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魔宫,这是二人三次成婚了。
失了忆的小魔神却不知从哪寻来的法子,竟能自个开辟小空间。
于是当天夜里,奚兰序就连夜做了个庭院,有山有水,隔了一会还打上红绸。
只惹得屋里,被他绑架而来的“媳妇”直发笑。
然后门前,还在贴喜字的魔头便不乐意了。
他垂眸,先是好一番低落之后又抬起故作凶狠道:“笑什么?虽然你是魔尊,但我把你封了,所以你现在顶多算我媳……”
媳妇,短短的两个字眼他还说不出。
搞的祁牧逗人的心思复又起。
这时的他简直一眼看穿某人的外强中干,实在是想象不出18岁的奚兰序,竟是如此纯情又天真模样。
奚兰序扭头,瞧那屋里那点轻狂样,手中愤恨,牢牢的将那喜字跟窗帘贴的严丝合缝才罢休。
祁牧道:“怎么不像男宠像娶亲?”
一时就将人挤兑没边,奚兰序吱吱唔唔回说:“都要这样的。”
然后,他就在祁牧走来,喜滋滋的欣赏他手下杰作时想起,不是吧,不是吧?
他震惊于:“你同我一起的时候,难道从未有过拜堂吗?”
真真是男宠,名不正,言不顺!
可偏祁牧在思考,成亲吗?
成了两次算不算,奚兰序瘪嘴,一把从木梯上下来,然后牢牢的逼近道:“那现在有了。”
是吗?祁牧看着他还不说话。
脖子上多余的链子倒是真的很引人注意。
奚兰序问那是什么?
祁牧垂眸,然后止住了哥哥伸手的动作说:“一个小玩意而已。”
但他不让碰。
祁牧不让的,奚兰序就越发好奇。
祁牧拿着那圆形吊坠就松口,他道:“好吧,不过你不是娶我?”
他说,娶他的话,那就等他们二人成亲之后给他看。
轰的一下又给小伙刺激的没边,转过身去,嘴硬强调道:“什么娶亲,你别胡说了,才不是娶亲!”
祁牧道:“哦,那我和旁人。”
然后奚兰序就一激灵,旁人,什么旁人?
他这眼睛瞧地上,原先只瞧着地上,结果祁牧说这话。
小魔神骨子里的东西都被抽动了,脑中一闪而过,他先头和眼前这个“魔尊”相处的画面。
然后,奚兰序骤然发觉这事以前发生过!
“魔尊”果然很花心!
他抓着祁牧的手腕,当即决定:“成亲,你现在就跟着我去拜高堂!”
可是那又怎么办呢?
祁牧好心提醒:“我们都没有双亲。”
魔神是天生地养,而祁牧,他早已父母双亡。
但即便如此,他的难题似乎也是影响不到眼前人。
奚兰序只犹豫了一秒,然后拉他跪下,朝天一磕。
这下也真不管祁牧磕不磕,奚兰序起身就道:“那就直接入洞房!”
祁牧:啊?
他倒也没想拒绝,只是这黑天刚过,朝阳初升。
这白日宣淫是否不太好?
青梅竹马的感情处成这个样,奚兰序还管他什么好是不好。
反正这会是他翻身当主人!
拉了祁牧再往屋子里头钻。
先前的事情全都忘干净,但他觉得,今日他在,就必定要把媳妇心头的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七!
他们统统赶出去。
桌上倒了合衾酒,小小的杯子底下系红绳。
奚兰序拿起,给了祁牧一个,然后自己仰头就要喝。
为什么他的这个成亲如此的急促?祁牧懵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拦住了奚兰序说道:“你干什么呀?”
奚兰序佯装威严叫他快点喝。
祁牧道:“哎呀,哪有你这样的?喜服不穿,酒也蒙头灌。”
果然是十几岁的年纪,被祁牧怎么一说,奚兰序也很是疑惑,不然怎么样?
祁牧看他,然后转头接过了酒杯,托着杯底,再拿他的手过来,对着绕上去道:“交杯酒,又不是二五六,你当划拳输了罚的酒?”
温香软玉是那般?
反正从前奚兰序不知的,如今凑到近处他知了。
怎么有人身上那么香?
惹得魔头晕乎乎,满脑子里都想:而且还不是姑娘。
真好看啊。
尤其是那大了的媳妇远比小的时候更迷人,转着圈呢,就把十八岁的奚兰序哄着喝了酒。
祁牧撑着脸,偏偏这时想起从前,他说:“哥哥,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想什么?”
奚兰序答:“第一次?”他想了想说:“这个弟弟喜欢我。”
不然不会有人一扑上来就抱人,而且还夸他厉害。
祁牧点头,他想差的也不是很多,就道:“那长大后呢?长大后见想什么?”
他的本意是问这一次。
可也不知是否由于那酒的缘故,奚兰序看着祁牧那一张一合的嘴就好像想起什么。
然后他就一骨碌把脑袋靠在祁牧的肩上说:“嘿,你长的真好看,但怎么突然就哭了?”
话落,祁牧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听的不太清。
什么?
奚兰序道:“还以为你故意那样,谁自己是看我受伤,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