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更是激发了江翎珏怒气:“这次倒是凑巧,我们目的一致。若是下次我们目的不一呢?他不玩死你啊?你平日在战场上的脑子呢?”
祁元辰终于出声:“不急,至少目前来看,我们不算完全的不同立场。”
“这还不算那什么算?等他真玩死你才算啊?”江翎珏被他气笑了:“这次的刺客不就是他派来的吗?”
祁元辰脸色暗了暗:“至少证人也是他保护着,要不也不会查到张丞。”
“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我瞧他的血都是要流黑的了。”
“本来我们查这个也无凭证,那批粮,不正被我们烧了吗。”祁元辰右手摩挲着左手虎口:“再说,送粮之人,也是他。”
那批粮食在半道里就被胡人拦了,押粮的兵不愿将粮食拱手于人,死前将这些粮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若不是雨下的巧,没烧完的粮食和沙土混在一起,叫赶来救援的队伍看到,还真不会有人能发现这粮食有问题。
只是有人预测似的,此后定时定点送来新粮。虽不多,却也解了燃眉之急。这人身份成迷,只有一张纸条写‘守卫辛苦,早日归家。’
大家一向猜是谁家公子隐姓埋名来参军,偷摸和家中通信,才有这粮吃。
江翎珏眼睛转到他那边:“你怎么知道是林兆之?”
“我偷拿了他的信件比对出来的。”
“哇,好不要脸。”
“本也是写给我的,有什么不好拿的?”
江翎珏看看祁元辰头上被包的完全看不见伤口的地方,问:“你确定给你写的?”
祁元辰从袖口处掏出那张薄纸,展开道:“这正写着‘阿七亲启’,不是写给我的还能有谁?”
“指不定还有别的阿七呢。”
“你再看‘一别经年,不知你近况如何。’”祁元辰指着字“除了我这个七,还能是哪个七能几年不见?”
江翎珏不再争辩,懒的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最会自圆其说。
“仅靠这个能证明什么?我看他不像这种好人。再说,他整理出的公务文书中也有笔记,上头的字体也并非相同。”
“若他能写两种字体呢?”祁元辰道。
江翎珏后知后觉意识到一点:“你的意思是他将这一切都算进去了?”
“…或许。”祁元辰垂下眼,又看着信:“他或许从来没变。”
江翎珏后背惊出冷汗:“他想借我江家的手。”
“不,他借的是未来。”
暖风划走寒凉,春日彻底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