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块、紫一块。
越小五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按在自己皮肤上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他似乎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却依然不紧不慢地给他治疗着那些疼痛。
萧泽手指抚过的地方,都泛过一阵微暖的雀跃。
随着他一寸寸地扫过,那些伤痕也一寸寸地不见了。
“方才……你抱我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压到你身上的伤了?”
越小五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这些伤痛的是自己,这个人看起来却快要碎掉了。
萧泽连问了几句,那少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闭着嘴巴没说话。像是怕他生气一般,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擦拭着他的眼尾。
“小五,”一串泪顺着越小五的指腹流下来,是萧泽流的。
奇怪的是,眼前这个人明明在流泪,神情却偏偏异常冷静,给他治疗好伤后,便给他将脱掉的衣袍一件件穿好,每一条褶皱都抚平。
若越清城在,会明白萧泽就是个惯常嬉笑的人,说什么他都能接两句嘴,如此冷静,多半是要发疯了。
越小五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只抚着他的眼尾:“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萧泽说。
他轻轻吻了下少年的唇角,像吻一朵自己珍爱的玫瑰花:“我喜欢小五,最喜欢小五。”
少年的快乐就是这般简单,越小五被他三两句话逗得嘴角咧到了天上。
萧泽任他吻了自己,温和地笑笑:“那小五去榻上睡觉好不好,我去给小五做午饭吃。”
中午大长老没有给自己派活,在这金屋里待着也是可以的。
于是越小五点了点头。
萧泽第二次温和地笑笑,将小五放在榻上:“那小五安心等我。”
门“嘎吱”一响,黑金衣袍的袍摆已经消失在了殿里。
殿里有温暖的异化圣兰香,很容易让人陷入沉睡。
越小五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感受到了缠在自己脚腕上的东西。
他努力感受了下。
这不是他绑在萧泽脚腕上的锁链吗???
*
“七弟,你——”
“笨蛋。”萧泽笑眯眯地拿折扇敲了一记大长老的脑袋,“叫谁七弟呢?你要不要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呢?”
他说话轻松愉悦,下手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他路过大长老时,轻飘飘在他身上敲了三下:
第一下,废了他一身武功;
第二下,废了他全身筋脉;
第三下,“咔嚓”一声,三根肋骨齐齐崩裂。
大长老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萧泽一撩衣袍,掀袍落坐,折扇在掌心一拍,已变成了一把长箫。
“你、你是……”
“是我。”萧泽无聊道。
“你是来报——”
“我是来报仇,”萧泽道,“但我这个人,自打出了机械修仙域后,脾气一向很好的,你想活埋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你,你为何要伤他!”
一双脚凭空在半空中出现,“哗啦”一声,大长老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整个儿碎了。
这是什么人呐?
他惊疑不定地捂住心口,听他的口吻,这是七皇子?
身有异香、容貌一见令人惊为天人,怎么这么像仙道庭要找的那个变态,哦不,神仙中人呢?
他口吐血沫,说不出来话,不住地“呜呜”着。
眼见那萧七皇子在掌心一拍箫,他吓得往后挪了挪。
就在这时,六七八长老进入房门,越小五怕人出事,挣脱了禁制出门,恰好也闯了进来。
三个长老见此惨状,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萧泽轻飘飘一个法诀丢过去,控制住了身形。
他眸光锁定少年。
下一秒,越小五已被他揽住腰,坐在他腿上。
“用哪里的血,破开的禁制。”萧泽平静地问他。
越小五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冷静地跟他说话的时候,绝对是在生气。
“我的禁制——”没有你的血是破不开的。
萧泽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以神识扫过他全身,然后在他手指上找到一个细小的伤口。
他不紧不慢地拿起他的手指,然后放进自己嘴巴里缓慢吮吸。
越小五:???
他觉得他已经快要长出脑子了。
便是大脑结构的损坏程度再坏,他也觉得眼前这人的行为,相当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