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情见石门始终推不开,无奈向秋庭夜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秋庭夜环视四周,皱眉道:“血毒既然将我们困在这里,想必这间石室再无其它密道出口,既如此,我们急也无用,不如静心打坐调息,等血毒回来找我们。”
青峰忙愧道:“都是我和紫檀连累了两位大人!”
秋庭夜叹道:“就算你们没有被擒,血毒也会想其它办法困住我们,然后抢到藏宝图,所以你俩无需愧疚和自责。”
青峰和紫檀听如此说,心里均好受了一些。
风无情想了一想,上前向他俩问道:“对了,凭你俩的武功,就算不敌,也应该能逃走,怎么会被抓回无影楼?”
青峰望了紫檀一眼,低头缓缓道:“我们赶到杭州城外时,遭到了无影楼的埋伏。本来那些伏击我们的人根本不是我俩的对手,但后来他们放了一种迷烟,我俩不知不觉便晕倒了。”
风无情听了,又想到四人此刻均被困在石室,不禁怒道:“这个血毒还真是阴险,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轻绕她!”说着,猛地在石门上打了一拳。
原来血毒一直在石室外静静听着风无情几人的对话,当听到风无情气愤愤地说她阴险且要对付她时,心里忽然有些难受,遂叹了口气,带着绿奴等下属回到大殿。
“绿奴,”血毒一面将风无情给的手帕交到绿奴手里,一面郑重嘱道,“你带人去杭州城四周好好找找,看看这藏宝图是真是假。”
绿奴恭敬应了声“是”,然后接过手帕,带着上百人出了地室和客栈。
原来张子复自跟着风无情等人到客栈后,便一直守在客栈外密切监视,不知不觉便守了一夜,此刻终于见到有好多人出了客栈,心中甚是窃喜。然而他仔细看了几眼,始终没有看到风无情和秋庭夜二人,心里不禁纳罕:“难道风无情他们被无影楼的人杀了?”
正想着,只见无影楼的人匆匆忙忙往城东那边走了去。
张子复正想跟上去,不料却突然被人拍了拍后背。回头一看,原来是舒月和狄青。
“少主,”舒月郑重道,“主公到了,命你即刻去见他!”
张子复听了,心中登时一凛,沉吟半响后,才向狄青道:“无影楼的人往城东那边去了,你快跟上去看看他们是否是去找宝藏。”
狄青点头应“是”,一径跟了上去。
这里张子复随即向舒月淡淡道:“我爹在哪里,带我去。”
舒月道:“主公在城北的一家客栈休息,少主请跟我来。”说着,便带着张子复来到所说的客栈,只见客栈外密密麻麻都是他爹的属下,将客栈围得风雨不透。
那群属下见到张子复,忙一同跪下行礼道:“参见少主!”
张子复淡淡道:“各位不必多礼。”话毕,便跟着舒月上了二楼,走到“天字一号房”门口。
舒月回头向张子复小心翼翼道:“少主,主公就在里面。”
张子复深吸了一口气,正要上前敲门,却听房内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进来!”
张子复听了,便轻轻推门而入,只见他爹张君临正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八个贴身护卫毕恭毕敬地守在床边。
那八个护卫一见到张子复,便即下跪行礼:“参见少主!”
张子复忙笑道:“四位叔叔不必多礼,快请起!”说着,走到床前,向张君临躬身行礼道:“爹,您终于来了。”
张君临睁开眼,冷哼道:“你还有脸叫我爹?!”话刚说完,便一掌将张子复打退到房门边。
守在门外的舒月见张子复跪地吐血,忙进来将他扶起,忧急道:“少主,您没事罢?”
张子复一面喷血,一面摇头道:“我没事。”说着,身子因站立不稳,又险些跌倒。舒月忙紧紧扶住他。
这时,只见张君临负手走了过来,冷脸说道:“你来中原一年了,藏宝图没拿到,狗皇帝父子也没杀,甚至还让锦衣卫把我的天龙镖局也给剿灭了,你自己说说,还有何颜面见我?”
张子复羞愧垂首,道:“是孩儿无用,请爹责罚!”
张君临听了,又怒道:“你如此不中用,纵然我复了国,江山也终究会毁在你手里!”说着,长叹一口气,又问道:“藏宝图如今下落何处?”
张子复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回道:“应该在无影楼手里。”
张君临听了这话,登时脸色一沉,猛地在他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张子复一面吐血,一面踉跄后退,幸得舒月及时紧紧扶住,才未跌倒在地。然而他脸上的白玉面具却被张君临打落,露出一张半俊半丑、半红半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