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可不是看帅哥的时候,喻寻全身僵直,肩膀后缩,提了口气正要凶神恶煞质问一番——
面前的男人倒是转瞬间眉头皱起,眼睛里聚起锐利的光,先行冷声问道:“你是谁?怎么来我床上的。”
???喻寻真的疯了,“大哥,这是我的床!你是谁啊????”
男人神色一滞。
这才终于把目光从喻寻的脸上移转到四周。
扫过一眼,男人眉头皱得更深,顿了顿,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把我弄到你床上的?说。”
喻寻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快要智熄了。
连续吸了好几口气给自己续上命后,喻寻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崩溃道:“该我问你是怎么私闯民宅的吧??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
喻寻脑海里一瞬间想了无数个可能。
整蛊?
可是这套小房子是喻寻新租的,喻寻并没有将具体位置告知任何亲友,只有那个房东姐姐跟喻寻有过接洽。可这么也说不通,一来是房东跟喻寻私下毫无瓜葛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二是喻寻租过房子后立刻更换了钥匙,这房子只有喻寻能打开。
强盗?小贼?
喻寻立刻弹跳起来检查内外门窗,可完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关键是有哪个强盗小贼不干正事抢劫财物,而是大摇大摆地跑主人床上睡着啊??
那姿态那架势,比喻寻这正经主人还大爷。
难道是自己疯了?
加班加疯了?
喻寻心间缓缓划过一丝这样的可能性。凉丝丝的。
?
喻寻狠狠掐自己一把,稳住!坚信我还没疯。
虽然还没疯,但喻寻感觉自己已经在发疯的边缘。
一居室的房子不大,卧室和客厅只有软装阻隔,其实是同一个空间,喻寻几乎站在门边,跟还在床上躺着的陌生男人呈对角线拉开最大的距离,全身紧绷,大喊道:“你到底是谁啊??!”
只见那陌生男人似乎收敛了些之前张狂凌人的气势,脸上神色有旁人难以察觉的少许茫然。
默了默,他说:“我是江州。”
江州是在自己试图开启光屏的视网模式却无果后感觉到不对劲的。
然后这不对劲在他尝试启动自己绿卡的虹膜电子版,感应区域却一片空白时,攀到了更高。
于是在对面那个青年再次不屈不挠询问自己是谁的时候,江州破例告诉了这个陌生人他的名字。
江州需要换取信息。
“江州?江州谁啊?”对面青年嚷嚷,有些聒噪,一张嘴呱呱的,“你到底啥人,哪来的啊??你怎么——”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江州打断对面青年亢奋又毫无意义的滔滔不绝,“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