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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校园规则怪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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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个胡同后她们视线所看之处完全处于一片黑暗,只能跟进纪芸的脚步前进,恍惚感受到脚下的道路。

果然不论是谁独自出去,都是死路一条吧。毕竟条条大路通坟墓。

很快她们便走了回来,空间一点点扩张,由昏暗变得明亮,由狭小变得开阔。

回到这世界的另一端,苏源源想到当时离开的太突然了,宿舍里还有东西没拿上。

更可恶的是前面的一对有情人。

现实沟通时不常嬉笑的余慬鹤,此时笑容明媚夺目,完全没了那阵莫名的疏离感。

她一路上絮絮叨叨讲着现实还算有趣的小故事,偶尔同纪芸对上了视线,得到的也是既期待而又充满无奈的温和眼光。

明灿灿的日光斜面而来,正巧同此时情绪高涨,还在叽喳介绍的余慬鹤的笑意撞在一起。

灿如骄阳,亮如白昼。

苏源源自觉落在两人后方不远处,作为自觉的灯泡,她觉得在不经意间被刺了一刀,排挤谁没有对象吗。

好吧,她还真没有。

左右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她想亲自向那人问上一句话。

有些事情被晃了眼不去深究,长大了再去追忆,那掩盖起来的真相简直漏洞百出。

许周当初对她说过,是纪芸强迫他才遭到了报应,更何况后来来到另一边,连带她也更是怨恨。

当初她也是个傻白甜才听信那种流言的,现在看过去真相早就大白。

到底是许周卑劣的本性作恶,还是纪芸生性不好,抛开别的,难道面前两个黏在一起的人还不能作证吗。

苏源源还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比如两边世界的流速,比如她想找的人还活着吗,比如纪芸能不能离开,比如比如太多的比如了。

她试探性地咳了咳清嗓子,也提醒眼前小别胜新婚的两人。

心中还是半飘不飘的虚,不论过了几年纪芸一直是除了余慬鹤以外所有学生的心理阴影,在她没来之前很少能见到她本人,也鲜少有能活着回来的人。

“两个世界,时间流速应该不相同吧?”

眼前人影晃动,更年长的女人闻言别过头若有深意,后视线又重新聚焦在爱人眼中。

她眨眨眼睛,移开了视线,轻声道,“不同,你们离开那天到现在不到半年,五个多月吧。”

余慬鹤侧耳聆听着,尽管早已做好准备,听到这样明确的答案心中仍是一沉,手指无意识紧了紧。纪芸意识到她的不对捏捏她掌心的软肉,试图勾回她的注意。

“外面过了九年...”她抿起唇瓣。

苏源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边时间跨度太大了。

单听到五个月还能感慨一下时间不长不短,思念的情绪并不会持续太久。

她真不希望时间差的特别大,说难听了心中那点卑鄙的情绪就是希望她也能更多的想她。

纪芸抬手揉揉小同学的毛绒发顶,掌心沁了汗有些湿濡,但暖意不退。

这么多年她似乎没什么改变,不论是难过担忧时,身体上无意中的小动作,还是情绪异动时转来望向她的目光中,那点本人都没能察觉的依赖与忧愁。

原先尚且保留的几分理智,如同研磨沙土般一点点在期待下化为泡影。

心里面越是思考,纪芸对她的邪念便越是激烈动荡。

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只有不再欺瞒才能得到,一个念叨着真善美才是最好接近的方针。

手掌微微用力合拢,握紧了相扣的那只手,温热的触感来自现在的她。她还是孩童模样时也是现在这般,不论何时都带着能让人嵌入心底的安心接近。

她该要如何是好,倘若要装作无辜拉她下水,陪她一同承担这在无知者眼中罄竹难书的‘罪名’,兴许真能将一刻无限拉长。

可当时余慬鹤在得知哪怕一定安然的情况下,还在空旷寂寥的操场吓到六神无主。

她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带着让她看不懂的深意与赤裸的缠绵爱意,让余慬鹤感觉似乎被迫担起了什么沉重的东西,肩膀上有些幻重,也似有似无的意识到什么。

她的眼神实在太过直白,不带有丝毫隐瞒,像为了引她入局刻意暴露出所有底牌的猎人。

纪芸向来不认为自己让人感到心安,她总是接触这个位面的东西,精神与理智早已不是能够及格的存在。

可再度凝视着她,那小猫般锐利纯良的眸子泛着莹莹水光。

她好像,更希望小同学能够幸福。

听见余慬鹤一声声呼唤自己的姓名,方能从成批的恶念中脱离。

燕雀掠过,携来暖风,柔顺的发丝短暂悬空,恍然惊醒,她搓搓猫猫头说:“好了,不生气了,当初是我不好。”

某个被拍的猫扭过了脑袋,双颊却印着桃红,如同一坛佳酿,还未细细品味清甜滋味,嗅着淡淡酒香便醉倒在佳人怀中。

“我晚上和你解释好吗?”眼镜往下落了几分,她轻抬镜框,不管余慬鹤心中怎么想,她都默认她同意了。

回头又对苏源源说道,“实验楼四层有教师规则,办公室在走廊最里那一间,随便挑个位置,剩下的你都能明白了。”

亮眼灯泡仍杵在原地,目光中有一种近乎微妙的情感。她直直瞅着自动略过的余慬鹤,想表达的只有一句话。

真的要她自己去吗?

