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睁眼后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喻寻又窝进了江州的被子里。
喻寻忍不住又质问起江州,不过气焰远没有昨天嚣张了,“昨晚你不是答应了如果我又......你会拒绝我的吗?”
江州低头看了一眼,将某人按进了自己胸膛里,重新闭上眼睛,沙哑着嗓子回道:“拒绝过了,你总缠过来。”
喻寻震惊,“真、真的?”
“嗯。”
“不可能!”喻寻大吼一声,掀开被子冲了出去。
不过虽然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斩钉截铁,其实不过虚张声势罢了,下床时差点崴到的脚、还有刷牙时险些被碰倒的玻璃杯子都无疑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江州驱车将喻寻送到华岚门口。
坐在和前两天并不一样的另一台黑色车子上。
“好了。”看着喻寻还是颇为严肃的小脸,江州拉拉喻寻的手,“喻小寻昨晚没有缠着我,是我缠着喻小寻。”
喻寻耳朵一动,现在不太敢轻易相信了,“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喻寻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我哪有那么粘人。”
江州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道:“是啊,是我太粘人了。”
喻寻故作深沉点了下头,“嗯,太粘人了也不好,你这坏习惯要改。”
只见江州埋了下头,应该是为他自己感到羞耻,再抬起头时说,“恐怕有点难。”
喻寻也有点于心不忍,正打算安慰几句,就听到那边继续说:“对了,我要亲亲。”
喻寻一下子红了脸,他怀疑江州是在学他,但他又没有证据,最后只好装模作样地批评江州了句,“你这样简直太放纵了坏习惯还怎么改!”
然后火速打开车门跑了。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江州每天接送喻寻上下学,回到家后两个人都有正事要做,江州便在家里的办公室里给喻寻划出一块学习的区域。
只是明明说好相互监督共同进步的,顺便治一治江州的坏习惯,但不知怎么江州的坏习惯不但没有治好,竟反而愈演愈烈。
在江州的办公桌上,除了一些属于江州的文件,还摊着几张青稚学生气的实验报告单子,是刚才喻寻拿过来询问江州有无修改提升意见的。
“唔......”但不知怎么回事,问着问着,喻寻就坐到江州腿上去了。
江州抱着喻寻的腰和背,很激烈地亲他。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也越来越频繁,喻寻终于顶着红润的嘴唇和脸蛋推开江州,责怪他道:“你这样我都没法专心写作业了!”
江州“哦”了一声,像是很善解人意感同身受似的,“这样吗。其实我也没有能很专心工作。”
喻寻要跳起来,“我们这样是不行的,太耽误正事儿了。”
江州却不准,又把他按下了,“我不是你的正事吗。”
这话说得喻寻又很难反驳,只好在江州的腿上再坐一坐。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又抱了一会儿,江州突然说:“其实这样,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喻寻一时听不明白,“哪样?”
江州低头贴了下喻寻的额头,“就这样。在办公室,你来问问题的时候,抱着你亲。”
喻寻一下子想起来之前在源江总部江州那间大办公室里备考的场景。
脑袋瞬间发热起来,喻寻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思想不纯,没想到你在办公室里也想这些不干净的事。”
然后就看到江州很明显地笑了下,是有点坏的那种笑,“这就算不干净吗?”
喻寻一愣,然后不只是脸和脑袋,而是整个人都发起烫来,“这怎么不算?”
哪知这人很不要脸地说,“还有更不干净的你要听吗?”
其实喻寻已经快炸开了,但他还在逞强不甘示弱:“有本事你说啊!”
江州看着喻寻,顿了顿,拍拍喻寻的手,示意他下去,道:“先不给你说了。”
......
江州去了卫生间,独留喻寻一个人在办公室。
渐渐的,喻寻的脸红透了。
他觉得他也需要去一下卫生间了。
等到喻寻处理完自己也收拾好心情,从自己卧室配套的卫生间里走出来返回到办公室时,就看到江州脸色有点臭地在接电话,气压似乎也有点低。
那头说了什么,喻寻听不到,只听到江州这边很偶尔地吐出几个字,“行”,“嗯”,“知道了”之类的。
喻寻心里咯噔一下。
瞬间产生许多不妙的猜想。
终于挨到江州打完了电话。
喻寻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怎么了,公司那边情况不太好吗?”
江州低头看喻寻,顿了下,才说,“不是,是对我们有利的进展。”
喻寻有点懵,“那你为什么......”
江州告诉他,“药监局那边需要我亲自过去对接。”顿了顿,江州声音低了点,“我明早就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