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瑶迎上这双过于温柔的金瞳,却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残酷寒意。
在奴隶还尚且未消亡的,这个近代世界,女子们谋求出路的方法似乎是人性千万年进化史都不能磨灭的本能,从强者身上获得好处。随波逐流有时候并不是人的选择,只是时代洪流不可抗的孽力!
在这样的现实下,她那点初恋情结,渺小得可笑,不堪再提。
奥伦看着凝望着自己却表情呆掉的小雌性,不知她为何突然是这样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怜,孤单,像是被主人遗弃。他明明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拥抱着她……
这个模样委实太过招人心疼,就像他在她身体内时那欲拒还迎的可爱模样,泪盈盈的总是最刺激雄性谷欠念,让他难以自拔,情不自禁。
他倾身捉住那小嘴儿,香香软软,却太小了,含在口中总有种怕她会化掉,会消失的错觉,她太小了……他初见她时便想过,应该再等她长大一些,再大一些,她承受他时才不会总那么辛苦。可是……
“奥伦……”她攀着他的肩头,踮着脚,头微微后仰着,露出极美的颈部曲线,每每宛如一只白色森蚺不断收紧的桎梏要将他生生缠溺死,死在这湾甜蜜的颈湾中。
一滴水珠从眼角滑落,被他迅速掳去,似乎是一丝关于她的都不可遗落。
“我想知道,你对我只是纯粹的生理冲动吗?还是,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像一个男人喜欢女人一样的喜欢?”
奥伦抬起头,目光愈深,“这不重要。”
“这对我重要,你能认真回答我吗?”她像那日一样,捧住他的脸,目光盈动着一股深切的渴求。
奥伦想侧首回避,仍是被那双小手箍住脸,她竟敢对他下令?!他完全可以不预置评,带她直接回屋,甚至就像其他骑士一样,把她压在身后的墙上要了她,管她这些无聊的蠢问题。
“奥伦,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那天说的不是助性的话,我是认真的,也许我已经爱上你了。”
“奥伦,你不敢承认你的感觉吗?你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你愿意带着整个骑士团去北边境寻我,就连我只是给东尼爵士和卡尔领主做品酒记录,你都不高兴,我今天穿的裙子是你给我准备的,可是你却不高兴,难道不是因为你妒嫉,你连让别的男人看到我穿裙子的样子都生气,你在意我,喜欢我,对不对?”
她一边说着,一边亲一下他的下颌,就像两日前的那个勾人的小妖精,濡湿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甜腻的话儿好听得让人整个心胸都塌陷,浑身散发着迷人气息,比起他曾热衷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勾引他。
奥伦神色凝滞,薄唇微张,瞳仁剧烈收缩着,内心的膨胀感和理性冰冷的警告同时轰击着他的神智。
他是不可能喜欢上什么雌性的,他的世界不需要这种无聊的情感。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母亲和姐姐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至今姐姐还失踪不知去向。
他能承认的只有一件事,“我不可能喜欢你。琪瑶!”
爱是什么?
男人并不需要爱,权利才是男人应该追求的东西,没有权利他们举步维坚,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僚属,甚至自己的子裔。
父亲如此,兄长们如此,他也不可能幸免于这条世界唯一的规则。
他拔开了面容上的小手,更习惯一手掌握那张倔傲天真的小脸,眸底覆上一抹惯常的睥睨,“爱情是软弱的情感,做为领主,帝国皇子,一个肩负亿万生灵命运的雄性,不需要这种软弱的东西。”
“你可以喜欢,可以爱,我不会阻拦。”
“送你贵重的礼物,把你从绑匪手中救回,禁止你接触别的雄性,穿过于招摇的衣饰,这都是我做为你的庇护者应尽的职责。换成卡拉或者罗德、爱丽莎被绑架,我也会带队去救他们,我给东尼、骑士团员赏赐过不少东西。”
“那些东西,是你做为我的雌性,服伺我让我舒服,应得的回馈。”
“懂么?”
“若你要把这些行为解读为喜欢或爱,随你。”
琪瑶睁大眼看着奥伦冷漠的表情,有一刹是怔忡的,甚至觉得荒谬的,可随着他一字一句笃定的语气,到拿她跟其他人做类比时,她知道他是说认真的,他从不屑哄骗她,这就是事实。
有些东西彻底砸落地,闷闷地压在心口,似乎是早就疼过了或者是疼过头了,一时她竟然感觉不到伤心,而是一种空落落的失望。
其实失望也不是特别多,因为早就预备过是一场注定9成失败的告白,反而更多是尘埃落定后的萧寂索然,还有一丝如套索缓慢勒紧脖颈让人出不得气的悲凉。
原来,在这个男人心里,是这样对待感情的啊!并没有任何出乎意料之处。
她抽了口气,再抽口气,眼眶有些发热,但没有泪。
她微抖着唇问,“对你来说,我其实只是个……工具吗?用来给你暖床的工具,供你发泄的工具,让你高兴的玩物,让你舒服的……床伴?让你可以随时显摆男性优越感的……宠物?”
