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羞于启齿,她都这般主动了,迟渊要么是不喜欢自己,要么就是……不,她试过了,他那处没问题。
迟渊连滚带爬地过去,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眼尾,下一刻,粗重的吻如同疾风骤雨,铺天盖地,他含着她的唇,像是品尝最珍贵的食物。
山间悄然下起了雨,雨打花丛,叮咚作响,起初是柔和的细雨蒙蒙,洞口旱了多日的野花微微摇摆,满是餍足,拼命汲取雨露,藏入花间,直到雨势毫无预兆地转为急促,花间积攒的雨露溢了出来,压得花瓣凌乱,东倒西歪。
洞外疾风骤雨,洞口却相对安静,篝火渐渐暗了下去,黑暗里,在他后腰上的小腿乱晃胡踢,芙蕖哭哑了嗓子,满眼是泪。
她也算自讨苦吃一回。
“快好了。”
迟渊紧绷着唇角,埋头苦干。
直到最后一个浪头打来,水流喷洒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又缓缓淌下,此刻,山洞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一切动静总算消停。
一夜暴雨,山洞的石壁上挂满了水珠,落在凹陷的石洼里,迟渊手掌随意拨了两捧水在身上,又用汗巾随便擦几下便穿上里衣,又绞了一张湿帕子给芙蕖擦拭。
她侧躺着,眼睫湿湿的,还没哭完。
给她盖上衣袍,迟渊也躺了下去,与她面对面,笑问,“公主殿下,我这味解药如何?”
药性过后,芙蕖深觉疲乏,跟散了架似的,闻言只微微抬起眼皮,回想昨夜,责怪的话又说不出口。
是她先引诱的,隔了太久,又一次食髓知味后,便多缠了几回,最后把自己弄得不堪入目。
忍了忍,芙蕖只能说,“还、还行……”
方才还笑吟吟的迟渊顿时变了脸色,“只是还行?”
这是有了对比?
眼看他又要欺身压上来,芙蕖慌忙改口,“不是,挺、挺好的……”她声音越来越小,迎上他的目光,羞得满面通红。
迟渊这才满意,捋着她的发丝,“芙蕖,我们回桑山吧,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过去的一切,包括他与芙蕖的误会,也包括姜元义这个人。
“嗯。”芙蕖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经过这么多,她已决定回归本心,爱她所爱,也要回去,为北辰,为桑洲尽一份力。
“姜元义必然派出不少官兵搜寻你的下落,这处山洞隐蔽,委屈你暂且避上两日,等宋钰来了,有他易容周全,我们才好离开。”
想到还要在这山洞和迟渊待上两日,芙蕖的脸又是一热,下意识并拢了腿,在这儿走又走不得,也没什么消遣。
迟渊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你若怕我再欺负你,你也可以上来,欺负我几回。”
芙蕖休息一日,吃了暗卫打来的食物,当晚天一夜,果真如迟渊所愿,主动了一回,才折腾一盏茶功夫,便累得人气喘吁吁。
芙蕖一边动一边想,自己才这几下就快不行了,为什么迟渊每次出完力,隔日还能精神抖擞?
迟渊正扶着她的小腰,这个位置能够清楚观察到她每一个神情变化,也能看清她肌肤上泛起的每一寸红霞,心中叹道,这真是令人疯狂的折磨,到最后他不满足于这点愉悦,索性配合着耸动。
芙蕖感觉和骑在快马上差不多了,不受控制的抖动摇晃,就连头发丝也在空中四处飘扬,尤其那饱满又沉甸甸的,上下左右摇晃。
晃得迟渊眼前凌乱,心浮气躁。
时隔多年后,迟渊还会想起在山洞里的数个夜晚。
两日后,宋钰姗姗而来,他礼貌地站在洞外,隔着密密麻麻的草丛打了声招呼,“二位,可忙完了?”
片刻后,迟渊率先拨开遮挡的草丛走出来。
宋钰乍一看他,捂嘴惊讶,“迟渊将军,你身子骨再硬朗,也该懂得节制才是,瞧瞧这脸色……”
见迟渊的脸一点点阴沉下去,他立马改口,“瞧瞧这脸色,就是得了滋润,容光焕发,想来是不需要我给某些人治病解毒了。”
迟渊轻咳一声,表示里面的人能听见。
芙蕖现在羞愤欲死,等迟渊折回来哄了许久,勉强答应出来见人,只是易容的过程中,少不得接受到宋钰揶揄的目光。
不过宋钰的手艺是极好的,易容过来,芙蕖自个儿照镜子都没能认出来,原本柔和的骨相经过宋钰的手,隐约可见几分异域女子才有硬朗笔挺,柔和的眉眼深邃异常,宋钰还往她眼睛里塞了两片轻薄透明的软物,往手镜里一看,赫然变成异域女子的深蓝眼眸。
不止芙蕖惊讶,就连迟渊也在看清芙蕖易容后的面貌露出愕然神色。
“我们就扮作过路的西域商人,不会引起怀疑。”
迟渊忍不住问,“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宋钰笑得神神秘秘,又开始在迟渊脸上涂涂抹抹。
他来的时候还带了十几人,拉满了货物,加上这批暗卫,一个时辰后,一支三四十人的西域商队便装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