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给你解完了,这回一定好好……”
沈阁乔话没说完,后半句被自己吞进去。
因徐雍启臂肘略弯,将沈阁乔重新抱坐到床上。被褥陷下一块,徐雍启拉下被褥把她白嫩的脚丫放进被子。
“不用。”
“啊?”
徐雍启:“不用你伺候我洗漱上朝,我自幼亡母,这王府里你也无需向谁请安。”
言下之意,沈阁乔高兴睡到几时便睡到几时,她可以在翰祁王府里无规无矩、顺着性子。
朦胧睡意因徐雍启的话些微退去,沈阁乔坐直起身子往前扑,方向对准徐雍启的侧脸。
娇嫩唇瓣在他脸颊微触,沈阁乔高高兴兴地开口:“你比我爹对我还好!”
她又认真嘱咐:“那你今日早些回来,你的伤口要按时换药的。”
“好。”
沈阁乔便从善如流地钻回被窝,只留一张白净的小脸在外,舒适地在暖和被窝里拱了拱。
真可爱。
徐雍启唇角略勾,指尖在自己右颊轻抚,然后悄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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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雍启今日动身去上朝时间格外早,且行进马车的路线也与往日不同。
正好和徐雍敬出门的马车碰上。
一条道路并排行两辆马车会显拥挤。徐雍敬当机立断命车夫加快速度,别下徐雍启的马车。
他下马车,伸手撩开徐雍启马车的與帘,“七哥,好巧啊,在这碰到你。”
车與内徐雍启看起来脸色不好,嘴唇也无血色,左手搭在右手肘上。表情虽仍显淡漠平静,但肉眼可见有些勉强。
徐雍敬于是故作惊诧的样子,“呀,七哥,你的脸色怎这样白?”
徐雍启抬眼,送过去一个冷厉的眼神。他道:“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昨晚我府内的人,是不是你派过来的?”
徐雍敬见徐雍启受伤脆弱的模样,眉眼飞扬起来,笑得很是得意,“是又怎样,你难道还能去跟父皇告状?你知道父皇会是什么态度的。”
“他只会觉得你无能,以及责怪你将此类龌龊事搬到台面上来。”
徐雍敬顿了顿,笑容越发得意,“所以啊七哥,此事,你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咯!”
徐雍启抬眼去看初升太阳高悬的方向——时辰有些差不多了。他略掀眼皮,“十三弟说完了吗?差不多是上朝的时间了,我想父皇不会想看见你迟到。”
“谁会迟去还不一定呢,不过我想,父皇要是知道你有伤定然会谅解。”徐雍敬挑眉,听徐雍启说起上朝的事更加得意。他撇开撩起的维帘,带着愉悦的好心情回到自己马车上。
不过他的好心情很快消失不见。
徐雍启不知什么时候将马车赶在徐雍敬前面,像是为气他似的,马车行得悠悠缓缓,且偏偏堵住徐雍敬的去路。
徐雍敬坐了会忍不住撩开帘冲前面高喊:“七哥,你能不能快一点啊?”
前室赶马的昝栾往后喊,“回十三皇子,我家王爷说他身体有伤,马车行不快,这点十三皇子应该能体谅吧?”
谅解他个头!
但他堵在前面,前面也很快到掖门,不好和徐雍启起冲突。
徐雍敬只能恨恨钻回车與,想着一会上朝,这口气定要从高奇志事情身上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