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单独相处这么久了他和楚迟见面没打起来,还能这么平静,江屿都佩服自己成熟稳重的气度。
戴上墨镜,江屿靠树睡觉。
田地里干活的声音、蝉叫声交错成为这安静无人干扰的田地的纯音乐,微风悠悠,空气清晰,太适合午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江屿睡梦中听到摩托车启动的声音,本来不在意,忽地,他一个鲤鱼挺身,猛地站起来,隔着玉米地,他看见楚迟正在启动三轮摩托车。
“我靠!”江屿瞬间瞌睡全无,“站住!”江屿沿着田埂跑过去追楚迟,想到自己的那袋苞米还塞在地里,他又折回去,肩扛着苞米追。
摩托车已经启动了,楚迟不急不慌地开着,他看了眼后视镜,江屿在后面火急火燎地追着,他嘴角勾了勾。
“站住,狗离骚!”江屿两条腿很长,步伐大,速度快,很快追上楚迟了。
不追不行,从这里回家骑车30分钟,走路一个半小时,车还少,江屿可不想走回去。
楚迟刹车了,江屿把玉米扔在地上,一把拉楚迟肩膀,黑着脸,“你他妈的故意的。”
“我以为你先走了。”楚迟说话时脸色平静,语气还透着认真劲。
江屿回头看了眼自己睡的大树,他睡的地方背靠苞米地,如果不注意看确实很难发现。
“那我喊你,你怎么不停下?”江屿怀疑地问。
楚迟道:“没听见。”
江屿认认真真观察他,这人说话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真假。
“再来一次,打死你。”江屿讪讪放下手,把丢在地上的苞米放在挎斗里,然后跨步上车。
待他坐稳后,楚迟才开车。
江屿抱臂坐在挎斗里,气鼓鼓的,比来出来时更气了。
楚迟忍不住露出浅笑。
笨。
忽地,江屿伸手掐他侧腰,“我就说你他妈的故意的。”
江屿看到楚迟笑了。
楚迟直接笑了出来,车头因他的晃动摆来摆去。
江屿不想出车祸,松开了手,对他竖中指,“老子今天先放过你,狗离骚。”
楚迟回过头,“我不叫离骚。”
江屿:“你TM就叫离骚。”
楚迟认真道:“我妈叫钟芹,你知道的。”
江屿:……
江屿把头扭到一边,压平嘴角的笑意,“有病。”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楚迟心平气和说话,要搁平时准打起来,今天先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