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年离开后,晏琛独坐于办公室中,垂眸沉思,他这段时间过得太顺,让他有点不知所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晏律。”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大家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一个身着花衬衫的男子,花纹颜色像是打翻了颜料盒,色彩斑斓,让沉闷的律所一下鲜活起来,他拎着行李箱缓缓踏入律所,步伐自信放光芒,犹如在走T台。
傅笙嘟囔一句:“他是谁?”
简铭发现二十七楼多了一副生面孔,猜想她就是晏琛新带的实习生。
虽然他这段时间在休假,但是没少关心律所八卦。
简铭缓缓摘下墨镜,自信开口:“你就是晏琛新带的实习生?”
傅笙微微点头,王助理在中间介绍:“这位是律所的高级律师—简铭。”为人开朗活泼,是律所的镇店之宝。
“简律师好。”
晏琛推开办公室门,看到简铭犹如花孔雀一般昂起自己高贵的头颅,不经意间展示他新买的手表,他招招手:“简铭。”
“来了。”简铭拎着行李箱去找他。
王助理小声说道:“简律和晏律是校友,还是好朋友。” 只有简律可以在律所和晏律玩乐。
简铭潇洒地转了一圈,“怎么样?”
晏琛言简意赅:“黑了。”
简铭不满地“啧”了一声,“我是让你看我新买的手表和皮鞋。”
晏琛扫了一眼,都是价格不菲的定制款,市场上还没有出新货,他算是头一件,只不过配上这件花衬衫,着实拉低了档次,他敷衍道:“还行。”
“无趣。”简铭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词,“晚上约你太太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他想见她很久了。
晏琛一口回绝:“她没时间。”
“她忙什么?”
“上班。”
“切,谁信,你上次说她的家族不承认你,说明她是个不缺钱的主。”上班?说不定她自己就是老板。
“不过我还挺好奇的,她家里的实力到底有多雄厚,连你都看不上。”晏家世代经商,在圈里的地位可是数一数二的。
晏琛知道他想说什么,无波无澜道:“我条件一般。”只不过仗着比傅笙年长一些,才能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简铭瞠目结舌,还是第一次看到晏琛如此卑微的模样。
“晏琛,我对你的太太越发好奇了。”到底是怎样的美人,让我们大名鼎鼎的晏律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收起你的好奇心。”
“真不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到时候再说。”反正他刚才已经见过了。
简铭没再纠缠,晏琛做的决定很难改变。
按往常一样下班,简铭看到晏琛准时下班,不忘揶揄他:“有太太就是不一样,工作狂也不加班了。”
晏琛没理会他,不想让傅笙等。
驱车拐了一个弯,停在巷子口。
本来是同行道,瞥见前车拐弯,简铭忍不住嘀咕:“那也不是他回家的方向。”留了一个心眼,跟着晏琛的车,停在巷子口。
直到傅笙打开车门,简铭差点惊掉了下巴。
前车离开后,简铭给晏琛打去电话:“晏琛,你的太太是不是姓傅?”
“嗯。”
“是不是叫傅笙?”
“……”
“我在你后面。”
晏琛透过后视镜,果然看到简铭的车牌号,对面发话:“停车。”
两人对视一眼,傅笙无奈地耸耸肩:“停吧。”
晏琛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简铭立马下车,猛拍车窗,“晏琛,你们……”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简铭不停深呼吸,调整心态,礼貌微笑道:“弟妹,能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可以。”都把车拦下来了,没有理由拒绝。
简铭在前车带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乔颂年的四合院。
乔颂年一早收到消息,等在门口,看到同行的三个人,热情招呼他们进店。
四人坐着,空气中弥漫尴尬的气氛,大家互相看了看,还是乔颂年清了清嗓子,先打破沉默,大方说道:“弟妹,想吃什么,随便点。”
简铭建议:“吃火锅吧。”素秋寒露重,吃火锅暖暖身子,还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晏琛:“可以吗?”
“好。”傅笙好久没吃火锅了,提起来不禁有些想念。
乔颂年起身去准备,晏琛不放心地说:“鸳鸯锅,傅笙不太能吃辣。”
“好。”
简铭给他们倒茶:“没想到弟妹还是晏琛的实习生。”冲晏琛挑挑眉,你小子,瞒得挺紧。
傅笙解释:“是我不让他说的。”
“我知道,晏琛都告诉过我们,你们现在还不能公开。”虽然他很八卦,但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他不会四处宣扬的,绝对保密。
看到她手指空空荡荡,不由好奇道:“晏琛之前托人拍了一颗粉钻,没送到你手上吗?”那颗粉钻价值千万,可不便宜。
傅笙回答:“太昂贵,不适合在上班的时候佩戴。”
简铭吐槽:“那就是晏琛疏忽大意,没考虑你上班的便捷性,应该再买一枚。”
律所未婚女性本来就少,早点让她戴上,也好杜绝其他律师搭讪。
晏琛:“嗯,我会留意。”情绪没多大起伏,其实心里还是抱有期待。
乔颂年亲自端上火锅,察觉气氛比刚才的好一些,放下心来。
大家一起涮火锅,简铭不经意间提起:“弟妹是京州人吗?”普通话标准,听不出是哪里人。
乔颂年反驳道:“不是,弟妹怎么可能是京州人?”京州能拒绝晏琛当女婿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那些千金他都见过。
“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