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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入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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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韶:“好……好的。”

这情节插入未免也太生硬了一点吧。

李拥熊:“上古时候,天地之间……”

程韶:“这也有点太久远了吧。”

李拥熊:“是有点哈,这么说吧,春秋战国时候,有一群小猫咪被困在了一个院子里。”

程韶:……

“它们不可以讲话,只可以互相喵喵叫。”李拥熊从褥子里抽了五根稻草,在床铺上摆好,“其中有一只小猫咪躲起来找不到了,一只小猫咪病了,一只小猫咪有药,还有两只小猫咪是最厉害,最会开门锁的。”

他把那两根稻草抽出来,折断了:“可是最厉害的这两只小猫咪,被院子里的捕兽夹伤得最严重,一只挂在门锁上,一只嘴巴哑了不会喵喵了,脑子也坏了。”

程韶:“他不是聋哑,是脑子坏了吗?”

李拥熊:“你拍手小猫会动耳朵,不是聋了,但是不会喵喵,不记得朋友了,这是院子的惩罚。”

程韶:“那挂在门锁上那一只小猫咪还活着吗?”

李拥熊:“出了院子应该就活了。”

李拥熊厉害啊,想出来这么一套绕过剧本的交流方法。

李拥熊:“所以这次又进来几只小猫咪?”

程韶:“两只。”

但是她抬头看看鹦鹉,又犹豫:“三只?”

李拥熊也抬头看看鹦鹉:“鸟又不是猫咪,应该还差一只。”

鹦鹉啐了一口:“你才不是猫咪,你们全家都不是猫咪!”

-

程韶出门去倒药渣。

已经是深夜了,程韶觉得这个点好人坏人都该歇下了。

但是她出门却看到了殷潼。

她不知道殷潼这个剧本上叫什么名字,别人都叫他哑子,她不想喊他哑子,就在心里喊他本来的名字。

他居然抱着膝盖坐在她家门口,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程韶打开门出来,他就直起腰,回头看程韶。

还好,没有确实没有聋。

听到声音会动猫耳朵。

程韶蹲在他身边,考虑到他现在的情况,尽量用简单的话跟他说:“小哥哥,你拉车一天累了,要不要今晚就住我家了。”

殷潼又靠回手臂上,摇了摇头。

“你的车不用还吗?”

程韶指指旁边那辆人力车。

殷潼又摇摇头,而且还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说话了。

他现在哑了,脑子又不好了,肯定想解释也没法解释。

程韶又问道:“你识字吗?”

殷潼没有反应,好像聋了。

但是程韶倒完药渣回来,她才发现光线被挡了。

逆光站这个醉醺醺的男人,不知道从哪个巷口里冒出来的。

那公子哥醉醺醺的,正好站在她刚才走出来的路上。

“月卿,今晚不陪我去歌厅,”那公子哥摇摇晃晃地摸向她,“所以我来你家找你啦。”

“原来你住这里,来,给我看看你那病秧子哥哥。我一枪毙了他,你以后就跟着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挨了一拳,被打倒在旁边的砖瓦堆上。

他迷迷糊糊地回头,看到美人儿面前站着个卖力气的肮脏人力车夫。

公子哥气不打一出来,从胸口掏出一把妈妈给的女式手枪,又不敢打人,抬手就要往那辆人力车上打。

人力车夫冲上去,将那公子哥扑倒。

公子哥几乎没有一点还手的机会,被骑在身上,一拳一拳地揍脸上。

巷子里只听得人的惨叫声,有谁家的灯亮了。

“砰”的一声,火药在程韶脚边炸开,那公子哥居然还拿着那手枪,还胡乱开了一枪。

程韶被吓得连忙躲开,却看到殷潼好像也被吓到了。

但是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那把枪抵在了殷潼的胸口。

一声闷闷的枪响。

子弹从枪口出来,一头扎进血肉,所以声音才发闷。

程韶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走近了才发现殷潼将那把枪的枪口,按在了持枪者的胸口。

殷潼抬头看程韶,手还按着那只持枪的手,有血色在地上迅速漫开。

殷潼的脚边掉下来一张纸,落在了散开的血流边。

程韶捡起来看:

“你叫沈相,幼年因为生了场大病而成了痴傻哑子,被父母送养到亲戚家里,又几经转手。”

“你在码头扛了好几年货终于攒下钱买了辆车,但是你太穷了,原本定好的娃娃亲也黄了,车也在某日被富家公子毁掉。”

“你所有珍视的人事物,都会离你远去,你终将失去一切,孤独活到再也没有力气可卖的那一天。”

这张纸在燃烧,幽蓝色的火焰灼烧,很烫手。

但是程韶没有把那张纸松开,因为她害怕她松开了这张纸,殷潼就要消失了。

殷潼松开身下那个还在抽搐,伤口处喷血的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身上明明没有伤,但是嘴里在不断地淌出鲜血,身上脸上像是被细丝线切割,被千刀万剐一般地淌着鲜血,仿佛走着走着就要倒下了。

程韶跑过去抱住他,殷潼还挺重的,程韶只能努力地支撑着他,试图擦掉他脸上的血。

她的脚边也落下一张纸,那张纸也在燃烧。

因为,她今天没有所谓的“被轻薄”吗?

所以她也是这个剧本里的“弃子”了吗?

程韶还是没有支撑住,他们相依着跪倒在地上。

她的脸上和身上也滴落了那沾染他体温的血,她想要擦掉殷潼身上的血。

殷潼今天是普通人,他有体温,他也会流血。

也正因为是普通人,今天他会受伤,也会死。

这就是这个阵厉害的地方吧,众生皆苦,众生平等。

程韶抬头看他。

他用沾了血的手,碰碰她的脸颊,再看她时,似喜似悲,又小心地摸摸她的脸。

一只手还不够,用两只手,把血往她脸上、脖子上蹭,他脸上的血也滴到她的脸颊上,仿佛她在流血泪。

殷潼又抹掉她脸上的血,垂着眼仿佛在欣赏,欣赏她这副被他的血画成花猫的样子。

他握着程韶的手,也要她蘸着他的血抹在他的脸颊、眉骨、鼻梁、喉结,直到他自己也成了一只沾满鲜血的花猫。

然后他双手捧着碰韶的脸,虔诚地吻了上去。

天上开始下起一场雨,雨水在血里打出透明的花。

血液和雨流入下水道,仿佛不见光的罪也被冲刷。

雨水浇灭了那两张燃烧的纸片。

程韶熟悉他的吻法。

只是现在略带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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