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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桃红李白春日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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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暖风徐徐,翔龙舟一路南下,两岸已是一派江南春日风光,杨柳依依,桃花灼灼而夭,李花欺雪而开,远处岸边有洗衣的女子们哼唱着小调,隐约传来。

白慕容和弘影站在翔龙舟上远眺江景,忽地就见前方两叶扁舟游荡而来,舟上分站着四名貌美女子,各穿着不同色的衣饰,一个粉衣,一个绿衣,一个白衣,一个蓝衣,在这薄雾的江面上好似四位水中仙子。

待到扁舟行到翔龙舟近处,四人飞身一跃上了龙舟,齐齐向白慕容和弘影拱手道:“南坛四护法冰儿,灵儿,雪儿,水儿见过总教主!白前辈!”

“四位仙子莫要多礼。”白慕容含笑道。

南坛四位美人护法,听自家总教主夸她们是仙子,纷纷面上羞红,笑道:“御教主命我四人在此恭候二位多时!前方便是水乡河道,翔龙舟行不进去,已替二位备好了另一艘船,若是二位想游水乡古镇,等会儿翔龙舟靠岸之后,可由我们四人领二位登游船赏景。”

“御教主想得周到,不过此处江面开阔,风景极好,我与我家前辈打算就在此处歇些时日,等候你家教主以及另外两位分坛教主,和我的几位师兄弟们。”白慕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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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渐渐消融,漠北塞外的草原上淡淡地披上一层绿色,远处山峦迭起,两匹快马驰骋而来,犹如两支飞驰的箭羽。

魔教北坛教主遥定手握马鞭,挥鞭而下,一双湛蓝冷冽的眸子中却擒着一丝笑意,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落在自己身后的人。

那人看着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眼如漆黑琉璃,明澈烁亮,正不甘心地再次挥下手中马鞭,俩人终于并驾齐驱,一路狂奔,直至大帐。

早已等候的侍卫恭敬地低首上前:“属下参见教主!副教主!”

只见这侍卫右手的手臂上,停着一只黑羽红嘴的山鸦,体型虽只有漠北雄鹰的五分之一,却提溜着一双雄赳赳气昂昂的鸦眼,看着遥定和叶琦二人。

叶琦走上前,那黑羽红嘴的山鸦扑闪着翅膀飞到他的肩侧,取下绑在山鸦脚上的竹签。

“五年一次的魔教比武大会,今年定在了谷雨之时,三月初三上巳节举行。”叶琦看着手中一张纸笺道。

“谷雨生百谷,倒是个好日子。”遥定点头道,“总教主还说了些什么?”

“大师兄说离比武大会还有一段时日,想与我们几位师兄弟和各分坛的教主们一叙。”叶琦逗弄着肩头的山鸦,一边笑道。

“也好,我们后日便出发,正好赶上清明先去拜祭你的爹娘和村人,去年教中事务繁多,我抽不开身,只得让你一人前去。”遥定自责道。

叶琦看着遥定那对湛蓝的双眸,里面映射出他自己的面容,不由唇角勾起,头顶上两只展翅的雄鹰迎风盘旋,翱翔于这广袤的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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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时,京城的御书房内灯火未灭,光下淡紫的锦缎翔龙浮云,已在位十六年的皇帝姬子婴正凝神批改着奏折。

烛火下细长的睫毛偶尔微微颤动,投下一片暗影,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皱起,一双狭长的凤眼盯着眼前的奏章一字一句细细看来,看到要紧处,忍不住广袖一挥,随手打翻了手边的琉璃茶盏。

身旁太监总管小卓子赶忙上前替换上新的茶盏,轻手轻脚地将碎了一地的琉璃碎瓦清理干净,又静静地退到一旁候着。

良久,桌案上的烛火又有人将其替换上新的,不一会儿鼻尖传来一阵食物的香气,抬眼一看,一碗梅花玉露羹正被人托在手里送到眼前。

“已过丑时,皇帝的身体可要当心啊!”张青衣一身夜行衣,戏谑地看着此刻愣神的姬子婴,索性舀了一勺玉露羹送到他嘴边。

姬子婴乖顺地张口,将玉露羹含入嘴中,一时间满口梅花清香,再吞入腹中,方才觉得早已是有些饿了。

“你……何时来的?”姬子婴望着眼前已有数月未曾深夜潜入皇宫的张青衣,皱眉道。

“就在你打翻了琉璃茶盏的时候。”张青衣展唇笑道。

姬子婴闻言,抬头往四下望去,此刻房中只有他和张青衣二人,不由面上一红,道:“宰相大人今夜擅闯皇宫,是为何事?”

“唉……”张青衣看着姬子婴终是放下手中瓷碗,哀叹一声,俯身在姬子婴的耳侧道,“不过是几个月没来,就生我的气了?嗯?”

姬子婴只觉一股热气搔痒着耳廓,想要退开,却听张青衣又道:“我是来带皇上私奔去的!”

次日,皇帝姬子婴同当朝宰相张青衣去往江南微服出巡,将朝中之事交由皇叔及几位老臣辅佐太子。

这位皇叔处事沉稳,眼光独到而又长远,深得朝中上下尊敬,当年姬子婴还未继承皇位之前,就是他多次向老皇帝姬衍上奏,废原太子,改立姬子婴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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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天山,虽积雪未消,山间的苍柏却依旧葱茏,云杉环抱的天池湖水,碧清如镜,与远处的雪峰交映成辉。

华容一身山野猎户的打扮,穿着厚厚的貂皮夹袄,抱着一捆干柴,踩着脚下的积雪往前方木屋行去,那脸上的刀疤经年累月虽有些淡去,但因其主人不愿抹除,而被刻意地留着。

忽地,一道黑影自他头顶身侧一飞而过,轻巧地落在了前方木屋门前,睁着一对妖媚的金眸,拢着黑色斗篷站在那里,此人正是魔教的西坛教主晟康。

晟康不屑地看着往这边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来的华容,讥笑道:“明明用内力就能砍下这一年可用的柴火,却非要一刀一刀地劈!明明施展轻功,便可到想到的地方,却偏偏要在这天寒地冻中慢慢走!真不知你是兴致太好,还是闲得太慌!”

说着,晟康披风一甩,掀开了厚厚门帘,钻入正燃着炭火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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