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懵懵的,伴随着剧痛,勉强从混沌中睁开眼。
环顾自己的位置,发现身下是个人形地坑。
嗯?这是在哪?
我刚刚在干什么来着?
漆黑的夜中有一个人高的柱状物,唤醒了我部分记忆。
唔......我好像,召唤了一只不倒貉貉。
支撑着昏沉的身体,我渐渐站起来。
鼻子好像流出了什么东西,湿湿的,我摸了摸,有点粘嗒嗒和铁锈的味道。
我从兜里摸出张纸擦拭鼻子下流出的液体,漆黑一片中,我扶正有些倾倒的眼镜,只能模糊看到干燥的纸上湿了一抹。
秉承着不随手乱丢垃圾的行为,我将纸揉捏成团攥在手心,这才看向我召唤出来的不倒貉貉。
等等?怎么是一只白色大企鹅?为什么是《银O》里的伊丽莎白?
额......我感觉这一段怎么这么熟悉。
不过伊丽莎白里面是有个人吧?
忍耐住浑身莫名的疼痛,走向这个巨型白企鹅。
直至它跟前。
那双分外有智慧的小黑点瞳孔,直勾勾的盯着我。
一切好像在按照既定的流程。
...
要不要掀开看看?
似乎有什么被屏蔽了的画面,想要突破封锁重新回忆起的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好像看到了十分恐惧的东西。
......
是要遵循直觉还是满足好奇心,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我犹豫再三。
‘伊丽莎白’突然举起了牌子。
透过翻译眼镜,我勉强看清上面的文字。
【我是阿拉丁神悟,如果掀开外套,看一次你将获得两颗针眼,并收取十亿円观赏费。
如果选择离开,我将满足你三个愿望。】
【请问你的选择是?】
......
所以是不想被掀开吧,这两个选择的暗示十分明显了啊。
里面到底有什么啊会长针眼?
人都是猎奇的。
我的手颤抖着上前。
‘伊丽莎白’:!
一个熟悉的抛物线划过。
......
*
我醒了,发现自己一片小树林,天很黑,但我仍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高的柱状物。
我怎么在这里?
脑子一片混沌,身体像是承受过什么重击,痛的要命。
我的手心紧紧攥着一张用过的卫生纸,我想,它一定是什么关键线索。
仔细闻了闻,有一股铁锈味,是谁的血?
我一时想不起来,直到鼻子留下了两行液体,黏黏的。
哦我想起来了,这张纸是我用过的。
二次使用后我把它攥在手心,以防不测,这才向着一直立在那里的圆柱物走去。
《银O》里的伊丽莎白?
只见它举着牌子。
【我是阿拉丁悟神,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如果掀开我的外套,你将满足我三个愿望,选择把我扔在这里离开的话,我将给你10円。】
【请问,你怎么选择?】
唔......这孰轻孰重,很明显了吧。
但天选之子,往往不拘一格。
我掌心摊开。
‘伊丽莎白’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小黑点直勾勾盯着我。
唉,我无奈用另一只手的拇指食指搓搓,表达我的选择:
给我10円。
‘伊丽莎白’:!
对方可能想扇我,我看到了它蠢蠢欲动的饼饼手。
哦豁,不会是个穷鬼吧。
预料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手中多了一个语言板。
【欠条:10円】
......
啊,没想到我也有收欠条的一天。
我收下了写着欠条的语言板。
“呼。”
对方松了一口气。
唉,原来让我离开是这么高兴的一件事么,我不介意再让你高兴高兴。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把我当成一个言出必行的老实人吧?
我飞快一个下蹲,捏起了白色企鹅套装的裙摆。
哗!
‘伊丽莎白’:!!!
熟悉的抛物线又一次上场。
......
我睁开了眼。
天好黑。
身体好痛,没有记忆。
手里有用过的纸。
是我的。
已经彻底用不了了。
用手蹭吧。
白色牌子。
欠条:10円。
什么鬼?
白色柱状物。
《银O》?伊丽莎白?
熟悉的感觉。
要掀开吗?
我看着眼前的‘伊丽莎白’,它又举起了语言板。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哦,头太痛了,感觉脑子在充血。我支着想要垂落的脑壳,我仔细辨认语言板上的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