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方才察觉不妙,已经传音去问长安的祁牧回答:“不要紧,不要紧,是长安这臭小子,据说不知从哪寻了个狐妖的法宝。”
至于那法宝的用处嘛,传言中自然是令人返老还童,永享喜乐。
那在通俗一点讲呢?叫人脑残发痴,脑子也混沌到不晓得今夕何夕了。
祁牧说,得知自己被骗的长安,这会已是将那骗他的骚狐狸拔毛拽尾,痛扁一顿。
只是这般说法一出,惊鸿抽着嘴角,惊若更是笑到直背身道:“哈哈哈,小殿下,小殿下这可当真有趣。”
什么都不做,专坑他老子!
还是段羽可靠些,去问魔医:“尊上要几日清醒?”
结果魔医躬身,道出结论说:“快则三日,慢则半月。”
至于奚兰序如今年芳几何啊?
惊若猜测说:“就按尊上刚刚的说法,我猜,那大概就是在他刚出青岳,年岁十八时。”
十八。
魔医走了,祁牧在心头喃喃这个话。
惊鸿问他要不要把奚兰序失忆的事讲清楚。
谁料祁牧摇头,脑中突然有不知名的想法闪过。
等惊鸿再想说话,比她更有眼力见的惊若就推她离开。
身后叽里咕噜了半响。
里屋,还被一群人绑在榻上的魔尊已然从伙伴叛变,想到了今后去路。
奚兰序抿唇想着,他们这次出来,青岳可是下了毒,江槐让他杀魔尊,可看段羽惊若那样,他怕已是露了陷。
那之后呢?
奚兰序想着,不免担心起自己的其余同伴。
风跃,言庭,思无枫……
直到外头的屋门再次被推开。
午间的暖光打进来,伴随着人影,奚兰序瞧见那悬空浮动的尘埃。
它们飘在光影里,也给缓缓步入的白衣仙人渡了层金光。
祁牧今日穿了件锦缎宽松的外衫,一头顺直的长发垂落,只在脑后压了个发饰,前头短的三七分。
这会手中拿膳食,见奚兰序看来,便如往日一般朝他微微一笑。
竟不想到把十多岁的少年看痴了。
一时面红耳赤,呆在原地,好久猛然低下头。
就见那神仙般的人物放下手中托盘走过来。
本来应该警惕的魔头真心不争气!
奚兰序别开脸去,默默向里移。
祁牧坐到榻边道:“阿序,躲什么?”
奚兰序道:“你是谁?”
祁牧回:“你不是来魔族找我?”
话落,奚兰序懂了,这是魔尊!
窗边有几个鬼祟的身影正朝里偷瞧,祁牧憋住了笑,伸手突然给他解绳子道:“我自那日瞧见你,一见就心生欢喜,与你洞了房,却不曾想你这个冤家,才三日不见的功夫,今天一早见了我就跑。”
这边拿了绳子,奚兰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祁牧垂眸道:“莫不是,悔了?”
奚兰序:??????
窗外的几个差点没能憋住笑,想里头的这一出,便是几人精心编制,俏丽魔尊美男宠的戏码。
确实也是一个念头上心,愣是叫奚兰序这个被整的冤家脑中浮过一连串问号。
最后,他又拿那不确定的语气道:“我,成亲?”
话落,祁牧瞧他一眼。
想也是没见过奚兰序变小,而且年少的脸上露出那样茫然却又好看的神情。
祁牧起身,忽的便一腿跪在奚兰序身前,然后欺身而上,推着他说:“不对,是我纳你。”
祁牧点点他又点自己说:“你,是本尊新纳的男宠。”
奚兰序震惊,可是祁牧的话没有完,他说:“本尊很喜欢你,所以决定这个月里日日宠幸你。”
“但你这个人不会,争风吃醋,气性太强。”
“阿序,知道你为什么失忆?”
祁牧抚着奚兰序那张逐渐崩溃的面庞,眼瞧着他的眼睛因自己的话而逐渐放大。
外头强忍笑意的几人似乎也已经纷纷抑制不住。
风里传来笑声。
可偏祁牧是个敬业的。
他记得台词,所以俯身凑近奚兰序的耳畔道:“因为本尊昨日在酒宴上多看了个姑娘,你一时气恼,竟是将狐族送来给本尊珍藏的忘忧酒喝了个空缸。”
忘忧酒能解这世间一切忧愁。
祁牧感叹道:“我明知阿序你是个细作,都力排众议,迎你入宫,却不想,你竟然要为了一桩露水姻缘,断了你我之间,连绵着几月的夫妻之间!”
听着像控诉,但奚兰序那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尤其是在祁牧说出,亏他用魔族圣物,解了奚兰序等人身上之毒时。
奚兰序:!
不可能!
他一把推开祁牧,退的床里,认真思考,所以……他这是爱上魔尊,搞到床上,而且他爱上的这个人还朝三暮四,薄情寡恩,这个留恋花从男女不忌的浪子?
可怜他却为此失了忆,想必是伤心所致,可是!
奚兰序抬眼,祁牧的长相确实很得他心,但……他艰难想说:“不对,男宠,我总不可能……是下面?”
话落,祁牧一怔,然后握住他的手说:“阿序,喜欢,不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