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首都温度虽然有向上的趋势,但整体还是零下。
路鹤深打开门后看见林幼泉一副单薄精致的装扮后还是忍不住道:“你冷也不能全怪我楼道漏风啊,看你穿得这么少,一天天尽是香薰儿的……”
林幼泉怒了:“是香奈儿!”
路鹤深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胡乱应了两声,而后又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林幼泉手上提着两个绣花盒子,听罢边走进暖气满溢的屋子里边道:“来给你送粽子。我妈老早叫我提来给你的。说要让远离家乡的表哥感受到亲人的关怀。”
路鹤深心想我看是被表妹支配的绝望吧。
林幼泉是首都本地人,其母是路鹤深小姨。
俩姐妹虽然隔得远,但感情一直很好,每逢假期都会带着孩子来广城。
不过林幼泉从小是个彪悍的主,和路云锦倒是玩的很来,二人狼狈为奸臭味相投,把童年时的路鹤深简直欺压得没边了。
路鹤深端详了一会儿这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绣花盒子,沉默良久后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端午还有两三月才到吧。”
林幼泉一摆手:“哎!谁说没到端午就不能吃粽子了!”
路鹤深心中无语,边将粽子放进冰箱边问道:“这好吃吗?”不会是甜粽子吧。
“好吃。不是甜粽子。”林幼泉也走进厨房,“一千八一盒,不好吃举报他。”
路鹤深:“……小姨还是这么朴实无华。”
相比之下他们家就好很多,他还时常深入社会普通阶级探察民情且融入百姓日常生活呢。
他一抬眼,忽然对上了林幼泉询间且夹着些奇怪情绪的眼神。
“哥,我问你一件事啊,你别在意。”林幼泉道,“你是直男吗?”她自从听到自己表哥被表白后就纠结到了现在。
路鹤深觉得自己这表妹需要开点药了。
他偏头问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难道不够
高大吗?”
他看上去难道不像直男吗?
林幼泉拍拍他的肩:“哥,你认清现实吧,你在我心中都……”
“叮”的一声,伴随着钥匙的琅铛脆响,门被打开了,沈惊鹤与他们二人相对望着。
“……”
现在路鹤深是背靠着墙,而林幼泉凑着他,一只手还搭上了肩上。
用沈惊鹤的眼睛来看就……挺伤风化的。”
“……弯成蚊香了。”林幼泉强撑着说完话后迅速跳开,如避蛇蝎。
沈惊鹤笑着放下家门钥匙,而后道:“阿鹤,你和前女友在家啊。”
林幼泉:“?什么前女友……?”
“没什么。”路鹤深卷起半截袖子,没想到沈惊鹤能记这茬这么久,“你来做什么?”
沈惊鹤提醒了三个字:“宣传片。”
路鹤深也说了三个字:“我忘了。”他想了想,又补了三个字,“快点说。”
沈惊鹤:“……”
路鹤深一笑,满是反败为胜的得意。
他多拿了件外套穿上:“骗你的,没忘。”
沈惊鹤突然又将目光移同林幼泉:“那她……”
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林幼泉:“别指我!我没事!”她只是出门没看黄历!
“她是我表妹。”路鹤深眉头狂跳,“别揪着她了。”
沈惊鹤挑眉,伸手给他拉上外套拉链。
礼堂里里外外的,都挺多人。因为还没正式开始,是以一片喧闹。
沈惊鹤提前给路鹤深占了个前排的位置,以便近距离看他的样子。
……这就是沈惊鹤的原话。
礼堂里头还是有些冷,路鹤深支着额角刷着了手机。
惊鹤:“猜猜我要弹什么曲子?”
路鹤深抬眼,上方沈惊鹤莞尔一笑。
路鹤深张唇,微微有些不可置信:“你,问我一个只知道《卡农》的曲盲?”
沈惊鹤道:“我一直觉得你是十分博闻强识学富五车的。”
“你在捧杀我。”路鹤深义严辞严,“我们兄弟也不能做了。拉黑了。”
沈惊鹤:“……”
约莫五分钟后,沈惊鹤下了台,走到路鹤深身边,笑道:“猜到了么?”
路鹤深似一言难尽:“没猜到。你怎么就……”
沈惊鹤给他理了理外套袖子,而后领着他往外走:“我毕业作业啊。导师说选这个更会彰显……”
“贵校基佬的才华。”路鹤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