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西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修在说什么：“你……有证据吗？”

他指指自己的眼睛：“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哥哥杰曾收到了一对和我眼睛一样的眼球。”

“听说过，但杰不是说那是假的吗？”

“他矢口否认是不想造成骚动，那确实是真的人类眼球，只不过不属于我。我另外有一罐质量不太好的眼球，是朋友从联邦黑市买给我的纪念品。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转送给你。”

“我才不感兴趣！”海德西赶紧摇头，“估计也只有你会收这样的礼物。”

从这次的接触他能看出海德西应该算是个有良知的人，至少和索朗不一样。如果能利用这一点把对方拉拢过来，未来他在山地就有更多的消息来源。

“我也是为了收集线索，找出复制人的实验室。”

海德西半信半疑地问：“你找到了吗？”

“没有，但是可以确定实验室在山地。”

“你确定？不是在海德？”海德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确定，而且和山地的福利机构挂钩。我母亲的遗嘱里保存了一部分相关证据，其中就包括咱们去的那家疗养院。”

海德西立刻联想到了莉雪儿的死：“难道你母亲不是病逝的？”

“不是，她是自杀，原因多少和索朗有关。索朗还拿走了杰的公司，虽然所有权还没有正式更改，但控制权已经在索朗手上。”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那几个人怎么去了杰的公司……”海德西低声叨念着陷入了沉思。

“可惜索朗的行动比我快，原本相关的几处地点现在都已经清空，而且我离开山地太久，也找不到可靠的人去打听。”

海德西主动提议道：“如果你需要福利机构的资料，我倒是可以想办法。”

这话正中下怀，但他还是谨慎地确认：“你对这方面有所了解？”

“完全不了解，福利机构的各种事项是理事会共同讨论，但真正的管理人是莉雪儿女士。说实话这是个赔钱耗时的苦差事，她去世之后没有人愿意接手，一直处于停摆状态，资料和文件也没人管。我好歹也是理事会成员，拿走一些资料应该不成问题。”

这绝对是一个重要进展，如果能拿到详细的资料再好不过：“我的确需要那些资料。”

“你都答应帮忙找人了，我当然不能什么也不做。”海德西顿了顿又说，“而且现在已经明确我姐和索朗没有感情，我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他在集团乱来。我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莫索尔，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把索朗当父亲对待。”

“我听威切尔说，你侄子想去帝国读书？”

“对，他很想去亚德王皇家军事学院。你是不是读过那里，能不能给点儿建议？”

“我读的是高中，不过有关系不错的同学都直升了大学，可以请他们帮忙打听一下入学条件。”他提醒道，“但无论中学还是大学，那里对体能的要求非常严格，如果你侄子这方面不达标，其他条件再符合也进不去。”

海德西充满信心地说：“体能方面不用担心，那小子运动天赋不错，而且精力旺盛。”

“那就行，等我拿到资料找人转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