纪芸看透了她,无非是想要人陪她去,毕竟除了小同学便没人轻信她偶尔善意的忠告。

原本落在发顶的手掌向下顺了过去,抚平翘起的几根发丝,一个来回便又向下而去,轻柔地揽起她的腰身,明目张胆宣示着主权。

手掌收拢,怀中人不明显地轻颤。纪芸唇角上扬到友善的弧度,面上融融春水般的柔和笑意却并不触及眼底。

她笑的倒是真诚,苏源源不敢信她,总觉得她那笑容里掺了毒药,是绝不能让人品尝的毒苹果。

“放心吧不会埋坑,安心去,小同学我就带走了。”

余慬鹤只是回眸望了她一眼,给予鼓励的眼神也不做旁的理会,表现的方式该说冷漠还是薄凉,她本来对这些也没有任何实感。

她和苏源源没有亲近的关系,不过是合作时的另一个搭子而已,她们对彼此而言都是工具人,谁也比谁高贵不了多少。

即便每个小世界对当地人而言都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即使已经生活过九年,那漫长而琐碎的生活又一次在眼底乍现,她仍像是过路人。

余慬鹤认为除了纪芸以外的所有人,都不那么真切,真实与虚假总是相对而言的存在。

要想一个人打心底认同飘渺的事物真实存在,可能性不大,尤其对她而言。

苏源源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心底还是凉凉的。不过没关系,她也很乐观,也许进了实验楼就会从凉凉的变成硬硬的死尸啦。

人生只会有更糟不会有半糟不糟。

当然,在她心里准备做了八百个以后进去,发现真如纪芸所说安全的不能再安全,哪怕是教师规则都无比正常以后松开多少口气,又是不关那两人的了。

另一边两人格外的悠闲,不知不觉走到后花园。温润的春光照耀,影子在脚下拉长同碎片式的叶影汇入一道‘河流’之中。

余慬鹤当初没有来过这里,这会儿还是头一遭。

学校原本还挺富有的,后花园占地面积很大,就在教学楼后方,大操场右侧不远处。

是弯绕的小路一路向远处延伸,路旁没有围栏,泥土的边缘区块开着杂乱纷繁的小花,还有成片的玉兰树,走一会儿就能看见的猫窝猫粮,树叶葱葱绿绿伴着风吹拂着。

没有季节之分,玉兰一天天的盛放,且永不凋落。总是重复着纪芸当年在校那一段过往的天气。

今天风大,吹落几片叶子。明天,也就又长回来了。

“他们吗?”纪芸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她,“李念艺后来离开了,许周越来越恨我,现在还在那个班里。”

余慬鹤有些惊讶,“李念艺走了吗?我在外面好像没听说。”

她嗯了一声,用指腹蹭去沾在她面颊上的灰尘,“按这儿的时间,大概你走后的一星期多点。”

“可是这应该还挺出名的吧?当时我出来都上了个小新闻。”

“你后来不是搬走了?这事藏的深,在外省被压下去了没那么出名,刷不到很正常。”

她恍然,眼神清明片刻,却后知后觉地重复,“搬走?”

纪芸微怔,表情似乎没那么在意。只是有些本该一辈子烂肚子里的事情,好像被她自己拆包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有所隐瞒,余慬鹤气呼呼的要拿玉兰花镇压她,就像道士拿符纸镇压僵尸一般。

又一阵风掀起,零落地几片花瓣跟着风去的方向跑走了,太阳也沿着往常的轨迹一点点挪动,依旧是沉默。

阴影下,伪装成叶子的日光不知晃了谁的眼,那两道拉长的身影凑近着又缓慢分离。

纪芸的手指修长而纤细,骨节分明。手下对方羞怯绯红的面颊,婴儿肥已经褪去,如今手感也不差,本还有几句怨言的小同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她吻上来的那刻思维区域呈现空白一片,脑海之中只剩下无措与焦灼。心脏的跳动震耳欲聋,胆怯而渴望着纪芸本身的存在。

余慬鹤像一拳打在了弹簧上,力量反弹就不说,感受和方式还不一样,猫爪子勾住弹簧一时间怎么扯拽也下不来。

好仓促的吻。她下意识环绕她的腰身想要贴近,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鸢尾香气。

要去延长,她却调笑着的避开,哼笑从她勾起的唇缝中溢出,语调带着勾人的尾巴,贴在耳边涌起灼烧般的热意,连带着余慬鹤也哑声着失了大半力气。

她垫脚去索取,勾着她主动陷进陷阱的猎人,才带着淡淡笑意回应她的几分期许。

云行雁断,浮云飘游,世界短暂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屏障。上一次是离别,这一次是归来时无法克制的欲念。

