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一魔。
非要阻止颜华,可谓十分多管闲事了。
但随着奚兰序和沈陌离的加入,颜华原本的计划又被人打断。
奚兰序手中拿着天元珠。
明明是认主祁牧的神奇,可当奚兰序拿在手中,不仅让自己战力恢复,还顺带拉了几个人一同把颜华打下石台时。
颜华面上,气的牙痒痒的神态都有了。
他带着人质,拖行向后,然后带着不满,礼貌问:“这里四面都是毒,你们一个两个,有不要命的我服,但你们都跑出外围的,奚兰序,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但随话落,奚兰序他们没有回答,颜华倒是从魔尊手中的天元珠上找到答案。
洛水與图。
传说中占星卜卦,测定吉凶,也收录天下万里山河的神器。
颜华道:“那一年,大祭司小小年纪,就是拿着它勘破青岳生死阵。”可是风跃死了。
他却把图传给了祁牧?颜华收了笑容,说道:“我原以为他是一个聪明人。”
话落,他便抬手,一掌打向花湘铃的心脉。
可谁料下一瞬,一缕不知从何而来的丝线突然缠上他手腕。
令所有人惊讶的同时,沈陌离道:“惊若姑娘的先见之明,她把傀线借给我。”
也是,有了这牵扯,奚兰序瞬时近身,一个转手,用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就和颜华走了几个底下的招式,然后一抓花湘铃的肩膀,向外丢的时候道:“别傻了,走!”
话毕,花湘铃顺势向前趔趄几步,回头。
只是她还没能想明白,因为祁牧的话,花湘铃觉得,这个天道,她不想做了,这个责任:我不想担了。
好没意思。
她低头,也不想想眼前的状况,于是奚兰序“啧”了一声,只想说: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啊花湘铃,牧牧虽然驳了那你那人生的意义,但放下责任,重想人生的问题,你就不能往后挪挪吗?
终归还是不当天道之后人生就没了意义,花湘铃不回答,奚兰序又不像是祁牧一般对她有耐心。
于是拿着流影朝颜华砍去。
而颜华,他在短暂的失神后也快速回过头。
手中一举,新的魂幡就和流影碰撞。
在这鬼雾之中迸出火花,他道:“魔尊,她想杀你,如今死了不是正好吗?”
天道容不下魔神,奚兰序招招下劈,骂道:“放屁,她死了你好上位?我是看不惯她一根筋,但你难道觉得你这种我就看的上。”
颜华问他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奚兰序干脆就撕破了脸回:“当年你的小动作就很多吧,你口口声声恨言庭,你说这个姐姐害了你,可据我所知言庭当年也没觉醒吧?她为了你又做多少?你打量着她死了,我就真的不知,你们到底怎么暴露的?”
话落,颜华的眼瞳闪了闪。
他大概是真的觉得当年旧事无人知,时间过得太久连自己也骗住了自己。
直到思无枫听了奚兰序的话,他扶着伤处,勉强问:“怎么回事?”
奚兰序答:“废话,青岳抓人是有条件的,思无枫,你自己想想你们几个,有家族有内讧,就算是我,他们也要有个原因,知道有我这么个人才好来魔域蹲点!”
但是众所周知,颜华是个棺生子,言庭是个孤女。
这样的一个魔族,带着一个婴孩,只要低调,怎么可能会被人抓?
想想就不对,于是,作为在场的唯一也名人族出生的修士,沈陌离便不由想起,前辈曾说过的,修真界旧事。
他道:“我想起来了,大概是有一年墨阳境内生妖魔,那段时间,以阴气为食的鬼怪突然呈几何倍数的出现,墨阳山上被人传说有个专门食人鲜血怪物。”
那为什么仙门明知,却无人前往除害呢?
这其实就要牵扯到妖,魔,鬼,怪的区别。
修士修仙,按沈陌离的说法便是:仙门也不是什么乱子都会管。
凡人愚昧,见识浅薄。
或有将山中奇特生灵当怪物。
喊打喊杀。
因此当时的事件不大,初时,也就没人在意。
奚兰序道:“可更偏巧的却是,墨阳山上,不久出了个秘境入口。”
话落,沈陌离也是明白了。
仙门,或许不会过多关注哪个小城小镇外头的小山上面多了一个喝血的东西。
但是,仙门不可能不会关注各地,哪个秘境,入口出口的诞生。
那可以是机缘!
但即便如此,沈陌离道:“当年之事和他有关系?”
关系不大,但思无枫呢喃着:“墨阳山。”
对,言庭二人的老家是在墨阳山。
颜华疯狂望此人闭嘴,可到最后他也没能阻止奚兰序。
他说:“当然有关系,自从那些修士去墨阳,言庭就开了结界,打算低调行事,可若不是他,他看着天上那些御剑而行的人族,便觉得那就是仙人之姿,小小年纪,牙都没长的东西,为了谋求一个好前程,爬出结界,暴露自己。”
然后他们就都被抓了。
言庭的天赋是青岳的意外。
或许没有这个天道试药,原本天生绝脉的穆书华也不可能好转。
世间因果兜兜转转,颜华低头,许久之后却是放声大笑说:“那又如何?魔尊,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如今拼命保住她?”说着,他指了指花湘铃道:“一个本就残缺的生魂,她活着又能怎样呢?难道能止住这天底下,芸芸众生的野心,难道能抹除你本就不该存在的事实?”
难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理,从今天开始,能够变成一场笑话吗?
只要不能,颜华直说道:“你想救她,可是,我的幡上……遍布剧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