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泽既然有本事能进到庄子里,那他肯定就有法子出去,在这个前提之下,显然龙越泽相对来说更靠谱一些。
墨怀玄将原主那些后宫的名字在心里划了个“叉”。
他面上却依旧没有松口的迹象,长眉轻挑,“我又如何知道你会不会中途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有方才他往龙越泽身上泼脏水的事在先,这种可能还真不小。
“我可不是那种人!”龙越泽否认。
墨怀玄摊了摊手,“我又不知道你是哪种人,还不是由着你说。”
龙越泽:“……”好吧,其实他一开始还真有那种想法。
毕竟要是真把人带走了,左翼先前又见过他,那这个觊觎皇嫂或者皇夫的名头,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但他也没想到墨怀玄会这么难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若不是他今日见到了这人的真面目,他还真就被这人在龙奕阳面前柔弱可欺的伪装给欺骗了。
吃一堑,长一智。龙越泽也不气馁,他冷哼,“左翼都见过我了,不论我带不带你走都洗不干净了,倒不如带你离开,让皇兄长长记性。”
“长什么记性?”墨怀玄好奇追问。
龙越泽皮笑肉不笑,“蓝颜祸水。”
墨怀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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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山林中隐隐传来几声夜枭的啼鸣。
司徒策指使手下在沉水居附近搅出了几处动静,将暗地里的暗卫和护卫吸引走了不少,趁着这个空子,他悄悄的潜进了房中。
自一个时辰前他收到自己安置在墨怀玄身边的人传出来的消息,就立刻马不停蹄的差遣属下行动起来。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沉水居中一片漆黑,司徒策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无视黑暗,展臂抱住了坐在桌前等待他的墨怀玄。
“玄儿。”司徒策紧紧的拥住他,脸颊贴着墨怀玄的侧脸蹭了蹭,然后又猛亲了两下,“不过才几个时辰不见,我已是思你念你到了极致。”
墨怀玄和藏在暗处的龙越泽齐齐打了个哆嗦。
墨怀玄觉得自己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他安慰自己,土味情话嘛,基操而已,基操而已。
深吸了一口气,墨怀玄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静,含情脉脉的转头看向司徒策,语气温柔不忍,“龙奕阳对我看管的愈发森严了,今晚如果我们今晚离开不了,恐怕以后再无机会。”
轻叹着道,“你知道的,我实在……不欲跟他成亲。”
司徒策压着上扬的嘴角,心里得瑟极了,看吧,玄儿还是最爱我的。他身后好像有一条狗尾巴在摇来摇去。
他吻了吻墨怀玄的额头,郑重其事的点头,“我当然知道,今晚我们便走,我已经安排人去引开这里的暗卫了,门外的护卫也是能药倒的都药倒了,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墨怀玄都被他亲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且不久亲两口嘛,他忍!
司徒策牵着他的手走出沉水居,月光洒在台阶上,门外是一片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守卫。
墨怀玄转着眸子四下扫了一眼,转头弯眉一笑,“那我们赶快走吧。”
司徒策将下巴抬到一个傲人的角度,他抬手在空中一挥,就见四个蒙面黑衣人抬了顶罩着红纱的轿子从空中落到院中。
四个黑衣人单膝跪地,拱手齐声,“恭请教主、公子上轿。”
墨怀玄:“……”
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想过这么社死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又看了看四周,没人,很好!
又看了看地下,地缝呢?怎么没有个地缝啊!
司徒策还凑过来邀功,“怎么样?我的玄儿就是要最好的!”
墨怀玄笑,“真棒!”
司徒策高兴的揽着他进了轿,四个黑衣人运气轻功,飞入黑暗。
等他们走后,龙越泽才从房中走出来,他看着那顶轿子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喃喃低语,“墨怀玄啊墨怀玄,你有这种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龙越泽又想起了司徒策那句腻歪到掉牙的情话,身子又是一抖。
他将手中的面具覆到脸上,算了算了,他还是快跟过去吧,司徒策对他都这样了,还是说丢就能丢,自己这个合作伙伴还是留点好印象吧。
美人不能惹,有钱有势的美人更惹不得,有钱有势又有心机的美人那便是大大的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