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着一阵阵清脆的鸟鸣,棉棉睁开了眼睛。
温暖的阳光穿过窗帘,把整间儿童房照得亮堂堂暖洋洋,所有摆设都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边。
棉棉是个不赖床的好宝宝,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下来,穿好拖鞋进到卫生间,挤上牙膏开始自己刷牙。
随着他的动作,他头顶一撮呆毛不服地颤抖着,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又呆又萌,松散的毛绒睡衣从滑落,露出又白又嫩的肩膀。
他刷完牙,又自己捧了点热水,像小猫一样揉搓自己的脸蛋,最后还知道给自己擦一些宝宝面霜。
小黑这时也醒了,它看一眼小铲屎官的背影,跑到衣帽间,帮棉棉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
一件打底秋衣,一件软得跟云朵一样的白色毛衣,还有一条加绒蓝色牛仔裤。
等棉棉出来后,小黑连忙凑上前,用嘴筒子帮他把睡衣脱下来,又把衣服挨个给他套上。
棉棉对此已经习惯了,任由它摆弄。
所有一切都做完,小黑跑远了些,仔细欣赏今天的小铲屎官。
小铲屎官的脸远远的,脸颊白里透着粉,被宽松柔软的毛衣衬托着,像个小苹果。
小黑:“汪汪!”
满意!
房门这时被打开。
尹轻语站在门口,惊喜地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棉棉:“棉棉今天怎么这么棒呀?”她走过来,蹲下搂住棉棉闻了闻,“还自己洗脸了!”
棉棉乖巧点头,因为刚睡醒还有些困,小脑袋无精打采地垂着,依偎在妈妈怀里。
尹轻语帮她把睡乱的头发理顺,柔声问道:“棉棉现在还能听到小动物说话吗?告诉妈妈好吗?”
棉棉眨眨大眼睛,有些迷茫。
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被妈妈提醒了才想起来。
好像自从自己醒来以后,的确是听不见了,窗外只有鸟叫声,他又用力听了一下,那鸟叫声逐渐变成了对话声,是在讨论哪里的草籽多。
等他放松了,声音又恢复了原状。
云棉点头,随后又摇头。
呜,好难。
尹轻语太迫切地想知道了,忍不住多问了两句,他便痛苦地抱着头,五官紧紧皱在一起。
“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对不起妈妈。”
尹轻语只觉得心里软成一片,连忙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
棉棉的哭声逐渐停止,只偶尔发出几声抽噎。
尹轻语见他情绪平复下来,又继续尝试着开口:“棉棉,和小黑分开几天好不好?”
云棉的眼睛还带着泪珠,闻言看向她:“是要给棉棉看病吗?”
尹轻语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棉棉,生怕他会闹,然而棉棉早已经习惯了各种检查,只是点了点头,又跑到小黑面前,摸着它的头轻声嘱咐:“小黑你在家好好的,不要想我,不要吃粑粑了哦。”
本来还在伤感的小黑:……
它一张长脸拉的更长了,赌气不再看棉棉。
棉棉则是被妈妈拉着下了楼,套上一件白色小袄,又用围巾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领着他上了车。
——
汽车在公路上飞快行驶,尹轻语坐在后座,眉头自始至终就没舒展过。
昨晚,许医生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们罗医生已经答应了帮棉棉看病。
她欣喜的同时又担忧,万一连罗医生都看不好,那棉棉到底该怎么办?
和上愁的妈妈比起来,棉棉就显得欢快很多,他两只小手扒着车窗,好奇地看着外面已经抽芽的树在不停往后退。
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只有眉梢之间露出些许喜色。
他不爱和人类说话,却对自然界非常感兴趣,一草一木都能吸引他的注意。
尹轻语接了个电话,是大儿子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