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擎瞪他:“你不是说不要中明总裁的位置,为什么不签?”
“我拿的那一份是我妈妈的股份,和你无关。”属于他们母子的东西,他不会退让。
“你的股份动摇了明修的位置。”
晏琛冷笑一声:“是吗?您当年别娶我妈不就好了。”
晏擎噎住,无言以对。
“您不娶她,能把中明资本做大做强吗?”晏琛的话无疑在狠狠打他的脸。
晏擎看到晏琛这张脸,脑海里浮现笑容清浅的顾惜,他逝去的妻子。
晏琛的母亲出自书香门第,家中藏品无数,当年伸出援手,挽救了爆发经济危机的中明资本,为了娶顾惜,晏擎迫于无奈,转让出去一部分股份,给顾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顾惜性格冷淡,晏擎不喜,渐渐移情别恋,两人逐渐成为表面夫妻。
晏擎借口工作繁忙,很少回家,顾惜一门心思扑在晏琛身上,后郁郁寡欢撒手人寰,弥留之际,请许康年拟定转让股份协议,她去世后,所有财产由晏琛继承,给他留了一条后路,防的就是今天。
“逆子。”晏擎举起手想打晏琛,被他扼住手腕,他还要回家,不能让傅笙看出端倪。
许康年在中间调和:“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把晏琛的手拉下来。
晏擎感觉手腕隐隐作痛,真是反了天了。
晏琛表情冷淡:“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晏擎再次确认:“你确定不签?”
“是。”晏琛转身离开。
晏擎气愤地将茶杯摔在他身上,晏琛感到背部一疼,茶水飞溅,茶杯应声摔碎。
许康年怒吼:“晏擎,你是不是疯了?”看在他是晏琛父亲的份上,谈话前还答应他会好好坐下来和儿子说话,才会叫晏琛过来。
急忙查看晏琛背上的伤:“衣服脱了,我看看。”
晏琛推开他的手,落寞离开:“我没事,老师……我先走了。”宛如当年他一人拖着行李箱飞往德国留学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许康年下逐客令:“晏擎,律所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晏擎不敢置信地说:“许康年,你为了他要和我反目吗?”
“我答应你来律所,是因为我以为你想要修补父子关系,看来我错了,你心里从来没有晏琛这个儿子。”
“是他主动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的。”
“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心里想的只有晏明修,凡事都为他打算,我不知道你找哪个律师拟定的协议,我告诉你,我答应过顾惜,晏琛的股份不会转让,你死了这条心吧。”
“好好好,你们好得很。”晏擎拿上桌上的转让协议,摔门离开。
许康年翻了一个白眼,你来我的地盘作威作福,还摔门!
晏琛驱车回家,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父亲还真是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的不喜欢他,他们一家人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仿佛看到自己孤单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的影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晏琛松了领带,在地下车库冷静很久才上楼,脱下西装,揉了揉肩颈,整理好情绪打开门,听到“砰砰砰”,礼花在头顶绽放。
“欢迎回家。”
映入眼帘的是妻子、朋友、爷爷奶奶,还有刘姨。
他们满是笑容,热情欢迎他回家。
晏琛眼神从震惊转化为感动,傅笙牵着他进来,“时间刚刚好。”
桌上是他们精心烹饪的美食,屋内粘贴着喜字,墙上挂着“百年好合”的书画,朋友送的贺礼摆放在茶几旁,等他过来一起拆。
傅铮回了港岛,知道他们要搬新家的消息,托人送了一份贺礼,是他珍藏的红酒,放在餐桌中央,正适合大家一起喝。
晏琛心里堵的厉害,无法用言语形容,原来有人会期盼他回家。
简铭揽着他的肩:“是不是特别感动?”
“嗯。”
乔颂年:“是弟妹不让我们告诉你的,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嗯。”晏琛握紧傅笙的手,如果不是外人在,他真想狠狠亲她一下。
刘姨:“姑爷,你回来了,那我们开饭了?”
晏琛怔住:“姑爷?”
傅笙一脸傲娇:“爷爷奶奶已经知道我们结婚的事了,你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
苏爷爷故作深沉:“别以为领证就能吃定我孙女,婚礼可要好好办。”
苏奶奶附和:“笙笙的婚礼可不能马虎。”
乔颂年拍拍他:“听到了吗?办婚礼,我们还等着喝喜酒。”
简铭:“是啊,是啊,我能当伴郎吗?”
晏琛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提醒,“好。”他一定会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迎娶傅笙回家。
饭桌上大家共同举杯:“欢迎搬新家。”
傅笙和晏琛一起道谢:“谢谢大家。”
大家一起祝福这对新人,饭桌上热闹非凡,老两口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