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那里的那十亩地,楚大人可万不要弄错了。”
林兆之提起茶壶,给他倒杯新茶,方才的压迫气势一瞬间收敛。
楚之秋上下牙磨了磨,没喝这杯茶。
“小爷也没什么别的事儿了,吏部还有要事等着小爷处理呢。”楚之秋不着痕迹翻个白眼,不用正眼瞧林兆之:“走了啊,别送。”
林兆之才放下茶壶,闻言也不劝阻,只道:“楚大人只要记着答应在下的事儿就好。”
“哼。”
楚之秋离开的背影毫不留情,脚步跨得大,几乎把三步并作一步。
林兆之指腹在壶身上转,光滑的壶面没发出一点声响。
“小爷真是最烦和这种人打交道。”楚之秋一出院门就和外头等着的侍从谴责林兆之:“文绉绉的,还不会说好听话。真是不知道如珠为什么偏叫我盯他,有什么好盯的。”
侍从早习惯了楚之秋,对此也只应和:“就是啊,我们大人怎么还需要亲自盯他,小姐也真是的,也不说清楚。”
楚之秋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还要再说,却听不远处传来道微弱的声音:
“兄长觉着这差事儿苦?”
“...”
楚之秋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掀起了一角帘。
帘下露出的脸,正是他那个久病不出的妹妹。
楚之宝脸上擦了胭脂,倒是看不出有多病重,此时的她笑脸盈盈:“兄长委屈?”
楚之秋摇头:“不委屈。”
他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对身侧侍从使个眼色。
侍从会意,立刻将马牵走。
楚之秋迈着小碎步钻进马车。
楚之宝与楚之秋长得极像,都是高鼻窄脸。
丫鬟在车厢外坐着,小声问:“小姐要回去吗?”
“兄长打算去哪儿?”
“我...我打算回吏部来着。”
“是吗?那就去吏部。”
丫鬟得令,马夫驾着车驶动起来。
“如珠你今早不还难受的起不来床?怎么又出来受风?”楚之秋话语中关切不假,可惜楚之宝软硬不吃。
“多谢兄长关心。我在家中无聊,出来瞧瞧。”楚之宝盯着楚之秋:“只是这一瞧就撞到兄长诉苦,实在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