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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蝶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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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行看着他:“你有没有听过国家主权基金这个东西,我不是很懂。”

成祖似侃似笑:“白总真是一天不得歇。又有什么新项目了?”

白亦行开门见山:“我听说半年前,马来总理生日宴席,慕名这东西来的,有很多大的投资机构,其中有一家还在下周的展会名单上。”

成祖瞅她,没做声。

不多久,他径直过去坐在小沙发里,白亦行也起身跟随。他松了袖口,卷在手臂三分之一处,倒了两杯水,熟悉得像是在自己家里。

白亦行也没多说,自然地拿起水杯,放在唇边要喝不喝,眼珠子有趣地瞧他,照这架势,可能是打算给她长篇大论地解释?

成祖喝口水,“这我不是很清楚。”

白亦行一眨不眨,似是在问:真的假的。

成祖笑:“马来总理生日宴的事情,我这种级别的小人物怎么会清楚。”

白亦行挑眉不语,他又说:“至于国家主权基金,我倒是听马丁说过。”

“是么?通常关于案件的事情不都是保密的吗,这事也跟你说,那看来你俩的关系也好得非比寻常。”白亦行看着他笑得天真无邪。

闻言,成祖侧头看她一眼,笑了:“白总,对员工还挺上心的。”

“就是不知道白总要是把每个人私生活都关心一遍,忙不忙得过来。”

白亦行屁股向他挪近,悄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成祖心不在焉转弄杯子,听到话,手指顿一顿,注视她好长时间,没说话。

白亦行自知讲话比较直接,不过这也分对象和场合。又知他日常公事公办一张脸挂着,全然没有私下两人相交的亲密,有意保持距离,她倒也能理解。心里更记着他此前说得那些话,可现在就他们两人共处一室,他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假正经。

白亦行“哼”声,不睬他了。

成祖昂起下巴,意味深长打量她的侧脸,习惯性在脑海里盘逻辑链,她怎会忽然问起国家主权基金的事情,难不成她真知道点什么内容,故意拿话在试探他?还是她已经知道穆介之和那几人的关系了?如果她知道了,早该采取行动了,何至于等到现在才扣下港口那一堆货物?

这......倒是让他有点摸不清她心里又在想什么了。

小女人的心思比杀人犯还难猜测,但比杀人犯有趣。

成祖将话题拉回到起点:“以前下班......工作之余,和马丁一些朋友经常小聚,吃个饭喝杯酒,玩玩游戏什么的,喝嗨了,什么话都往外说,我也听了一耳朵。”

白亦行这才正眼看他。

“都是闲话。就拿美国社保信托基金来说吧,里头掌管了数万亿美元的资产,来解决美国人口老龄化的问题。再比如美联储,或者其他州的主权财富基金,为解决教育事业等等。还有就是像黑石集团等公司,管理着巨额资金进行全球投资什么的。他们不像新市和马来西亚,有统一的国家主权基金。”成祖问:“你以前工作当中没有接触到像这类投资的并购项目吗?”

“我们那公司又不是顶级私募,连高盛一根毫毛都比不上,怎么能够得上像黑石集团这种级别的公司,跟他们合作。”白亦行闲适靠在沙发里,“再说了,美国也不是什么资源丰富的国家,依赖不了天然的收入,随随便便搞点医保系统够他们赚得了。”

话音落,白亦行猛地端正身子严肃看他,成祖不觉笑出声,拿两根手指点她额头:“你真以为你是刚刚才说漏的?”

成祖说:“从你第一句话开始,我就知道你早把这东西摸得一清二楚,哪还轮得到我来告诉你。”

白亦行被拆穿,也不觉得心虚,十分坦然地挽着他胳膊,说起往事:“本来高盛以前跟他们是有合作关系的,只不过现在人家主要针对国外的股权投资。”

李家旗下有一家主权财富基金控股公司,她父母在时,蜂堡是为他们规划过资产,帮助基金进行全球投资。现在人走茶凉,白尊华也叮嘱高盛及其子公司上下不再与政界过从紧密,以此作为他退位的条件,穆坤二人才应承。

成祖问她:“你爷爷......为什么......”

白亦行说:“大概还得从建国那时讲起。白家公会的存在是为了南洋众多华人的生存,大家伙一起努力重建,这才有家有国有新市。后来李家带头,新市经济飞速发展,人人吃饱饭穿好衣,白家公会自然也就没什么太大用处了...如果不是有了高盛,还有蜂堡,白家存在在新市的意义早没了...那家控股公司现在的目标就是给新市创造更高的回报,另外由政府设立掌管外汇的GIC守护新市经济长期稳定,也就没白家公会什么事了。”

“人家巴不得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她说得渴,但水凉得塞牙,也没胃口了,放下杯子。

成祖听完,却说:“你现在好像没有那么尖锐了。”

白亦行不屑地笑笑:“尖锐又有什么用?人要摆正好自己的位置,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她直视他的眼睛,“你不是说过,有些人在一个位置或者某个领域待久了,容易产生错觉。”

成祖也瞧她:“我又没说你。”

白亦行问:“那你说谁?”

成祖一顿,凑近她的脸讲:“这么久了,还记着我说得话呢?”

白亦行眼睛眯起:“当然了,你说得我都记在心里。”

她握着他的手,掌心碰到她胸口,她轻声说:“你听,是不是很清楚?”

成祖看得时间过久,从她的眼睛看向鼻子,又从鼻子看向嘴巴,总是抵不住她的吸引,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勾引,他似痞似坏地笑:“很、软。”

哪里都是软的。

哪里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白亦行却推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他,似嗔似骂:“流氓。”

成祖笑起来,干脆承认:“这才哪到哪。”

白亦行假装不搭理他,成祖抬表看一眼问:“那要是白总问完了,没什么事,我就...”

白亦行立时转过身,“你还没回答我呢。”

成祖低笑,学着她的样子握住手,放在心口,贴在她耳侧:“听见了么,你心里想得是谁,便是谁。”

叩门声响起,小程助理说Jones过来项目汇报。

成祖在她腰间捏一把:“下班车上等你。”

小程助理刚进来,两人正隔着办公桌,在那儿商量对稿子。白亦行头也未抬地指出某个地方遣词造句需要更严谨,成祖一一应下,还标了重点记号,默契配合,办事效率极高,三两句话,他能快速领会她的意思,她交代完后续细节,成祖同进来两人打完招呼就出去了。

小程助理微笑点头,办公室两人温谦恭礼让的良好氛围,令她心生羡慕。不过她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她看着成祖离开的背影,好马哪有吃回头草的,就算是想吃,也轮不到他了。

白亦行叫了她两声,她才回神,还将自己搭上项目组的初步成果作简单汇报,便高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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