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少一张床的事情,祁牧没说,但他也认为不是什么大事,床少了,打一张新的也就是了。
就算打床怎么都麻烦,但怎么也比林厌在突如其来建房子的活计轻松吧?
可谁知祁牧这话出口以后,他却也只是瞧见林厌眼中的光有短暂的亮了一下,但随即就熄。
林厌道:“不能,一直麻烦小公子。”
祁牧闻言摆手,麻烦倒是不麻烦,只是他想:“林公子,你就叫我名字吧。”
叫祁牧,不然,一直小公子小公子的叫着,祁牧真的从林厌这头觉出不自在。
他难道是什么要人崇敬的人物?
只是话落,林厌抬眸瞧见祁牧身后那个说祁牧不是魔后的尊上,奚兰序的眼里总是一副看什么,他要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得了呗的神情真让兽苦恼。
林厌昨夜的确睁着一双眼睛到天亮,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撞见了尊上与他的心上人亲近!
明明就是魔后嘛。
林厌被自家尊上踢到魔后的院子中间呆一夜,可吹了一夜冷风,看了一夜星星的穷奇还是想不通。
亲都亲了,没有关系?
魔尊的时尚魔兽真的不懂。
所以惊若说:“哎呀,你管那么多?让你叫他小公子,你就叫他小公子,小穷奇,小心别尊上讨厌,以后不给你魔灵吃了!”
什么?!!
林厌闻言捂嘴,惊若的威胁果然有用,养凶兽其实就跟养毛球一般。
尤其是相当于人族十六岁年纪的穷奇。
林厌正当是少时,不和祁牧同住也是靠惊若告诫他说:“如果今晚的事你多撞上几次,那尊上不仅不会喜欢你,而且以后还会嫌弃你哦小穷奇。”
小可怜,被嫌弃。
林厌当场不干,于是,即使他再想与奚兰序他们同住一屋也是忍住了。
祁牧就此拥有一个新邻居,并且在几番打听之下,不到午后他就知道了。
林厌,爹不疼,娘不爱,家里兄弟四个,可不知怎么,大大小小有问题!
穷奇是历代守护魔域的凶兽,不过相传魔域有四凶,只是……正如此次魔域内部与仙门勾结,危害同族一般。
人们为了势力,不择手段,各种出卖,于是,当奚兰序那年到魔族大荒之地找到林厌的时候,林厌这小家伙所呆的一整个凶兽窝里就只剩他了。
还是一只龟缩在稻草堆里的幼兽。
幼兽边上的草窝溅满血,林厌可怜兮兮的缩在其中,奚兰序抿唇,却只是将他捡起,没办法,凶兽嘛,就像奚兰序这天生魔头一般,被世人认定一出生便要为祸世间。
即使少时无恶,可……“谁能肯定呢?凶兽不作恶?”
坊间只传了一句质问,“放过了他们日后谁负责?”
于是但凡哪个恻隐之心的人都经不住旁人连问三声的,“你吗?”
你吗??
你吗???
“啧!”遥遥相望,奚兰序疑惑,林厌这家伙,他和祁牧干嘛呢?
想昨日,不可能!
奚兰序发誓,昨日是意外!
其实祁牧颈间的红痕是因为……祁牧本身就很有问题!
总之在奚兰序眼中的祁牧挺奇怪的,就像他的梦核居然莫名其妙被祁牧那走一样,奚兰序自身居然也会被祁牧这小魔吸引。
于是透着黑夜的月光,当奚兰序的指尖触碰到祁牧的肌肤后,他感受到了一种神奇。
一种吸引,他的瞳孔在不知不觉间就变得竖立,失去心脏跳动的胸腔在叫嚣,“是他了,是他了!”
就是他,拿回来,拿回来!不可思议。
奚兰序指尖触及到一片温热,在祁牧的脖颈边的触碰就比奚兰序想象中还要令他上.瘾,那真是一种不敢置信的体验。
可偏偏,昨夜躺倒在他怀中,昏睡过去的祁牧是无知无觉的。
他无知无觉,那就代表着……
“尊上。”
奚兰序俯身,虎牙差点磨破了那片对他来说如同魔障的肌肤,耳畔隐隐伴着主人不安的哼响。
谁知那时候林厌突然推门而入,异常的响动惊醒了奚兰序的神思。
于是……事情戛然而止!
算了,奚兰序仔细回想他的失控就一个理由:祁牧,他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