奥伦以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也没料到这个小脑袋瓜里还能给他扔出这么多愚蠢的想法。
“琪瑶,你真是可爱天真,又愚蠢!”
他突然笑了,俯身一把托抱起小雌性,勾下她的脖子重重嘬吻。她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悬空的露台石栏上,必须回揽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早春的夜风依然寒意森森,可是含她的唇火热又激烈,他的怀抱像一块永不熄灭的壁炉似地紧紧烫帖着她的身体,双臂环绕之下宛如被龙的肉翼包裹住。
相较宠物,其实她更像是他的猎物。
他随便一挥手,就被他捞进掌里的小动物。
琪瑶好不容易挣扎出这一个吻,仍追问着,“奥伦,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他竖起食指,搁在她唇中。
“我的安,不要对我抱有太多幻想,你会过得更开心。我能对你保证的只有安全,财富,和一些在我容忍度之下的自由。”
琪瑶继续问,“若你娶了皇妃,我可以离开吗?”
奥伦的瞳仁一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皇妃不是你该想的问题,现在和未来的很长时间,我只会有你一个小雌性。”
“今晚的答题时间到此为止,你该覆行你的义务,我的……紫铃花小姐。”
“我想拒绝。”
“不行。”
琪瑶咬唇。
男人抱起他,就大步往他们的房间走,看起来丝毫不受告白困扰,反而一派轻松畅快,唇角都裂出了白光,显然很享受。
进屋之后,奥伦垂眸看着怀里仍紧拧着眉宇的小美人,掐起她的下巴说,“你最好少在心里骂自己的主人,否则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琪瑶目光定了定: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被人诅咒的禽兽混帐男人啊!
“又在骂我?”奥伦用大拇指顶了顶姑娘的唇角,指间一点点探入。
琪瑶心头沸反,一张嘴咬住了那根大指头,鼓着一边腮帮子怒瞪着他。这模样愈发像被人拧住小尾巴的小兽,但她的原型是没有尾巴的,只有一个毛绒光屁屁。
想到这些,奥伦笑意更甚,将人一下抛进大床,便开始一件一件地拆卸身上的衣饰。
她爬起身,要下床,“我要先洗澡!”
“不急!我亲自帮你洗。”他挡在床边,舌尖舔过唇角,那意谓着他打算来一场宛如龙涎般的“洗礼”,舔遍她的全身。她羞恼地瞪他,转身就往另一边爬。
他哼笑一声,上床一把擒住她一只脚踝,轻易将人攥回面前,俯下身,厚实的肩背像小山似地压下来,撑满她漆黑怒亮的大眼睛,她太小了,抬腿就顶多只踢到他腰眼儿上。
不痛,有点痒,像按摩,他让她再多来几下。
她气得啪啪啪地拍他脸,挠他的头发,双手就被束拢头顶,被他从腰间抽出一条皮带给扣实了,挂在了床头上。
这……
琪瑶瞳仁地震,尖叫,“放开我。我,我不要这样,奥伦!”
她可不是S一M爱好者。
奥伦继续慢悠悠卸除身上的装束,似笑非笑,恶劣至极,“做为雌性,怎么能嫌弃自己雄性的味道。”
他双手拎住了她肩头那欲悬欲掉的花苞小袖子,猛地朝下一攥。丰美的画面在黯沉金瞳中漾开……
“流氓!”
“流,氓,来了!”
看着她欲盖弥章地紧护住胸口,怒红了小脸的模样,奥伦总会有种再次经历“第一次”的错觉,虽然他们之间的床事从来不少,他从开荤就没有刻意节制。
脚踝被勾起,拉到月要后。
琪瑶羞愤的其实不是这过去激烈的情事,而是被折腾了半年多,她也开始有了谷欠望,开始感觉到这种运动的乐趣所在,并不只是男人的专利,稍稍被他挑逗一下,就有些情难自禁。
她的告白失败了,她控制不了自己去喜欢一个人,现在连身体的感觉也屈服在男人手下,这让她沮丧,羞耻,更愤怒不甘。
这一夜,战火连绵,跌宕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