纪芸重新带上那副怕碍事摘掉的眼镜,用指尖轻推。某只猫总觉得她泛着的是有别与他人的暖意。

一吻封唇,逐渐沉默。她将注意力全放在了观察这件事上,迷糊着感觉她那副眼镜怎么看怎么眼熟,脑袋上顶着大大的问号。

纪芸笑意渐浓,也算是鼓励她的猜想,没有任何荒诞狡辩的理由与隐瞒,这让她更确定几分。

现实最初那几年还是学生,高强度的学习下慢慢近视,就配了副眼睛,戴久了压鼻梁还不舒服,她换成隐形的以后就没带过镜框了。

有一阵想戴镜框的了,找了好多天都没能找到,她还以为是自己瞎扔找不到了呢。

没想到是被别人当成不要的小物件捡走的。

二者之间的关联她怎么会想不到。纪芸能拿走她的眼镜,也就恰巧说明了她能够见到她。

可是她没有。九年时间,一天也没有。无论何时都不曾瞥见她翩跹身影,嗅到那丝丝缕缕熟悉的馨香。

于是余慬鹤的目光从被欺瞒的气恼,再到明明可以见自己却一直不见的埋怨与委屈。

这是很明显的情绪起伏,纪芸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有些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她出去的代价就是不能被任何人看到,也不能被接触。

但是...

面对越发低落的小同学,心中一块地突然软了下来,就像尾羽扫过,带来颤颤瑟缩而细腻的痒意,总是要人心甘情愿为她付出。

哄人也是要有方法的,只知道接触而不解释自然不可取。

纪芸缓慢上前半步,抬起手臂半搂着,她微微俯身贴在对方的耳侧说了几句话,温热的气息弥漫。

左耳最爱听甜言蜜语。

余慬鹤仍别着脑袋似乎怎么做也不会回应她,但整个耳朵都逐渐变得绯红。

纪芸身上传来淡淡的馨香是鸢尾花的气息,与之前不大一样,气息是无法屏蔽的。她身上的气息很特别,不似其他鸢尾花香的香水泛着细腻的甜软。

她身上蔓延开的是更清淡的花香,混合了其他木制香气,尾调更是醉人。

但余慬鹤不那么了解香水,她描述不上,私以为带来的更为微妙的感受,也是由于她身上的特调香水。

委屈自然是委屈的。哪有人分别九年还能笑嘻嘻的,更何况没有任务,系统出现的时间也很稀少,随着岁月流逝,再过下去保不齐忘记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是不是世界出了漏洞,在漏洞中时间待长了,自己也将一并出现恼人的问题。

当初封闭的情感,余慬鹤感觉那就好像包住火苗的纸巾,越是燃烧便越是旺盛。

直到引火上身焚烧着身躯,火舌滚过每一寸肌肤都能回想起爱人倾靠在耳边,呢喃诉说过的绵绵耳语。

视角的另一侧。

苏源源正站在原先的班级里,拧着眉头同许周干瞪眼。

没当初那份心动,她也就感觉许周略比其他人帅一点,更何况这种帅气里还参杂着几分浑然天成的油腻。

已经拿到教师资格证,却并无太多平安的欢喜的苏老师深深叹出一口混浊的气息。

刚和一个小屁孩儿大吵了一架,虽是得到最真实的答案,但心脏怎么还是有些拥堵。

仿佛有一串烟雾爬进了血管,顺着血液流淌在皮肤下,身体的每一寸都附着着脏污与灰尘,最终在心口处成了城墙。

就当青春喂了狗吧。

苏源源抬头向窗外看去,班里靠近后花园,透过窗户便能窥探到。

于是,她试图舒缓糟透的心情。

瞥了一眼,又拉胯起嘴角将视线收了回来。

还不如不看。

她是有余慬鹤联系方式的,只是不知道在这边的世界是否还能使用。

手机提示音响起,原本凑的极近的两人吓了一跳,而余慬鹤更是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坏事还没做尽,突兀地打断。她点开打扰兴致的人的聊天界面。

【苏源源】:救命

【余慬鹤】:?

【苏源源】:替我向纪芸道个歉好吗?是许周骗我,我不是故意害她的

【苏源源】:我现在不敢去ing...还没准备好,下次我一定登门拜访(目移)

纪芸靠在她身侧,眸光专注地注视她指尖敲字的动作,而后,见余慬鹤缓缓敲下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六个点。

【余慬鹤】:......

【苏源源】:(该表情未发送)

她发了个表情包,还没发过来。

“亲爱的纪芸老师,你怎么想?”她偏过头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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