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钱吗?”
江屿笑道:“你又来!”
楚迟又用这件事调侃他,楚迟很少开玩笑,或许是想让他开心。
楚迟真好,后悔以前跟他打架了。
“要吹头发吗?一会感冒了。”楚迟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吹风机站在他面前。
江屿总感觉他要帮自己吹头发似的,摆摆手,“我这短发,一会就干了。”
“楚迟。”江屿指胸口的圆鲨鱼,“这件衣服你穿过没有?”
楚迟摇头。
江屿略微失望,“你为什么不穿啊?不喜欢吗?”
楚迟想说舍不得,但这时楼下传来了钟芹的声音,喊他们下去吃饭。
江屿等着楚迟回话,但楚迟又不想把这话说出口了。
“一直没机会。”楚迟道:“走,下去吃饭吧。”
江屿和楚迟一同出门。
江屿下了几个楼梯,停下脚步,回过头看楚迟,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了?”楚迟问。
江屿:“我感觉我走路的时候一直在打鸟,特别是下楼,你妈在楼下,我这样子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楚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盯着他下,“嗯?……”
“没办法太大了,常态18厘米呢。”江屿叹了口气,“你找条干净的内裤给我穿吧。”
楚迟笑了,但有意压平嘴角。
江屿拿了楚迟干净的内裤去卫生间穿上,当裤子套上那一刻,他莫名的脸红,心跳加速。
起了,但不是18厘米。
差了点意思。
回忆之前在厕所看到的楚迟……
“我靠,有18吧,妈呀,我是不是病了?”江屿摸自己的脸,烫的可以煎火腿肠了。
……
楚迟坐在床上上,内心复杂地等待江屿出来。
“咔哒……”卫生间门开了。
江屿大摇大摆走出来,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还挑了挑裤腰带,“你的内裤太小了,不够装的。”
说完,他心虚地看了眼楚迟,对方脸色如常,很平淡。
江屿觉得自己矫情了,不就穿个内裤,他和斐文青……小时候也经常换内裤穿。
楚迟斩断落在江屿当下的目光,手不自觉地抓紧膝盖,“下楼吃饭吧。”
“哦。”江屿走在前头。
楚迟跟在他后面。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江屿动作引起的幻想之上,不禁想那是他穿过的内裤,现在穿在江屿身上来回摩擦……
楚迟眼神涌动一股快控制不住的欲念,他握拳指甲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理智一些。
钟芹做的饭很清淡,江屿在医院吃了几天寡淡的饭菜,还以为回家可以重油重辣一顿,想不到还不如医院呢。
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江屿吃得无精打采的。
吃完饭雨更大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钟芹披着暗红色的披肩,站在门口抬头看大雨滂沱的黑空,“小江今晚别回去了,雨太大了,你后背还有伤,别感染了。”
江屿正在瘫在沙发消食,想了想,“好。”
老是拒绝显得很矫情。
楚迟刷完碗,从厨房走出来,对江屿道:“上楼吗?”
“走吧。”江屿跟楚迟上楼。
钟姨习惯早睡,他可不想影响人家睡觉,他感觉钟姨是一朵娇弱的玫瑰,需要细心呵护。
吃过饭之后,江屿在别人家更加自如,他躺在床上,摸着肚子,“离骚,我打地铺吧。”
他对楚迟的称呼随意变化,楚迟似乎也习惯了。
楚迟还在做那未完成的卷子,但其实自从江屿出现在房间后,他就没写过一道题,“下雨天地太潮,打地铺对身体不好。”
“那怎么办?”江屿。
楚迟:“一起睡床上?”
江屿抬头看他,“我倒是没事,不过你不是建议我自己睡吗?怕我肩膀第二次伤害。”
那天斐文青本来要留下来跟他一起睡,探讨惊险的海上时刻。但他牢记楚迟的嘱咐,把斐文青赶回家了,斐文青为此两天不理他,现在还没破冰。
也不需要破冰,过几天斐文青就忘了。
楚迟:“……”
“我去睡沙发。”
江屿:“别,让钟姨看到他的宝贝儿子睡沙发,这个说不过去,还是一起睡吧,我睡相很好的,我的伤口压不着。”
“好。”楚迟道:“趴下吧。”
“啊?”江屿正在床上玩手机,闻言,抬头,楚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个小药箱站在床边。
“怎么?”江屿感觉他那架势跟医生打屁股针似的。
“抹药。”楚迟道:“你刚刚淋雨了,伤口可能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