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纾问道：“什么时候？”

游观笙回忆了下，“大概前两天的样子，我去了武绛小学，偶然间见过他喝的烂醉，躺在外面的墙根下。”

当时。

游观笙忙着追踪刘老师的动静，没怎么太过关注酒鬼章郎。

明千纾和她一起走出废街，“有没有可能，他是心里不安才会去的……”

游观笙整理好包里的符纸，“如果你刚才的描述是真的，那他这种人应该不会为任何人感到内疚。”

谋财害命的人，一般都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明千纾想了会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她拿出面包，“我还有点吃的，你要不要垫垫肚子？”

游观笙看到游谦逊回复的内容，用手机地图搜索一家自助餐，才说：“不必了，明天记得准时赴约，就当是团建了。”

明千纾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说：“谢谢游老板。”

这会也没有什么末班车，她的电瓶车也还给了兼职地方的老板。

明千纾正打算问游观笙怎么回去，突然感应到很重的阴气袭来。

她慌忙把游观笙往后面推，“小心！”

话音落下。

有几只奇形怪状的恶鬼盯着她们，似乎等了很久。

游观笙目测了他们的等级，“不过就是一些小喽啰，我自己可以对付，你还是先……”

没等她说完，明千纾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恶鬼们。

游观笙：“你先管好你自己，伤口严重了，我可不付医药费。”

明千纾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在流血，慌忙拿纸巾擦掉，“不碍事的。是我自己没有注意。”

“你好歹是个女孩子，能不能多在意自己身体一点？”

“来到哨兵塔的第一天，我的教官就告诉我们，不管在哪儿都要服从管理，没有人有义务为你的委屈负责，包括所受的伤。”

明千纾很淡然地说完这些，不可否认的是教官说的很有理。

任何环境都讲究适者生存。

受不了就只能等着被淘汰。

游观笙望着高自己几公分的人，“你们哨兵塔的规矩也太变态了。我猜那些恶鬼是冲着我来的，当然，你和你家小孩最近也要悠着点。”

她快步走到明千纾的跟前，还是觉得那道口子很碍眼。

明千纾表示了感谢：“谢谢游老板的提醒。对了，之前委托您清理废街的人是初阳春，那……有没有可能是知道张秋浓在那里，所以想赶他走？”

游观笙去隔壁的药店买了药，去发现明千纾早就自己处理好伤口。

真的是。

一点不给人对她好的机会。

游观笙悻悻地收回药，说：“不清楚。我只是和其他人一样拿钱办事。”

本来。

她想借着这件事和初阳春继续往来，但随着张秋浓的出现，刘老师的遮遮掩掩，让她开始犹豫。

而且。

初雪的小学生状态，也不是符纸就能解除的，而是通过某种秘术被抑制灵魂的成长。

如果不是游观笙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估计也不会发现这个。

明千纾表示理解游观笙的做法，还以为就这样无言走回不咎，就看到张秋浓开着最新的跑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