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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春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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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百官齐跪,放声高呼万岁,姜元义领着芙蕖行礼,自然又一次忽略了傅子宁。

“……”

芙蕖乖乖跪在一旁,不免心潮澎湃,她也是许久未见父皇了,对父皇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七岁之前,随着年岁渐长,记忆也模糊了。

她怯怯抬起眸子,就见百官簇拥着一个身量高挑的中年男人,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头戴冠冕,眼神锐利,论相貌不算上乘,但那天神般的威仪与肃杀之气,绝非寻常人能比,只一个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来,便吓得芙蕖赶紧低头,心脏急促紧张地跳动起来。

乾贞帝之所以看过去,并不是注意到了芙蕖,而是因为太子姜元义。

要说父子之情,他与姜元义并不深厚,甚至因为傅皇后的缘故,他们父子关系可谓淡漠,加上这些年来淑妃得宠,宁王又处处孝敬顺从他,乾贞帝表面上便疼爱宁王多些。

但上回淑妃宁王联合易美人算计太子,这触及了帝王的底线,无论他宠爱哪个皇子,太子始终是太子,将来登基称帝的,也只能是他的嫡子,轮不到一个平民所生的皇子,所以乾贞帝借机处决了易美人,以此敲山震虎,震慑淑妃宁王一党。

淑妃惯会惺惺作态,哭了几日,又是绝食又是罚跪,博得乾贞帝怜悯,今日春狩便和往常一般,由她出面代替了傅皇后的位置。

见乾贞帝看向太子,淑妃赶紧赔笑,扶着乾贞帝往太子那边走去。

到了姜元义面前,乾贞帝叉着腰,“太子不必多礼。”

“多谢父皇。”姜元义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起身之际,扶了芙蕖一把。

这一举动没能逃过几人的眼睛,乾贞帝微微眯眼,没说话,淑妃便替他开了口,笑盈盈道,“早听闻芙蕖病了,一直是太子殿下悉心照料,看你们兄妹和睦,当真是皇室的表率,这一点,宁王可远远不如太子殿下。”

在姜元义手底吃了憋,淑妃近日老实许多,见了他少不了恭维吹捧。

姜元义心中冷笑,面上不显,冲她微微颔首微笑,便算是问候了,他上前亲自搀扶乾贞帝,“父皇,请上座。”

因为芙蕖的出现,勾起了乾贞帝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他本有些不喜,姜元义主动示好,让他紧绷的面色稍稍缓和下来。

父子关系淡漠是一回事,至少人前,姜元义从不落他脸面。

他大手一挥,“今日春狩,难得君臣同乐,诸位爱卿不必拘礼,都平身吧。”

群臣再次山呼万岁,乾贞帝的心腹内侍魏春芳捧着圣旨行至校场中央,是和往年差不多的说辞,以此宣告春狩开始。

以往的春狩秋猎,论收获,姜元义都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今年他却并不在意,任宁王等人策马先行。

因为芙蕖从来没骑过马,更不懂骑射,姜元义不放心她一个人,扶着她上了马,让人牵着与自己并行,两匹马儿才晃晃悠悠往林子深处走去。

姜敏兰原本想和他一道,见他如此不紧不慢的态度,气得冷哼一声,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倒是傅子宁,她也头一回参与皇家狩猎,于是跟上了姜元义,“太子殿下,臣女不擅骑射,也不熟悉林中环境,能否跟随太子殿下左右?”

“傅姑娘过谦了。”姜元义淡淡一笑,“谁不知道傅姑娘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

被人拆穿,傅子宁也不恼,羞赧地垂下美眸,“论骑射,臣女怎敢与太子殿下相比?据说往年太子殿下都能夺魁,臣女便想跟着殿下,也好沾沾光。”

阿谀奉承的话听多了,姜元义对此生不起半点欢喜,即便拍马屁之人是所谓的第一才女。

“随你。”他面上挂着例行公事的浅笑,唯有看向芙蕖时,笑意才会直达眼底,他没顾得上狩猎,只耐心教芙蕖如何骑马。

芙蕖大病一场过后,唯一好处便是脑袋比从前灵光了,学东西不算太慢,姜元义只教了两三回,她便能独自驱马小跑了。

微凉的春风拂过脸颊,芙蕖很享受在马背上奔跑的愉悦,不自觉扬起了笑容,姜元义见她不再郁郁寡欢,便觉今日带她出来是对的,他一路跟在芙蕖身后,沿途遇到猎物就出手,一个时辰下来,也算小有收获。

傅子宁不想姜元义在人前输得太难看,也出手过几次,虽不能百发百中,但也猎得一些野兔山鸡,叫侍卫们捡起给姜元义充数。

期间偶遇过宁王等人,瞧见宁王手底下几十只猎物,其中还有两只梅花鹿,再看看他们这边,撑死了也才二十来只,傅子宁不由得替姜元义捏了把汗。

宁王同样注意到姜元义这边的情况,他是乾贞帝的第五子,尚未及冠,年岁较幼,自小得乾贞帝宠爱,又被淑妃娇生惯养,是个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性子,时常被姜元义这位皇兄拿来比较。

看到姜元义这边的收获惨淡,加之先前被人按着各种碾压,宁王觉得扬眉吐气的机会来了,策马堵到他们跟前,“皇兄,您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才打了这么些猎物,可要弟弟匀你几只?”

宁王出现得位置不巧,正好是芙蕖的去路,芙蕖刚学骑马,不太熟练,忽然堵了几个人,她没拉住缰绳,直直朝宁王撞了过去。

芙蕖吓得脸色煞白,宁王也傻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下的小白马忽的一惊,不等芙蕖撞上来,就先扬起蹄子嘶鸣,猛地调转马头朝西面的林子深处跑去。

姜元义反应极快,第一时间追上芙蕖,一个飞身搂住人滚落在地,堪堪躲过一劫,倒是宁王的处境不容乐观,跟随的侍卫们看清马儿离去的方向,大惊失色。

“禁、禁地!那是禁地!”

之所为禁地,传言是因为里面常有猛兽出没,即便官兵出面也难以制衡,乾贞帝便派人围住此处,不让任何人靠近。

芙蕖从失控到跌落在地,只是短短几息的功夫,有姜元义护着,并未受伤,听到侍卫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她顿觉自己闯祸了。

那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若真出了差错,她怕是小命不保。

就在芙蕖脑子一片空白时,姜元义率先回神,当即吩咐自己的亲卫去追,后来看亲卫们实在追不上,他只能亲自出马。

“傅姑娘,替我照顾好芙蕖。”他匆忙叮嘱了一句,再次翻身上马,直奔禁地深处。

傅子宁原想阻拦,可她不敢踏足禁地,只能作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通知乾贞帝更为稳妥。

比起误闯禁地受罚,傅子宁更担心太子与宁王在里头出事,赶紧差人前去通知乾贞帝,最好能带禁军前来相助,末了,她才侧身护在芙蕖身旁,柔声安抚。

正当所有人乱成一团时,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几个黑衣人紧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为首者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冷漠肃杀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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