的求生欲得以节节攀升。
他们的首要之急就是如何安全存活,除了火,关系到生死的问题还是多如乱麻。
为了算无遗策,郭崇和韩牧远来了次头脑风暴,两人约定:最后卡在谁那里,谁就得服从另一个人。
看着韩牧远那一惯散漫的脸渐渐生出愁苦,郭崇心里小意越来越盛。
自己和韩牧远相较十年,要说吸金和吸睛力,不比对方差,除了差那十厘米的身高,也就差社会认可和公众好感了。
他以前总是不服,凭什么韩牧远一笑就是对社会现象的犀利深思,对陈腐规章的不屑。
他一笑就是商人的虚伪,小人得志的嘴脸……
想想韩牧远老说自己的读者是迷茫期找妈妈的蝌蚪,还说他是自己的男人……
话里话外无一视他为男人!
呵呵,若非这幕荒岛求生大戏没有观众,不然他真的会对韩牧远说“叫声爸爸听听”,很小人得志,但肯定爽爆了!
这么想着,郭崇誓要将种种解决得尽善尽美,尽显一个男儿的剽悍。
韩牧远不知道郭崇正力争当自己爸爸,此时,他感觉燃血,又有些窘迫。
燃血是必须的。
百兽叫嚣的夜里,两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守着一束孤灯,目光坚毅为生存部署战略,往后余生他们并肩作战。
而韩牧远的窘迫也是真真的。
照这么下去,还能不能坚持个二三回合都很悬。
韩牧远不想输,倒不是不甘人下。
可是这关系到他一个文青的博学、和男人一种叫“我行”的自尊,总之怎么也要再撑个几十回,然后才能输!
韩牧远干巴着嘴吱唔了好一会儿后,脑袋里灵机一动。
“没衣服那可以不穿啊,这里不是热带嘛。呃,嗯……要是手电筒坏了怎么办?”
“……”
郭崇一听韩牧远想裸奔,无语道:
“要有备用光源,可以用草绳和动植物油做蜡烛火折子。”
说起动食物,韩牧远问:“除了乌龟,我们要怎么捕到其它动物?”
“要探设伏点,造猎杀陷阱和工具。”
“没有工具怎么办?”
“那就先……”
韩牧远追问得越来越快,郭崇也对答得越来越快。
思路全面而清晰,郭崇一时不察韩牧远搞了什么鬼,等反应过来时,眉头一挑。
对于韩牧远这种搞法,既觉得他赖皮,又感觉是用无穷无尽的破绽在扇自己的脸。
郭崇微侧头、定定瞥着韩牧远,道:“好好想,不许再顺杆儿爬。”
韩牧远嬉笑两声,他挪了挪坐麻的屁股,想了好久才磕磕绊绊冒出一句。
“呃,还有……我们要走失了怎么办啊?”
……
韩牧远:“有老虎怎么办?”
“要建栅栏,宣示领地。高处的屋棚不保险,老虎会上树,最好有个地下避难所。”
韩牧远挠着腿,“那蛇虫叮咬又怎么整?又痒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