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只有我会有。”喻寻小声地说。

喻寻看着屏幕有些入神。

怎么会呢，屏幕那头的人看着是那样的不可一世，明明骄傲自信甚至可以说自大狂妄得要死。怎么可能也跟自己一样会......

屏幕那头的人咳了下，打断喻寻的漫想。

在喻寻看来对面也不是很自然地开口道：“你扣子没有扣好。”

喻寻一边腹诽这人转移话题也太过于明显，一边低头查看自己的睡衣时也不免有些脸红。

扣子确实没有扣好，第一颗扣子已经完全松开了，第二颗也摇摇欲坠。

飞速地回想一下，大概是之前睡江州的被子被正主抓包，太过于羞耻挂掉电话后又是扭来蹭去又是躺下爬起的时候，给蹭掉了。

大片的锁骨露了出来，喻寻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拢起来，但一想到这衣服是什么时候敞开的，又觉得实在是为时已晚。

不免有点不爽，明明第二个视频接起来一开始江州就看到了，喻寻质问江州：“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是坏猪。”江州说。

听到江州立刻就承认了自己的坏，喻寻本就不算太高的火焰不免又有些降温。

“那你以后一定要早点提醒我。”喻寻说。

江州忽然笑了一下，“以后还会有吗？”

顿了下又问，“不提醒行不行？”

喻寻面容扭曲，“你真是没救了！”

江州又笑起来。

其实喻寻也说不上生气，细算的话害羞的成分更多。

低头看下去，看得到的锁骨附近的皮肉上还有些未消去的红痕，他知道被衣服挡住的还有更多。

其实江州笑起来也很好看，喻寻想。

喻寻突然开口：“我......”

江州：“嗯？”

“其实......我今天一整天没给你发消息，”喻寻声音越来越小，“只是因为我不好意思了。”

“我想给你发的。”喻寻说。

“所以你不用再......”后面的话喻寻没说完，但江州听明白了。

江州呼吸一滞，忽然说，“想立马飞过去。或者把你变过来。”

喻寻有点惊讶，但也有点好奇，“飞过来做什么？”

“亲你。”江州说，“还有很多不好的事。”

江州看到的画面忽然黑了。

江州本以为是喻寻又害羞得挂掉了通话，想重新拨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并没有断线。

只是画面没了，也不像是关闭了系统的摄像头，更像是摄像头物理层面上被什么东西突兀地挡住了。

仔细听，倒是听得到对面很浅的呼吸。

过了会儿，那边黑乎乎的画面里传来一道有些闷的声音，“你想这些......就自己想啊，干嘛要给我说......”

顿了顿，又一道声音，“以后不许说出来了......”

“说出来会怎么样？”

“......江州，你是不是故意要惹我生气！”那头没什么气势地张牙舞爪。

但江州还是选择顺毛，说，“不是，不惹你。”

空气中静了几秒。

那头黑乎乎的里面忽然又传出一道很轻的声音：“其实我也想把你变过来。”

江州很难形容那一刻是什么感受。

顿了一秒，他轻声问：“把我变过去想做什么？”

“抱着你。”那边小声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