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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约以新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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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对于原主所有的怨念都来自于在府上被忽视折辱的那十年。李昀离是后来才知道,他对原主是有感情的。

心怀感情的人被不断忽视凌.辱之后,极易由爱生恨。

这大约便是原主会被他凌迟处死的原因。

现在她顶着原主的身体,肯定不能再重蹈覆辙。

虽然以此身去回应他的感情实在是作弊,但对李昀离来说,感情向来是要往后排的东西。

利益当前的时候尚且要放下私人感情,更何况在这个剧本里,她若是失败了是要死的。

将他变成裙下之臣,总比变成会反咬一口的敌人强。

面对着云初有些凝固的视线,李昀离笑意依旧,将茶水往前推过去。

“怎么,侍君不信?”

“不是。”

云初摇了摇头。

“我想问殿下,为什么?”

她既然是重来一次的人,便该知道日后自己于她而言,是养虎为患。

她若不是重来一次的人,现在也已经明白,自己入府这么久,实在难以驯服,给她平添了许多麻烦。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救他才对。

“为什么?”

李昀离轻笑反问。

她托着腮,撑在桌上看他,视线毫不回避地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因为是你啊。”

云初捏了捏膝头衣物:“可我自认并无可以让殿下费心的长处。”

“怎么没有?”

李昀离歪头看他,又笑了笑。

比起刚才,这时的笑容竟像是落了阳光的一池子春水,云初心里蓦然一动,像是被谁用力敲了一下,莫名紧张了起来。

他看向她。

李昀离笑:“脸啊。”

云初凝眉,顿了顿,有点疑惑。

“脸和身材,一直以来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李昀离牙齿很白,笑得十分直白,又显得很开怀。

方才的紧张瞬间散了个干净。

云初摇了摇头,也抿唇笑了笑。

“竟是这个原因吗。”

“我以为见色起意是最简单的开场,但是有了这个开场,才会有更多的故事,你觉得呢?”

云初点头:“所以真实原因是?”

“所以就是因为喜欢你的脸,才会因为舍不得它受伤,因而愿意带你出天牢,这理由不够吗?”

云初哑然失笑。

这理由听起来未免过于牵强,但他此刻竟愿意相信这是真心话。

毕竟脸和身材,是目前为止短期内他身上最容易稳定住不变,最不会被猜忌的东西了。

“好,信的。”他这样说着,竟轻松了不少 。

可是他没料到,李昀离端起水壶悠闲倒水,下一句话却直接将他打入冰窟。

“我知道侍君有复国的野心和筹谋。”

云初浑身一震。

李昀离声音平稳,继续道:“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当亡国奴,更何况你曾贵为皇室子,魏国根基雄厚,有一些固执的遗老和旧部并不奇怪,两年了,你也想要联系到他们吧。”

说着,她放下水壶,双手交叠于桌上,静静看着云初。

四下沉寂,耳畔安静得瘆人。

谁能想到,入城的第一夜,她就这样挑破了那层窗户纸。

这道视线很淡,像是平常而视,却无端让人感受到了审判。

云初的呼吸发烫,压得极低的声音难免嘶哑:“我……可殿下既然知道,便也应该清楚,我这次……并未做过对不起殿下之事。”

“所以我李昀离做事,素来疑人不用。你既内心挣扎,不如由孤来捅破这一层。”

她笑了笑,声音很轻,“阿肆的行动在孤掌控之中,他是你魏国军中少将军,追随者应当不少,可如今入了雍州城,他便没那么容易生事。”

他只身随她入城,生死便只在她一句话。

她果然算计到了阿肆。

云初低头轻轻吸气,冷汗阵阵。

他再坐不住了,站起身来。

“不许跪。”李昀离以话语截了他的动作,“起来。”

“殿下……”

云初颤抖着呼吸,他抬眼看她,如溺水之人。

“殿下既然知道,为何不杀了我,还……”

还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先皇以仁治国,明颁法令,亡国俘虏不可杀。”她的口吻公事公办,不带有一丝温度。

“拾六拾七办事麻利,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查清了阿肆的身份,以及他与你往来方式,意图接近长公主府的事实。”

说着,李昀离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

这里面的东西一旦公之于众,她杀他便是名正言顺,不会受任何人弹劾诟病。

云初看着那信封,犹如面临宣判。

“有了此物,殿下对我动手便不必忌讳了。”

他的笑容泛苦。

早该料到的,如今的李昀离可不再给他机会。

只是,他不甘……

明明人就在眼前,明明近在咫尺,明明日日相对。

可偏偏相思入骨,所爱难求。

偿还不得。

谁料下一刻,李昀离拿起那信封,移至烛火,竟将它点燃焚毁!

云初微微睁大了眼睛。

李昀离看着火焰燃起,道:“如今既然在雍州城内,你我便已经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敌人当前,孤可断没有自断一臂的道理。”

“可……”

“孤有时也会想,但如果真的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带你出天牢后,若是没那么苛刻,是否会是与如今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世事难料,非人力可改。”云初目光落下,又悄然抬头,道:“可是殿下……愿意得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吗?”

“门前流水尚能西,往事既然不堪回首,为什么不愿意呢?”

李昀离单手把玩着杯子,将它往旁边轻轻一挪。

“云初。”

她突然叫了他全名,云初定定看着她。

李昀离道:“过去两年,你在府上并不舒心,是我的疏忽。我们已经远离京城,如果旧事难忘,你可以记着,冤冤相报乃是人之常事,孤并不惧你,但此刻在雍州,你愿不愿意暂且放下,且来助我?”

云初整个人仿佛被定住,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发烫。

“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但……”

“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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