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弹琴谈恋爱。”沈惊鹤回道。
“……”沈惊世说,“你是真没别的事干了?”
“也不算,现在还多了件事。”沈惊鹤莞尔淡笑,“辅助你吞沈时明。”
他复又瞥眼,抬手指以桌上的一道菜:“你多点一份这个吧,我带回去。”
沈惊世奇道:“你不是说自己吃早餐了吗?”
沈惊鹤面不改色,甚至还染了几分温柔:“我对象爱吃。”
沈惊世:“…………”
最后还是点了。
沈惊世看着沈惊鹤将吃装进食盒里,沉默纠结了良久,他还是开了口:“沈惊鹤……你,那个对象……”
沈惊鹤闻言抬眸来看他:“干什么?”
“我翻了你朋友圈……”沈惊也尽量委婉着,毕竟是件较难以启齿的事。
之前他心血来潮地去翻沈惊鹤朋友圈,发现他近十年来都没几条朋友圈,除了钢琴就是钢琴,也就最新的一条是合照,文案还挺暧昧。
就是……人都俩男的。
沈惊鹤对他一笑:“不用怀疑。”
沈惊世:“?什么意……”
“他就是我对象。”
“……”
忽听一声椅子在地面摩擦的响声,沈惊世不自主站起了身。
他几乎语无伦次地:“你你你……”
沈惊鹤十分从容镇定地走到他身边,顺带点开了手机相册,最后一拍他肩膀,莞尔道:“好看么?有空就让你们见见面。”
说完便带上东西推门离去,再不顾沈惊世的脸色。
“路、路鹤深?……”沈惊世愣愣地,记忆才后知后觉般涌上来,“我好像还买过他的画……”
·
晚时。
路鹤深跑路云锦那地跟她聊了快一天的正事,虽然平时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的姐弟俩一朝正经起来后,彼此都还有点不适应,但还算挺顺利。
“姐,你不会坑我吧?”路鹤深咬着饮料罐上插着的吸管,手上折起一页装订成册的资料,忽然顿悟般地开口道。
工作时候的路云锦十分干练地将头发盘了起来,闻言轻哼一声:“我要是想坑你,你能心甘情愿地把衣服都脱了。”
路鹤深咂舌:“咱俩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怎么思想这么龌龊?”
路云锦:“……”
算了这是在外面不能打人打了人她的一世英名怎么办……
她这么想着,瞥眼望问办公室内紧闭的门扉,又看回悠哉悠哉,边喝雪碧边看文件的路鹤深,最后将一沓册子卷了起来。
“砰!”
“姐!!!”
重击声和路鹤深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路云锦施施然地将册子归回原位,作若无其事状坐到了椅子上,淡淡应道:“怎么了?”
路鹤深揉揉似乎还发麻的头,“你真没收力啊,把我脑子打坏了怎么办。”
“又没打你手,”路云锦说,“而且,你要不要脑子也没什么区别。”
路鹤深:“……”
他还待再说,却忍听得门被敲响了两声,路云锦疑道:“谁来了?……”
话音未落,却见路鹤深忙不迭起身去开了门,心里便对来人有了几分猜测。
路鹤深这玩意该不会请来了……
“沈惊鹤!”
门外沈惊鹤端站着,指尖勾着一个很有格调的袋子,对他荡唇一笑:“阿鹤。”
路鹤深立时就将他拉进屋里,随口问了句“带了啥吃的来”后便又转向路云锦,“……姐你干啥?”
路云锦偏过头:“我没事……你俩玩去吧。”
路鹤深直觉路云锦对沈惊鹤有意见但实在不敢再说。
沈惊鹤拣了个路鹤深身边的位置坐下,而后将袋子里的东西搁在桌上:“饿么?我带了些吃的。”
路鹤深除了早上在家喝过粥后就啥也没吃,手上的雪碧还是路云锦大发慈悲赏给他的,眼下便胡乱应道:“嗯嗯饿了。你真贤惠。”
沈惊鹤带的吃食里除了打包的糕点,还有一些他自己做的小食,不填肚子,但挺解馋。
路鹤深有时候还是很念及他姐的,见路云锦一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不禁问道:“姐,你不吃吗?”
路云锦婉拒道:“不饿。”吃不起弟夫做的东西。
“哦,那你挺扛饿的。”路鹤深头也不转地就给沈惊鹤塞了块栗子糕,又问道,“那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在他印象里,他姐夫一直是个大忙人,一年至少跑外边三个月,近几年更是几乎住国外了。
但距他了解,他姐和他姐夫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路云锦回道:“说过几天所有事情都忙完了,就不跑国外去了。”
路鹤深:“那姐你终于熬出头了……”
“……”
“姐别打!!!”
“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