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把人带到自己车上,塞西亚坐稳后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刚刚吓死我了……”长出一口气后塞西亚谨慎地看向他,“我能确认一下,你是修吗?”
“是我。”他拨开眼睑展示变色瞳片。
塞西亚彻底放松下来,但很快就流露出悲伤的表情:“终于见到你们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之前一直没见到,如果莉雪儿还在或许有可能,但现在应该没有任何阻碍才对:“见我可能有些难度,但是杰应该很容易见吧?”
塞西亚摇头:“也见不到,我找过杰也找过你,都被拒之门外。”
“你去找过杰了?”
“找过,杰的助理说他很忙,拒绝了我想要见面的请求。”
以他对杰的了解,对方应该不会用这么生硬的方式拒绝塞西亚:“说我冒昧,你和杰之前有矛盾吗?那种比较严重,引发争吵的矛盾。”
塞西亚欲言又止,再次摇头。
他想仔细问清楚,但从后视镜里注意到跟踪的人已经追过来了。
“你现在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住在林荫街的酒店。”
“你没住家里?”以塞西亚目前的处境,住在酒店很不安全。
“我利用周末偷跑过来,没告诉祖父母他们。”
他更加意外,以帝国到山地的距离,即便是飞机,加上中途换乘汽车的时间也需要大约两天,火车的时间则更长:“从哪偷跑过来?”
“从都市,我正在都市的药物研发机构做交流。”
如果是都市就合理了,他看了眼时间:“先去酒店收拾东西,我送你回都市。”
大概也对自身处境感到不安,塞西亚接受了他的提议,回酒店取出行李,便和他一起前往都市。
汽车开到东麓,他确定没人跟踪后才有余裕聊天:“我听说你考上了帝国的大学,没想到是医学专业。”
“是药学专业,医学专业还要更辛苦一些,我没有坚持下来的勇气。”塞西亚自嘲道,“不过我还是低估了药学的可怕程度,大学的前两年每次期末考试都能复习到崩溃大哭。”
“后面不哭是情况好转了?”
“不,是我习惯了。”
即便如此艰难也坚持下来,他很佩服塞西亚的毅力:“你现在毕业了吗?”
“大学早就毕业了,但我选择继续进修,目前在为硕士毕业准备论文,不然也不会跑去都市。”
“我记得帝国对都市的相关禁令很严格,不会对你的学业产生影响吧?”
“如果是学术交流完全没问题,这个机会还是我的导师介绍的。他之前也来过都市,说这边的技术远超帝国一个世代。”塞西亚说到这里想到一件事,“帝国最近也对是否开放都市的进口药物争论不休,感觉法案通过的可能性很大。”
这个维尔德所说的不谋而合:“最近大陆各个国家都有类似的争论,时机未免太一致了。”
“其实争论早就开始,不过长期限制在政界和学术界。但前两年大陆北部有个叫迪尔科吉的小国通过了替换器官的法案,导致周边国家急需器官移植的病人都转去那里接受手术,带来不小的经济提升。普通人对这件事的关注度也随之提高,才会变成社会议题。”
迪尔科吉的事他很清楚,因为自己的陆路货运线路就途径那里:“你是一个人去都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