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玩家一脸心如死灰的站在原地,似乎自己也没想到这么早居然就要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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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迟独自一人回到了住宿区,沿途还看见了漆黑一片的工厂。
刚拉开房门,木迟就感觉到不对劲,有人进来过呢。
她站在门口,没有先进去,房间里的感应灯自动亮起,照亮了整个屋子。
窗户大大敞开,外面透进来的风吹动着窗帘,像一个白色女鬼在飘荡。
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生物的身影。
木迟抬脚走了进去,脚步很轻,转两圈就看完了整个房间。
的确没有看见人影,但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木迟连外套都没有脱,直接躺在了床上,仰头就和天花板上的一双黑色眼睛来了个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滞了几秒,在木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马上从床上翻了下来。
天花板上的黑影直直扑向了白色的床上,调转自己的黑色脑袋恶狠狠的盯着木迟。
床上的东西被一身黑袍包裹,唯一看得清的就是一双圆溜溜的黑色大眼睛。
哪里来的丑东西?
木迟握紧手中的刀,嘴角忍不住抽抽。
黑袍趴在床上没有动,黑袍下却伸出四只触手,在空中扭曲着向木迟靠近。
下一秒,黑袍痛苦的尖叫就在房间里响起。
“啊——”
两节被砍断的触手掉落在地上,因神经还未完全反应过来,还在地上扭动着。
木迟的刀上没沾染上一点血迹,在她的手边泛着银光。
“就这点本事,就开始出来吓唬人了吗?”不加掩饰的嘲笑声在黑袍的耳边响起。
黑袍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甘的看向木迟,剩余的触手伸回了黑袍当中。
眨眼间,黑袍看准了窗户的位置,朝窗户飞奔过去。
“啊——”又是一道尖叫声,黑袍的身体横在窗户间,半截身子被挂在外面。
“你还想跑呢?”木迟拽住了黑袍的半边身子,让它悬空吊在窗户边。
“放开我!放开我!”清脆的声音从窗户外面传来。
木迟微微挑眉,怎么是个小孩的声音。
“那你还敢跑吗?”木迟稍微松了松手中的力气,让黑袍的身子往外又倾了倾。
黑袍见自己在往下垂,不安分的摆动身子,“不跑了,不跑了。”
从这摔下去它会死的,它还不想死呢,怎么这么倒霉轮到它来这个房间呢。
木迟微微一使力,就把黑袍从外面拽了进来,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呜呜呜,我真倒霉——”黑袍一坐到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双圆眼睛不停往外冒着泪水。
这东西还好意思哭呢,再说倒霉的不应该是她嘛。
木迟站在窗边环抱手臂,静静看着黑袍哭。
黑袍一边哭,一边用余光瞟向木迟,悄悄观察着她的反应,却只看见一脸冷漠的木迟。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黑袍的哭声慢慢停了下来,瞪着自己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木迟。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木迟的语调冰冷,不含一丝感情,她可不会对一个恐怖游戏NPC产生什么怜悯心理。
黑袍缩了缩身子,他感觉到面前的女人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我什么都没干。”他语气不自觉的软了下去,扭动自己的黑色脑袋。
木迟眯了眯眼眸,要是直接强迫NPC的话,会不会有用呢?
她觉得可以试试。
黑袍看见泛着银光的刀不断向自己逼近,不自觉的往后退。
这女人要干什么呢!
刀尖撕裂布料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黑袍低头就看见自己胸前的黑袍被割开了,还差一点点就要刺进他的身体了。
“我草,我草!”黑袍尖叫着往后靠在了床沿上。
木迟坦然的收回自己的刀,在手中翻转了一圈,“再不说等会这刀可就不会这么准了。”
黑袍真是欲哭无泪,为什么会让他遇见这个女人啊!
“我说,我说,是,是主任让我们来的。”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声线中都透露出害怕。
主任?那个穿的像紫薯精的男人。
“是吗,那就去当面问问主任吧,半夜派“人”来袭击长官,也算工作失误呢。”
木迟环抱手臂居高临下的盯着黑袍,反正现在也睡不着,去给主任找点事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