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青在一旁愣愣看着。
江屿:“你TMD看热闹呢,还不快上!”
斐文青放下手机,“哦哦哦,来了。”
二对一,楚迟身手很好,完全躲过攻击。
斐文青被楚迟一脚踢在肚子上,他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表情痛苦,“我靠!”
趁楚迟不备,江屿从后袭击,上前一把抱住楚迟,用胳膊勒他脖子。
楚迟胳膊肘打他肚子,再来一脚。
“我靠!”江屿捂住当下,“你他妈玩阴的,老子也让你断子绝孙。”
江屿完全不顾形象,一个猴子偷桃手势,楚迟闪退,满脸写着无语。
差点被偷偷桃了。
“有病吧你。”楚迟盯着江屿,却不自觉拉开距离。
“老子的病一般不发作。”江屿站起来,一条裤腿打架的时候被推了上去,他的小腿肌肉线条很好看,但是让人看起来痞里痞气,“还得是你触发的。”
江屿迅速朝楚迟扑过去,他似乎知道楚迟弱点了——桃子
虽然卑劣了,但是看到离骚那副紧张的模样,很有意思。
“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楚迟书包里的手机响了,抓起书包,快速跑走!
江屿大喊,“孬种,别跑!”
“别追了,我们赢了。你看看,刚刚我拍的你们打架的照片,真帅啊。”斐文青被踢肚子的伤痛恢复得如此之快,不免让江屿怀疑他是装的。
江屿不耐烦拂开,“你们真不靠谱,走了,回家!”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被打破了,回去又要被外婆唠叨了。
……
九月的夜带着丝丝清爽的风,江屿躺在院子摇椅上,手拿蒲扇,小木桌旁放切好的西瓜。
“舒服~”江屿感叹。
外婆提着保温壶走进院子里,“作业写了没?”
江屿拿起西瓜吃了一口,“刚开学,哪来的作业啊。”
外婆正在水池边清洗药壶,“你都高二了,明年高考了,看你这样,准去打螺丝。”
江屿:“反正都是韭菜,到哪里都被割,无所谓,人生嘛,自在一点就好了,反正大家都是NPC,游戏人生。”
“……你一天天的净说这些听不懂的话。”外婆给暖壶灌了药汤,“你一会把这壶药送上门。”
江屿:“自个来拿,一壶药就那么点钱,还上门l服l务?不干!”
外婆卖了几十年的药了,给人看了几十年病,价格没怎么涨,药还是免费熬的,亏死了。
外婆:“钟姨家情况特殊,她儿子现在应该外面打工,很晚才回来,你给人送过去,帮帮忙。”
江屿:“那你怎么不叫钟姨自个来拿?钟姨是谁?”
外婆:“你应该认识的呀,就是你小时候那个经常跟你妈在一起玩的那个漂亮的小姨,你小时候还说要认她做干妈呢,记得不?”
这么说的话,江屿是有印象的,他隐约记得钟姨每次都能给他买很多好吃的,还给他带玩具,但他已经十多年没见过钟姨了,她差点就消失在记忆中了。
外婆又道:“钟姨命苦,自个把孩子养大,早些年落了病,这些年身体差,走不了夜路,昨晚过来拿药,摔了一跤。”
江屿站起身,拎走药壶,“钟姨家在哪?”
外婆:“就在钟大爷家。”
江屿:“钟大爷家不是没人了吗?那房子空了两年了还能住?”
他们这片地住的都是杂姓,关系都不错。
钟大爷江屿还记得,是一个有文化的老头,家里有钱,钟奶奶也是个知识分子,但是前两年老夫妻倆在同一个夜里去世了。
老夫妻两人八十多岁了,是自然老死,大家都说他们有福气,死的时候自己换好了体面干净的衣服,躺在穿上,嘴角挂笑。
那天也是巧,外婆上门给钟奶奶送药,然后就发现了老夫两人去世了。
老夫妻两人留下遗言,说是把房子给外婆住,因为他们生前外婆一直照顾他们,他们或许也是想报恩情吧。
外婆没有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因为老夫妻还有一个独女,叫钟芹。
钟芹大学毕业后就没回过家,也没跟家里人联系过,有人说他跟人跑了,也有人说她死了。
版本不一样。
但是钟芹回来了,而且住在了父母家。
“你好好说话!”外婆用汤勺敲江屿脑袋,“没礼貌!钟姨这是回家。”
“你别打了,我去就是了。”江屿摸摸被敲疼的脑袋。
外婆:“到钟姨家礼貌点,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