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姐-段红英:我呸,孙正义那老东西,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这些领导就是蛇鼠一窝,只会用些下作手段,还觉得自己无比英明,其实狗屁不通。
好骂!
尹思一:我的天呐.jpg
尹思一:厉害了我的段姐,骂得好!
尹思一:海豹鼓掌.JPG
段姐-段红英:我早就想骂那些人了,只是之前你们都还在启上,如果因为我的话导致你们没法以客观的态度在公司上班,你们肯定会被那些狗屁不通的人整的,所以我也只能憋着了。
段姐-段红英:只是我没有想到钱理居然舍得放你走,我还以为他会培养你成为他的武器,以防张文浩跳得太高。
尹思一:啊?钱理他会培养我???
尹思一:段姐,你别吓人,我胃不好,想吐。
段姐-段红英:怎么不会呢?在你没来之前,设计部可是没有什么突出的业绩,总是被宣传部压着打,所以在知道宣传部又招新人后,钱理使了办法,让李总把你换到设计部去了。
段姐-段红英:原本钱理只是想恶心一把宣传部的,没想到你这么好用,让设计部各个季度都能出风头。钱理那会儿才当上部长,有了你的加持,地位一下子就稳了,大老板还表扬过他好几次,他会放手才怪。毕竟像你这么好用的工具真的很难找。
换岗的内幕加上现实的言语,让本就吃撑了的尹思一直犯恶心,她捂着嘴跑到了卫生间,蹲在地上对着蹲坑大吐特吐,大有一副把胆汁给吐出来的架势。
真相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真相原来是这样的啊。
原来自己从一入职开始就卷入了启上的内部派系斗争,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受到张文浩那些人的刁难,是因为自己作为新人确实在工作上存在纰漏,所以才诸多忍耐、努力工作,在工作上投入了百分之两百的热情。
结果呢?
她从一开始就只不过是一颗用来恶心宣传部的棋子啊,无关于她工作是否用心,无关于她本人的态度是否端正,设计部在三年前的那个时候,需要的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只不过是因为她这颗棋子太过于好用,也太过于会奉献自我,得以让设计部能够和宣传部打擂台,甚至于到后面西风压倒了东风,钱理也凭借着这些功劳彻底稳住了在启上的领导地位。
什么叫‘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她尹思一现在不就是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吗?
什么叫‘卸磨杀驴’,她尹思一现在不就是那只被杀掉的驴吗?
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枉她费尽心思为设计部筹谋,为工作熬干了眼泪,结果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是太可笑了。
尹思一不禁自问,她这三年里究竟是哪一点对不起设计部,值得那些人这样算计她,到她都被赶走了,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她‘她只是一颗用来恶心宣传部的棋子’这件事情?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到这样恶毒的对待,她明明一直都认真工作,积极维护公司利益,从不与同事产生纠纷,她到底是哪里还不够好?!
尹思一吐到吐无可吐后在立式面盆处洗了脸漱了口,踏出洗手间又扶着灶台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遭到这种对待啊?
尹思一哭了好一会儿,等她哭到咽喉嘶哑的时候,午时的太阳已经透过窗户照到了脸上。她太难过了,连阳光投射在眼睛上的刺痛都毫无觉知,因为此刻的她已然心痛到无以加复。
楼下又响起了孩童的尖叫,摩托车穿梭于小巷之中的轰鸣声,送货工人和货主的讨价还价……这些都和尹思一无关,她沉浸在了那个悲痛的世界当中。
微信又响了几次,没过多久有重物被移动的动静在门外响起,303室的门被人敲响,在无人应答后又安静下去。
尹思一在灶台前站了许久,久到双腿彻底支撑不住,晃了两下就令主人跪坐在地。这下子,尹思一终于回神了。她迷茫地看着空荡荡的灶台,不明白自己的视野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但是也没有关系,因为她并不在意。
那她在意什么呢?
尹思一将视线转移到手掌之上,泛红的皮肤上有着少量的水汽,她只看到这些,其他的什么都想不到,也不想去想。
“收旧电视、旧手机、旧洗衣机、旧冰箱、旧电脑……”远处传来收废品的喇叭声,渐渐接近又渐渐远离。
尹思一木然地听着这些动静,脑子中思绪万千却分析不出一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