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并没有什么惊悚的景象，就是一个普通病房。复制品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了各种绷带和线路，而老妈坐在墙边的沙发上，一脸沉重地盯着地面。

听到他们进来，老妈抬起头：“你们来了？”

他注意到床上的复制品对他们进来没有任何反应：“检查还没完吗？”

老妈拍拍沙发：“还差几分钟，坐下来等一下。”

“能不能问几个问题？”相比于34的沉默，他更希望直接问清楚，“为什么让我们进来里面？”

老妈看向复制品：“我说过了，如果在你和他对话的时候出现问题，在这里很好解决。”

他能听出老妈的语气中的不情愿：“围墙里是可以随便进的吗？”

“进来没你们想象得那么难，只是这里面规矩很多，非必要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不要进来。”

老妈回答了他，却不是他需要的答案。这种对话方式似曾相识，和弗尔对话时也是这种感受。

他还想继续追问，病床那边却传来动静。

老妈立刻走了过去：“先别动，检查还没结束。”

“这是哪？”他听到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声音问。

“实验室的员工休息室。”

“实验室？”

“这里算是天堂塔，不过不是在塔主体。你受到刺激昏厥，所以先把你送来这里做检查。”

话音刚落，天花板处传来电子合成的人声：“欢迎来到穆莱·汉文综合实验室，修·丹沃布勒康斯先生的数据已经收集完毕。生命体征基本正常，但大脑顶叶、枕叶、颞叶的灰质层存在轻度阴影，约5%的基地神经节未发育完全，约19%的小脑皮质细胞出现二级玻裂状态……”

他安静地在一旁听着，即使不理解里面的长串的专业名字，也能明白复制品的大脑和神经存在问题。

老妈听完所有陈述问道：“这些问题是否和C-99699实验出现的现象一致？”

合成人声回应了老妈的问题：“92%一致，初步判定使用同一套实验方法，另外他曾多次使用纯度不高的神经阻断剂，对大脑皮层造成一定的损伤，增大了同步差异。”

“能分析出是哪种阻断剂吗？”

“可能的品类大约有347种，需要依次进行说明吗？”

老妈被这个数字劝退：“算了，把这些都上传给系统。”

“好的，还有需要详细说明的数据吗？”

“没有。”

“明白，再次提醒，休息室使用权限到十二点整，祝你们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