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勾人心弦。
又是一眼。看的夏衍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大嘴巴子,耳根刷一下红了个透。
老板娘眼尖,一脸期待,嘴角快裂到了耳朵根,挤眉弄眼地谄媚道:“公子,考虑看看?”
……
二人费了些口舌才摆脱老板娘的推销,走出凝香坊。
夕阳落日,洒在石道上光辉斑驳,喧闹的街市,人们差不多也散了。
“明知凝香坊私贩江淩月还打草惊蛇,”邱茗盯着眼前人,全无在店内的柔和。
“夏衍,你是故意的吗?”
“贩卖禁物不查,你们行书院干什么吃的。”夏衍也没给好脸。
“黑市有他们自己的道行,你自认为秉公执法,怎不提剑去全端了。
“你……”夏衍无言应对,攥紧了拳头。
邱茗不依不饶,“况且,是否查封,那是西市令的事,行书院不会干预。”
“你他娘的别给我装正经,”夏衍一把提起邱茗的衣领,愤然道,“你们下狱大臣、问罪官员的时候,怎么不问问刑部和大理寺的意思!”
路上零星的人侧目。
邱茗也不怕,今日已经第三次了,张楠也都不敢如此放肆对他动手动脚,早忍无可忍,一刀横在夏衍的脖子上。
这时,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少君,少君,可找到你了。”
是常安来接他了。
邱茗不甘心地瞟了眼夏衍,竟快速收了断血刃隐在袖口。
在常安面前,他不想动手。
这动作看得夏衍意外,但没等他意外完,常安已兴冲冲地跑到两人面前,见夏衍一脸凶相还提着邱茗的衣领??
常安血气方刚,小手上去推了夏衍一把,夏衍终于想到这是西市大街上,才放开了人。
“你干什么!不准欺负他!”常安气得涨红了脸,张开双臂把邱茗挡在自己身后。
邱茗胡乱揉了自己的领子,没出声,将少年拉回自己身边,反手一东西狠狠砸向夏衍胸口。
“有功夫和我作对,还不如去查案,夏衍,尽快官复原职吧,你一戴罪之人,我行书院拖不起。”
啪一声,轻盈落地,夏衍定睛看去。
一块褐色的香木,质地细柔,木纹流动着不易觉得的淡蓝色纹理,似碧波玉水。
难以置信地看向邱茗,明显这是刚才不知什么时候在凝香坊偷的。
“你什么时候……”
可邱茗眼都不眨,“江淩月,查羽林军的人,你比我方便。”
说完,便在常安母鸡护崽般幼稚可笑动作的“护卫”下,头也不回的离开,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夏衍愤恨地使劲抹了把脸,猝然身后风起。
一黑衣少年乘着风落在夏衍旁边,腰间佩长剑,动作干净潇洒。
“公子,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夏衍方才那股气没出够,被压得烦得很,心情复杂地上前捡起地上的木块。
“容风,听过江淩月吗?”
“回公子的话,没有。”
“这东西稀罕,一般人很少见,他却毫不费力顺到,”香木在夏衍手里转了三转,“我怀疑他……”
忽然间,手中香木味道令他心脏收紧,放鼻下猛吸一口。
清雅的芳香,浓郁的犹如盛夏初开的碗莲,让人一时失了神志。
这是真正的。
江淩月。
容风皱了鼻子,神情未变也掩不住担忧,“公子,这香,怕是不能多闻吧。”
“我知道。”夏衍挠头,内心烦躁异常,更是不安。
因为。
这味道。
他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