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好好,我们不划,不划了。”
“还有你!”紫玉看向莫当时,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我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啊!你还要找麻袋去套他!你认识他么你?”
莫当时:“我这不是看你哭得伤心哄哄你么……”
“才不要你哄!”紫玉愤愤道,“你天天往花楼里头钻,今儿找这个,明儿找那个,整天身上一股子勾栏脂粉味儿味儿,还好意思说人家?”
“哪里是勾栏脂粉?”莫当时暗戳戳地反驳道,“分明是咱香玉坊的胭脂味嘛……”
话音未落,就挨了李素染一杵子,后者瞪着他,叫他不敢再说话。
紫玉说了他一通,气儿也消了大半,连带着心里头堵得那口气都渐渐散了。
“不行!”她狠狠抹了把泪怒道,“他居然敢抛下我去找别的姑娘,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被他丢下,我一定要找他去问个清楚!”
李素染反应极快,举起拳头迎合道:“对!咱不能受这不明不白的气!我支持你!”说完,又拍了拍紫玉的肩胛骨,大气道,“今儿本掌柜就给你好好放个假,一定要找那个遭天杀的负心汉问个清楚!哦对了,莫当时,你现如今好歹也是个副掌柜,代表着咱香玉坊的脸面,也就别往外头跑了,今天你就留下来一起跟我一起算算咱要做多少盒胭脂,要是算不出,我就拿你是问!”
莫当时委屈地嗫喏了一句:“合着倒霉的只有我一个呗……”
李素染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来温和下神色,拍拍紫玉道:“瞧你,眼睛都哭肿了,快去后头洗把脸,咱得漂漂亮亮地找人要说法,是不是?”
紫玉点点头,起身朝后头走去。
待她走远后,莫当时贱嗖嗖地凑上来问李素染道:“哎,掌柜的,你说他真是因为那什么陆公子才哭成这样的么?我看她平时也不怎么喜欢人家啊……”
李素染道:“你傻啊!她怎么可能因为个男人哭成这样?!”说完,默了默,又抱起双臂道,“可能是最近太累心里委屈了吧,人嘛,总得有点脆弱时候,不然还叫什么人那。”
“也是。”莫当时认同地点点头,又道,“那掌柜的,我能走了么?那些姑娘还等着和我小酌一杯呢,我也不能辜负人家美意不是?”
“喝什么喝?”李素染白了他一眼,转身拿出算盘塞到他怀里,冷冷道,“留下来陪我算账!”
莫当时:不要啊!!!
胭脂房内。
紫玉鬼使神差地又拿起了那个令她输的彻底的方子。
她气不过,又要撕。
可到底还是舍不得。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哪里了,明明这方子跟她平时做的那些也没差上多少,怎么就叫她输了个彻底呢?
想她从十四岁就开始学着做胭脂了,学到如今,就算不是大师也应是个极好的制粉师了,怎么就输给了一个刚才铺子几天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呢?
这不能够的呀……
这事儿紫玉连着想了好几天了,每天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这事儿。
她实在是不明白。
由是,她决定去找白栖枝问个清楚。
这次可不是说说,她是真的要去找了,因着不服输,因着咽不下这口气,她也一定要去找了。
她不甘心啊!
随意用凉水抹了把脸,看着还泛红的眼眶,紫玉狠狠揉了两把,就往外走。
众人见她心情好多了,也没拦着,就当她是要去找那什么陆归舟要说法,随她去了。
紫玉是一路摸索着到林府的,她许久没来了,甚至都快忘了来这儿的路,却仍清楚地记得自己和掌柜的曾在这儿跪过一天。
一天啊,他们跪了整整一天,却连大爷的一个眼神都没得到。
多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