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魔教迷林边缘聚集着来此参加比武大会初选的人们,而有一群人极为引人注目。
“那是谁?看着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模样,魔教的四圣和四怪怎么都跑去跟他说话。”
“你没听魔教里的人都喊他一声小少主吗?”一人回道。
“原来是魔教教主的儿子!”
“听说是收养来的义子!”又一人道。
“魔教的人一向自视甚高,这小少主毛都还没长齐,就一副狂妄的样子!哼!待会儿爷爷我让他尝尝我的拳头!”一个一身肥肉的胖汉,冷哼一声道。
却不想他刚举起自己的拳头在面前晃,突地就听他一声惨叫,一只腿一弯,便跪倒在地。
周围众人闻声纷纷看了过来,玉清风这边一干人等也望了过去,只见那一身肥肉的人一条腿似是已经折了,正抱着那伤腿痛得在地上打滚。
下一刻,不知从哪儿里冒出来的几个黑衣影卫,把人给抬了下去。
“童儿,你又顽皮。”此人一身青色衣衫,手握洞箫,容貌端雅方正,眉间一点朱砂痣,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刚落冠的年纪,却已是满头银发飘飘,正对身后一个青衣打扮的小书童道。
那青衣书童舌头一吐,嬉笑道:“公子,童儿我也是一时手痒嘛!”
“何必伤他,毕竟千里迢迢而来,结果却连初选都进不了了,唉……”天竹子话中虽是责备,面上却无一丝怒意。
“这种人我最是看不惯!明明没什么本事,却还大言不惭!”青衣书童满脸不屑道。
“可惜你这一闹,他本该在之后迷林初选之中吃尽苦头,你却恰好挡了他这一劫,让他日后继续在江湖上耀武扬威,依旧不知收敛,唉!”天竹子摇头叹息道。
“啊!公子你怎么刚刚不阻止我!”书童苦下脸来,不想自己误打误撞,好事却办成了坏事。
“自己做错了,还怪本公子。”天竹子瞪了身后书童一眼,那书童搔着头羞涩地低下脸来。
另一边天玄老人目光微动,抚着他长白的胡须,将刚刚一切尽收眼底,喃喃道:“他也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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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比武大会赛前初选开始!”天玄老人站在众人前方的一处高台上,公布了邪魔琴主弘影所出之题:“魔教比武大会初选以‘五识’为题!分五轮比试,每一轮以五识中的一识,作为所比试的题目。”天玄老人环视了下方一干人等,笑道,“第一轮比的是‘耳识’。”
就见一百位魔教侍卫手中,每一人各持一种乐器,自高台后方走了出来。
除了古琴、琵琶、箫、笛、瑟、二胡、编钟、埙、笙,鼓这十大常规乐器之外,还从民间各处搜罗来了一批,一般人连见都未曾见过的乐器,甚至还有纸片和木叶。
“那些都是什么?真的是乐器吗?”玉清风露出狐疑之色,忽又眼前一亮,馋嘴道,“还有田螺?是要给我们烤来吃得吗?”
“那是布状人的田螺笛!以前爹爹给我带过一个!”白雪霜指着几个乐器,“那是竹筒哨和排箫!那边那个是月琴!我娘说,我爹以前就是一边弹着月琴,一边对她眉目传情的!”
“这么多乐器!我就只会吹那个唢呐!”陆英搔着头道,“紫儿姐姐大婚的时候,还是我吹着这个送得亲!”
“我自小生于漠南的白鞑靼,看来马头琴最适合我!”金七双手抱于胸前,抬手指着一架将琴柄雕刻成马头的乐器,“还是小时候我爷爷教我的,可惜后来跟着我娘来了中原,便没机会再弹了。”
玉清风看身边众人都有拿手的乐器,心道,看来只有木叶子他能吹得响,忽又想起小师叔颜华龙还没说他最拿手哪一件,便转头问道:“小师叔,你最擅长何种乐器?我义父擅古琴,想来小师叔应该最擅弹奏古琴吧!”
“我倒是没有最擅长的。”颜华龙虽这样说,但此刻一双眼睛像看着猎物似得看着那些乐器。
玉清风察觉出颜华龙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小师叔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边说着,边往四周扫了一圈。
那边高台上,天玄老人正摸着自己一把花白胡子,对台下众人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不是要让大家去吹奏这些乐器,而是由这些手持乐器的侍卫来吹给大家听!凡是能够听完这些乐器所吹奏出得曲子的人,便可进入下一场的比试!”
“老头!你们魔教是让我们来评音赏曲的吗?干脆再准备些茶果点心!我们坐下来慢慢听!”台下一人笑道。
闻言,众人纷纷笑起,一些人也跟着附和起哄起来。
“这位壮士若是能听完,我小老头定请你去我家喝个茶,再预备下几盘点心。”天玄老人眯着双眼笑道,“各位可准备好了!”
“开始吧!老头!不就是听个曲子嘛!”
“别磨蹭了!快点让他们弹吧!我们都竖着耳朵听着呢!”
“快开始吧!我还等着参加下一轮比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