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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语录 > 梦里的男人非要我叫他老公 > 第8章 婚礼

第8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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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安听完那些话后,心脏激烈跳动,明明情绪毫无波澜,心脏却另外有想法一样。

就好像他总是能在文章里看到一些抨击的恶评,隔着屏幕却总是能无差别攻击。

“没什么的。”段安给自己安慰,然后摸索着上楼把被单被褥换下拿去洗。

平时没干过什么累活儿,被子洗完拿出去晒都感觉自己腰都给折了。

房子本来没什么阳光,此刻被院子的被单遮挡,更加阴冷。

“失策了……这下没被子了……”

段安一直窝在沙发上,直到夜幕,睁开的蓝孔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这时候墨恒应该回来的,难道有事耽搁了或者要加练?

可是一个“鬼”执着于加班那也太可笑了吧。

“小度小度,现在几点?”

小度播报:[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分,主人,洗洗澡该睡觉了哦]

段安:……

洗澡,他连饭都没吃,平时这两样都是墨恒做的,现在墨恒不在,他哪样都不能进行,只能又冷又饿地等着墨恒回来。

因为饥饿,他迟迟不能入梦,黑夜变得漫长无比。

最后,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麻木之后,他终于失去意识。

“安安,安安……”刚入梦便有一个人寻他。这个人不会有谁,就是那只“鬼”。

他在梦境中的地方仍旧是房间内,而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墨恒说过,无论外面怎么喊怎么叫,都不要去理会。

所以段安打算装傻充愣。

“睡觉吧,睡了什么都没有了。”他在梦境中开始倒头,但刚倒下了发现不对,这床根本就是梦里那位大人的床。

也就是说,墨恒是在尝试跟他联系而不是询问。

他从这张软榻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开门。但这是他的地方啊,不是随便都能进来吗?

“他是不是被限制了?”抱着这样的疑问,段安拧开了门把手。

一开门就差点踩进了一片虚空,他骇然一震,抓住门框使劲喘气。

“这……什么地方?”

然而下一刻,他能看到一个身影,在他房间下面一直绕圈,他能看到,因为这是梦里。

而……那是墨恒?

“安安,我迷路了,找不到门口在哪。”这就是墨恒的声音。

段安捂住嘴,迷路了,那不是正好,这样他就进不来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现在只觉得庆幸。

“安安?你说话呀,我知道你在,可是你在哪?”

墨恒就像一个不会抬头的木偶一样,找不到北,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游走在房子之外。

段安想把门关上,然后从梦境中醒来,再逃离。

“安安!为什么不回答我?”这声音似乎越来越生气,段安关了一半的门又停住。

如果赶不走他,那么他只会更凶,现在他只是找不到路,万一他找回来了,自己岂不是遭殃?

“我在。”段安发出微弱的声音。墨恒立即欣喜了起来:“太好了安安,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对吗?”

一点都不对,他就是不想理他。

“你为什么会迷路?”段安问他。

“我不知道,是谁,是有人做了什么,不,难道是你?”

最后的质问十分阴厉,如有一阵冷风扑面。

“不是我,我没有做任何事。”段安说。

“白天有人来过吗?”墨恒问。

“有,有人把房子装饰得喜庆了……”段安如实说。

“果然……”

难道他不喜欢喜庆的东西,如果有房子带着这种东西,就会让他无法判断归家的路?

太好了,总算有一种对付他的方法了。

“安安,你能打开门,然后在门上敲三下吗?”

“嗯……”

他都这么说了,段安也不敢不答应啊。

……

段安身体抖擞了一下,从梦中脱离,浑身如沾染了冰垢,起来都僵硬非常……

“就不该把被子洗了的,现在看来除了给他开门别无选择。”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又花力气拧开门,纤细如凝脂般的手指在门上敲了三下。

三下之后,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牵住。

另一只手似乎还拿了菜。

然而墨恒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温柔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刚进门,墨恒就看到了满屋子喜庆的贴纸,挂饰,帷幔……

“这些讨厌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嘎吱嘎吱——

屋子里响起东西被撕裂的声音,段安知道,墨恒正在把这些东西撕毁。

随后,漆黑的屋子升起了一团火,完全把段安朦胧的眼眸照亮。

“好暖……”段安喃喃。

墨恒抚摸着他的脸,抬头便看到了院子外的被单,被单被那些人印上了一只金凤凰。

难怪他会越来越冷,这简直是用金凤凰在克他。

“你怎么把被单洗了?”墨恒问。

“我……”段安把身体转过去,慌忙找了个借口,“不是要结婚了嘛,我想着洗了过两天就干了,到时候能一起睡……”

墨恒的脸突然就贴了过来,语气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安安,我很高兴。”

“……”又让他误会了……

*

婚礼的这天来了许多辆豪车,墨家势必要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

只是墨恒叮嘱过,婚礼只需白色不许红色,可是老人又觉得,白色怎么能配中式服装,这不全乱套了嘛?

而且新郎打着黑色的伞撑着他的“新娘”,这在外人看来,简直别样的太诡异,太突出了,就跟这是一场葬礼一样。

段安装扮好后,被人搀扶着进了铺满白花的礼堂。

而扶他的人,手冰冷而坚硬,全程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段安只知道,这是他的一位什么亲戚之类的,那些冷血的亲戚今天全来了?

他们不是说觉得他晦气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们一家了吗?

难道是母亲?

婚礼没有任何进行曲,只有一阵一阵有规律的掌声,没有任何交谈的笑声,唯一有的,是他牵上墨恒手时,他短促而轻微地笑了一下。

“墨先生,请问您愿意娶旁边这位段先生为丈夫吗?”

“我愿意。”

“段先生,请问您愿意嫁给旁边这位墨先生成为他的丈夫吗?”

“我……”

而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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