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是不为所动,虽没将江御甩下马背,可也半点都不听话的样子。
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这匹马好像还没有试驾”驯马的马夫一脸无措,这才想起来,好像每次放马出栏时这家伙总是在躲懒,表现得很一般。
因此没有被士兵挑走,但它装得实在好,也没被单独放进烈马中单独训练。
“好马难免有些自己的小性子,没事。”江御反而来了兴致。
在次用力一扯缰绳,双腿一踩马镫夹紧马腹。
“吁!”
缰绳勒紧了手掌,马头被拉的往后扬了起来,这是一个十分标准的停止姿势。
谁知这马不按套路出牌,明明被勒住了脖子,却忽的兴奋起来,扬起蹄子准备往前冲。
下一秒,江御用力的拍了拍马脖子:“驾!”
...这话像什么魔咒一般,让兴奋起来的马儿再次定在原地。
大写的尴尬,众人面面相觑。
马夫迟疑的开口:“要不给您换一匹?”
下一刻,伴随着一声“吁——”响起,马儿冲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奔驰在草场中。
看着这速度,马夫夸赞起来。
“不错!果然是一匹好马!”
话音刚落,那马就跑完了一圈,速度依旧快的惊人。
一圈、两圈、三圈...六圈之后,原本应该慢下来的马,却速度不减,反而有越跑越快的架势。
营中的草场专门用来跑马,场地自是十分宽阔,一圈约摸有二里地,这足足跑了十多里速度不降反增。
“这...”这堪称恐怖的速度和耐力惊呆了养马人,他喃喃自语:“这不是良驹,是神驹吧?!”
江御感受着坐下的马儿撒了欢的跑,越来越兴奋,半点没有疲态,知道自己是捡着宝贝了。
终于在二十圈跑的尽兴了之后,江御抖了抖缰绳:“驾!”
草场外的众人就看见那马忽然一个急刹车,一个呼吸之内就硬生生停了下来,将草场上抛出了四个土坑。
...马背上的江御在巨大的惯性之下,直接冲了出去。他敏捷的撒开缰绳,而后就地一滚这才卸下了力道,拍了拍衣裳站了起来,围着新得的马走了好几圈。
眼光瞟到旁边少了个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江御也不管同来营地的人是不是准备好了,直接牵起马儿和马夫们告辞。
“在下想起来一些紧急事情还没处理,要马上回安肃县去,这就告辞了。”
“哎!江知县何不等等,不如等会儿和老钱他们一道回去?”
任凭众人如何极力劝阻,江御牵着马,脚步匆匆的向营外走去。
一出营地就立刻骑马飞奔而去。
开玩笑,还不跑快点,留下来等你们反悔吗?到手的马可不能让它跑了。
来晚了半步的人扑了个空,随行的侍卫气的直拍大腿:“不是让你们留住他吗?”
马夫苦笑不已:“这哪里留得住。”
“算了算了,一匹良马而已,给他就给他了。”孔守正倒也不气,本来就说好让他挑一匹马,还能食言咋的?
虽然他的战马在上一次徐河之战中受了重伤,但孔守正已经重新挑了一匹,暂时也不缺马。
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对这个决定有多后悔。
————
而此刻,沈知白也终于即将抵达清丰县。
清丰县属于河南澶州,距离辽国约有千里之遥,对比江御所去的安肃县,这清丰县可安全多了--至少不用成日为小命担忧。
这也是赵炅在考量之后的决定,沈知白对于一国财政问题,有着很深刻的个人理解,若将她派往过分危险之地,怕是户部尚书第一个不能答应。
所以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地方,为此还升调了清丰县原本的知县。
沈知白沿途查看了户部下发的资料,此地地处河南以北,在华北平原中部、黄河下游,只看这里她就知道这里的农业必定十分发达。
当地拥有较为肥沃的土地,和相对适宜的气候,十分利于农业发展,能够有效对前线的物资和粮草进行补充。
这是将自己放到了大后方啊!倒是用心良苦,沈知白一笑。
马车停了下来。
而此时,刚刚抵达清丰县的沈知白受到了‘十分隆重’的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