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那东西可要留下?”
在那一瞬间,嬴政脑海里面顿时蹦出来了扶苏的事,脸色更差了,不过想是想,思及李斯之言,到底还是道,“呈上来吧。”
嬴政面色一顿,“让李斯过来。”
……
另一边,曾被始皇帝所想的太祝,此时此刻,眼圈黝黑,脸上那思绪简直变化多端,有空洞,有怒气,有幽怨,有期盼,复杂极了。
好一会儿,太祝侧过头看向身旁人,“他,人呢?”
“谁?”
“秘祝,林朝。”
“父亲,秘祝大人送您回来后,就已经离开了。等有时间,秘祝大人就再来看您。”
闻言,太祝心下顿时浮起了喜悦,不过下一瞬间他就想起来了林朝之前所说的话,顿时不高兴了。
山不来我,我就见山!
他不能放弃!
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
这么想着太祝就要站起来身子,只不过站起来未半,直接被儿子给按下了。
“父亲。”
“大夫说了,您要好好休养。”
太祝双眸震惊,自己大好儿子,从来没有忤逆过他!
“朝廷那边,已经帮您告假了。”
“???”太祝,“不行!”
“陛下让人来看您嘞。”
在那一瞬间,太祝紧盯着自己的大儿子,手指着他,手臂颤抖。
“父亲?”
“嘭——”的一下,太祝当场躺倒。
“父亲?父亲!!”太祝长子惊吓至极,“大夫!!快找大夫!!!”
……
次日朝会的时候,之前不曾见到陛下的,写了一大堆文章的,直接在朝堂上发力。
还是那句话,谁不想自家学说,成就独尊之说呢?
在这个过程中法家学派虽然不怎么开口,但是眼瞧着诸学派一个个的都想登顶,完全无视了法家根基!
仔细想想那所谓的外儒内法,不过只是对比之下的事。
看起来像是诸家争鸣,实际上刀刀都奔着法家砍过来。
而陛下此时此刻,却是半点也不曾杜绝此事,仿佛真的听进去了。
明明陛下之前不是这般样子的。
陛下可是坚定的法家学说支持者!
但是眼下这局面,更是让许多法家学派的人,心中如同擂鼓。
甚至有人道,“以刑去刑,国治;以刑致刑,国乱,故,法可行,亦不可过。”
“治也者,治常者也;道也者,道常者也。”亦是有儒家弟子反驳道。
声音一道接着一道。
引用那也是一点不客气,法家巨著,抬手就用,合情合理。
拉法家下浑水的其他人亦是如此,用法家巨著,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合情合理!
满朝文武都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除了作者本人。
作者本人此时此刻,想加入,但是又不想加入。
想加入是因为一群人已经开始当着他的面曲解了,不想加入是因为这件事,事关大秦日后如何。
只是在人越发曲解的时候,“不尚贤,用其奸,前如晋,后如赵!”
他终于忍不住了。
“胡,胡扯!”
而也就是在此刻那画面上道:
[韩非到底因为什么而死于非命?]
此话一出,原本要反驳的人停滞了一下,而那人,或者说韩非却是半点没有什么反应,“非,非奸,非贤!”
在夫有功者必赏,则爵禄厚而愈劝;迁官袭级,则官职大而愈治!而非奸贤之故。
相比较韩非,其他人就并非当无事发生了
嬴政抬眼看向韩非,心态那也说不出的复杂。
[韩非又名韩非子,乃是战国时代的思想家,法家的集大成者,为何不叫韩子呢?他最开始也是叫韩子的,因为后世有一人名为韩愈,乃是唐宋八大家之首,亦有百代文宗之称,顶替了韩非的韩子,故而称韩非子。]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没感觉什么的尉缭,突然感觉,自己的书之所以叫尉缭子,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尉缭心情顿时极差。
尤其没听见那神异之人开口,尉缭心情更差了。
[李斯对此人嫉妒非常,甚至自己都说相比较韩非的才学,望尘莫及。]
李斯:……我倒也没这么说过。
[秦始皇对他的评价是,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后为一人攻韩!]
[不过一人,满朝公卿,无一可抵!宠信非常!]
满朝公卿对此没什么想说的,韩非如今的状态吧,不说是束之高阁,那也是只能起到一个有韩非的作用。
不过真说是最开始入秦的时候,韩非的确极受陛下看重就是了。
后来嘛……
[韩非入秦,不过一年时间,就离奇死亡,震撼列国。]
在那一瞬间,嬴政没事了,嬴政心态平和了,甚至准备开口,结束眼下这局面。
就听见那边道——
【的确差点离奇死亡了。】
李斯手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