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喻寻起床时,江州也醒过来了。
喻寻轻轻推了推江州,“你继续睡啊。”
江州起身,说,“不用。”
江州一定要起来,喻寻也便没有什么办法,洗漱过后,转身往自己行李箱方向走。
再一回头,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某人,有点无奈地小声说,“你跟着我干嘛啊。”
江州面色很淡然,下巴朝行李箱方向抬了抬,“你换你的。”
喻寻心下一阵沉默,不过最终也没呵斥江州离开,翻找出一套衣服,非常迅速地换上了。
虽然旁边某人的视线非常令人难以忽视,但喻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竭力告诉自己只当江州是一团空气。
不过,空气却突然扣住了喻寻的手腕。
喻寻叹气,这空气真不让人省心,实在不是什么好空气!
“又怎么了?”喻寻抬眼看江州。
然后就看到倒是江州的眼里一副很是难以置信的模样,完完全全倒打一把的样子,“喻寻,你就穿这个出去?”
喻寻一呆,没被锢桎住的那只手臂伸长摊了摊,给江州展示,“很难看吗?”又嘟囔了声,“我觉得还可以啊。”
根本就不是难看不难看的问题,单纯好看与否江州根本不会干涉喻寻的穿衣自由,只是江州看到喻寻选的衣裤都那样短,昨晚弄出来的痕迹那么多裸//露//在外。
江州不是不懂得尊重伴侣这个道理,但确实是实在看不下去,才会忍无可忍抓住喻寻的手腕。
江州把喻寻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几乎把喻寻拉进自己怀里。
垂眸看了喻寻两秒,江州才压低些声音对喻寻说,“喻寻,你穿这么短干什么。”
“嗯?”喻寻疑惑。江州的语气很奇怪,有点像是责备又不完全像,说是怨怪好像也不贴切。听到江州说自己穿得太短喻寻也有点搞不懂了,“你老古板啊江州?”
江州简直气结,只好伸手,轻轻摩挲喻寻脖颈上的红痕,“这里。”
喻寻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赶紧推开江州跑到全身镜前去看自己。
这下才注意到侧颈的好几处痕迹,“天呐......”喻寻傻了。
想要努力回想一下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但昨晚做了那么多次,换了那么多地点和姿势,每一个都很可疑,想要锁定时间喻寻简直毫无头绪。
但好在至少嫌疑人有且只有一个,喻寻此刻欲哭无泪,只好骂江州出气,“都怪你。”
不知江州怎么这么不加节制也不懂事,明明自己给他留的痕迹都在看不见的地方。
这个时候喻寻有点急了,“怎么办啊,我带的运动服都是这么短的,现在也没时间去买了。”
江州走过去,看着很不诚心地说了句“对不起”,告诉喻寻,“别担心,我叫了人送衣服过来。”
又嘱咐喻寻,“裤子也穿稍微长一点的。”
江州不提还好,一提喻寻就立马想到自己那两个泛红发青的膝盖是怎么来的,明明后面自己都哭着推着说了不要了,这人还非要......
又是羞耻又是气恼,喻寻狠狠捶了江州一拳出气,“都是你干的好事!”
江州立马又说了“对不起”,低声问喻寻还痛不痛,喻寻听到江州这样问也觉得有点委屈,就小声地说有点痛。
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州忽然低头亲了一下喻寻的脸颊,跟喻寻承诺,“以后不跪在地上做了。”
喻寻有点不好意思,抱住江州,把脸埋在江州的胸膛,过了会儿,才小声说,“不是的,是因为你做的太久了。”
江州愣了下,然后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揶揄的声音从喻寻头顶传来:“哦,原来宝宝还想跪在地上做啊。”
喻寻一把推开江州,“我没那样说!”
江州随意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喻寻简直面红耳赤,江州说的知道恐怕也不是善良的知道,好在正好这个时候外面的房门被敲响了,喻寻嘴里嚷着,“我去开门。”逃一样的往外跑。
但没跑两步就被抓住,拖了回来。
江州没好气道:“在这老实待着。”然后出卧房时将门带得只剩一条缝隙,才走出去开门。
喻寻听到外面至少来了有两个工作人员,还没等喻寻仔细辨别一番,就又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喻寻走出去,看到客厅里除了江州,只剩下两排衣服。
挑了件领口高一些的短袖,又选了件过膝的短裤,喻寻换上,勉强把痕迹盖上。
喻寻伸伸胳膊,又抬了抬腿,“就这样吧。”
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该走了,喻寻对江州打招呼,“我走了啊。”
“好。”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收拾得很光鲜的江州走过来,打开房门,“走吧。”
喻寻走过去,看到被自己抛下还那么体贴地给自己开门告别的江州,也觉得心里有点软软的,没忍住抬头亲亲江州的嘴唇,然后跟江州挥挥手,“拜拜。”走出房门。
“不急,晚点拜。”江州也走出房门,“我送你过去。”
喻寻:“?”
“你也要去??”喻寻问。
“嗯。”江州一边自然道,一边继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