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南躺在地上,沉浸在小铲屎官夸自己好看的喜悦中无法自拔,颇有躺着不起来的架势。
对于一条狗而言,最好的奖励就是来自主人的赞美,仅仅一句话,就能让它们飘飘欲仙。
即便是林小南是有道行的妖都不例外。
他的狗尾巴已经翘到天上了,连带着快要把屁股都摇下来了。
棉棉本就愧疚,看着小南哥哥一副双眼无神丢了魂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小南哥哥?”
他趴下,轻轻推了推林小南,又将小手贴在林小南额头上,试他的体温。
略带冰凉的触感让脸上燥热的林小南感觉舒服极了,好像已经飞上了天堂,他视线已经对不上焦,恍惚地看着棉棉。
与此同时,心底好像有一颗种子在破土生长。
林小南突然感觉鼻下一凉,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旁边的人见状大呼小叫:“你把他压死了!”
棉棉年纪小不懂事,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当即慌了神:“小南哥哥呜呜呜……”
林小南一骨碌爬起来,摸摸耳朵,又摸摸鼻子,一副很忙的样子。
一直全心全意为小铲屎官服务的狗狗第一次起了坏心眼,他垂下眼眸,不让棉棉发觉自己的异常:“我好难受,腿好疼。”
棉棉吃惊地瞪大眼睛:“啊?”
他吃惊又自责地看着林小南的腿。
林小南的两条小短腿好好的站着,看不出丝毫的异常,不过没关系,棉棉年纪小,说什么信什么。
坏心眼的狗狗一点也不愧疚自己欺骗了小铲屎官。
林小南故意拉长声音:“除非……”
他想说除非棉棉摸摸自己的脑袋,再挠挠自己的下巴,再亲自己一口才能好,谁知棉棉竟然走到他面前蹲下。
棉棉拍拍自己并不算宽阔的肩膀,无声地用眼神催促林小南。
林小南摆手:“我没事了。”
他不可能让小铲屎官背自己,他背棉棉还差不多。
可是棉棉根本不容他拒绝,闷不做声把林小南两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手托起林小南的大腿,然而他力气太小了,起身的时候身体有些趔趄。
棉棉勉强站稳,牙齿咬紧了,连带着脸蛋上的肉都开始抖动,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
林小南伏在棉棉的肩头,脸几乎和棉棉的脸贴在了一起,他甚至能看清棉棉脸上的绒毛。
这样刚走了几步,棉棉便因为体力不支重重摔在草地上,背上的林小南自然而然地压在了他的背上。
林小南连忙从小铲屎官身上爬起来,再把棉棉拉起来:“现在我们扯平了。”
棉棉点头,释然地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藏住里面的星星,笑声像铃铛一样飘出去很远。
他们这边才走,那边钓鱼佬便争先恐后地抢他们的位置。
他们清点了一下今天的收获,林小南有满满的一筐,棉棉只有一条鱼。
棉棉沮丧极了:“我好没用。”
他天生敏感但聪慧,这么多年全家都围着他转,虽然没人在他面前说,但他知道,自己拖累了家人不少。
所以一有什么事做不好就疯狂内耗。
其他空军的钓鱼佬不知道内情,听到他这么说,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林小南歪着脑袋想了想,伸手把两人的背篓缓过来:“这样就行了。”
棉棉:“……”
行吧。
一篓鱼对于棉棉来说有些重,他用力背起来,朝着妈妈的方向走去。
大人们就在西边的岸上耕地,现在正是播种的季节,土地被冻了一冬天,冻的硬实。
他们需要用铁锹一点点把板结的土壤弄开,再用爬犁爬一遍,节目组一共给他们讨来了六亩地,看起来不多,干起来却是非常费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