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离开前,他低声对萧若风说了一句话,司徒暮辞没听到,但他看到师傅说完那些话后,小师兄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
回去的路上,萧若风心不在焉的,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徒暮辞微微皱眉,眉宇间现出几分担心之色,那双桃花眼微微下撇,“小师兄,你没事吧?老头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萧若风听到司徒暮辞的话,没抬眼,只是轻轻摇头,“没事,阿辞不必忧心。”
司徒暮辞,“……”
司徒暮辞还是担心,“小师兄……”
萧若风依旧微微摇头。
师傅方才同他说的,的确是……
要好好思考一下。
如今自己与皇兄决裂,阿辞与自己关系极好,那……
万一再像几年前那般,该怎么办?
行至碉楼小筑。
司徒暮辞看了看萧若风,他依旧垂着眼,平日里的温和一瞬不见。
到底……说了什么?
“停车。”司徒暮辞忽然道。
马车缓缓停下,萧若风一怔,终于抬起头,“怎么了?阿辞?”
“这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司徒暮辞撩开车帘,看向碉楼小筑。
萧若风闭上眼睛,遂又睁开,“有一道枪气,若游龙。”
低头想了想,萧若风想起来了,“是那个之前在柴桑城里使枪的少年?”
司徒暮辞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司空长风,他是我朋友。”
萧若风只得停下脑中的思绪,随着下了马车。
两人进店。
“司空长风!”司徒暮辞喊道。
司空长风听到声音,眸中现起喜色,对面人也在听到这道声音、看到出声的人时,停下了动作。
司空长风对面是一名高大的男子,他肤色黝黑,浑身肌肉虬结。
司徒暮辞自然不认得他,但萧若风认得。
他低声对司徒暮辞说,“这是谢师,号称能品三味的秋露白就是他酿的。”
萧若风口中的谢师神情慌乱了一瞬,他先是看了一眼萧若风,随后急忙问,“这少年可是惊绝小公子的朋友?”
司徒暮辞看了一眼司空长风,点点头,“如何。你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司空长风指了指屋顶上的白玉小酒瓶,开口解释,“是这样的暮辞,我想要一壶秋露白送给百里东君,但别人告诉我秋露白每月十四号才有供应,并且一日只供两个时辰,但又有人告诉我,那个也是秋露白,还是十二年陈酿,我就想着把它夺下来,送给百里东君。”
司徒暮辞还没开口,他身边的萧若风便浅笑开口,“那那个人说的不错,不过他可告诉你了,若失败了就要留下一样东西?”
司空长风点头,“自然是说了。”
萧若风温声笑道,“你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司空长风摇了摇头,“而且,我觉得自己不会失败。”
萧若风笑了起来,“那么,你现在要继续?”
“自然。”司空长风枪头一挑。
谢师看了看他,又看向萧若风和司徒暮辞,似是询问,萧若风点了点头。
司徒暮辞犹豫了下,也点了头。
两人相继点头后,司空长风和谢师便又打了起来。
“惊绝小公子,小先生。”
司徒暮辞和萧若风本来在观看两人打斗,却忽然听到一人在唤他们。
双双侧头,萧若风微微颔首,唤道,“陈儒先生。”
司徒暮辞一惊,“陈儒先生?!你是宣哥哥的那位小师叔?”
陈儒点头,温声道,“是我,惊绝小公子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