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寻捏了下温热的掌心,他解开两颗衣扣,示意她跟过来。
“你今晚用我的洗手间吧,你先去洗澡,我等你洗完了再过来,不过,门锁好像坏了。”
沈繁芯想赶紧把湿漉漉的浴袍脱掉,哪里还管得了门锁是好是坏,跑进房间里拿上睡衣裤便冲进洗手间,关上门后,连锁也忘了拧上。
等她洗完澡,把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准备先躺到床上去睡一会儿,等洗衣机洗完后再来晒衣服。
但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都忘了和林谦寻共用的是一个浴室,刚才洗好但没有来得及晒的内衣裤还搁在盥洗台上。
林谦寻洗完澡,发现洗衣机里还有衣服,他一股脑儿把衣服都拿出来,最后拎起搁在一旁的白色透明雷丝内衣,拧干后放进晾衣盆里,转身去阳台晾衣服。
他晒完衣服,眼底划过一丝带着某种心绪的暗色。
男人不经意地瞥过雷丝刺绣勾勒出的优雅花纹,这件内衣他见过。
上次在酒店里,他醒来后,入目的便是纯净的白色映衬出的柔媚雪肤,细腻贴合浑园,仿佛被柔风缠绕,令人神魂颠倒。
他怔愣片刻,微风拂过胸腔里的心跳,竟升起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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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繁芯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她想起昨晚还没晒衣服,慌忙掀开被子走出房间。
她还没走到林谦寻的房间,便看到阳台上晒着的一整排衬衫、长裙、浴袍、毛巾以及内衣裤。
天呐!
拽哥竟然帮她晒了衣服?
完了完了,这要是在古代,那她的清白就全被林谦寻毁得一干二净了!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大不了,就装作不知道吧……
沈繁芯想起今晚要回家,拿出手机给拽哥发了一条微信。
【我爸出差回来了,我今晚回家睡。】
其实她也没必要向林谦寻说明这些,但现在她的脸红得发烫,已经无暇再思考为什么会向他报备。
下午下班后,她脱掉白大褂,背上单肩包准备去乘地铁。
电梯里,同事们正在聊昨天练习的舞步。
沈繁芯和许时鸣站在一块儿,说起今日在术中的冰冻切片病理诊断结果。
刚刚聊完工作上的事,电梯门开了。
许时鸣在京城的房子就在医院附近,沈繁芯还得去地铁站,方向相反,所以在大楼的门口便分开了。
刚走了没几步远,包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打开微信,发现林谦寻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Tom:【到停车场来,我在电梯门口等你。】
她不知道他要干嘛,飞快敲字回复。
繁星:【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不行?我要回家了。】
Tom:【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晒衣之恩?】
看到“晒衣”两个很扎人眼球的字,沈繁芯的脸颊瞬间红透,这人怎么还耍起流氓了?
不过林谦寻挟恩图报也是有原因的,他昨晚修好水管已经到了凌晨,今早六点就起床去上班,走之前还为她买好了早餐,而且她发给他的红包,他一次都没有收过。
算起来,除了每个月要还的两千块,再加上这几天买早餐加偶尔去食堂帮她带饭的所有开销,她一共欠了他525元,现在正好可以去停车场把钱还给他。
到了停车场,沈繁芯直接转账给他。
林谦寻送她回家后没再回公寓,顺着电梯上了一层楼,回到自己的家。
刚才在车上,她故意没搭理拽哥,已经整理好了乱糟糟的思绪,打开门走进去。
李宴昔知道女儿今晚要回家,所以准备了丰盛的菜肴,这会儿刚刚摆好碗筷,只等开饭。
沈翊川有好几日没看到亲闺女,平日里没看到她的时候,偶尔会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看到女儿大咧咧地坐在餐桌前等着吃饭,顿时又来了火气。
沈繁芯瞥见父亲投来的不太友好的目光,起身去厨房帮忙端汤碗。
“好啦,可以开饭喽。”
“爸、妈,我这几天没回家,你们是不是很想我啊?”
李宴昔笑着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两个菜。
“沈繁芯,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林谦寻?”
话音骤落,沈繁芯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不不不,父亲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翊川说话向来有理有据,把手机上收到的视频打开给她看。
“证据就在这儿,你别告诉我,是别人在乱嚼舌根。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喜欢就喜欢吧,干嘛还藏着掖着?”
“我没有!”
沈繁芯看到发视频的人是林谦寻的父亲。
那天表演的时候,易梦璃也在现场,应该是这个女人闲着无聊发给林叔叔的。
“好。我和市卫健委的许主任是多年的好友,他侄子和你年龄相仿,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越,又是海归博士,既然你对林贤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那明天就去相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