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深复又道:“哇,你给我煎了两个鸡蛋诶。你要我和我一起猜猜凶手是谁?”
沈惊鹤笑着点头。
待吃完面后,沈惊鹤还想揽了洗碗的活,被十分不好意思的路鹤深拦下了。
“沈惊鹤,你今天难道不回家去了?天挺黑了啊。”
沈惊鹤抬头笑道:“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待会就走吧。”
路鹤深:“?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沈惊鹤似乎点开了什么软件,对路鹤深轻声道:“你过来一点。”
“做什么……?”路鹤深瞥眼望去,似乎是一个自由弹钢琴的软件,“你出门在外也练钢琴吗?”
沈惊鹤不置可否:“条件简陋,我就用这个线上钢琴给你弹一首曲子好了。”
路鹤深心中疑惑地听了。
沈惊鹤只弹了一小段,路鹤深思索道:“这曲子叫什么?我没听过啊。”
要是路云锦在这里,肯定会给他一巴掌:“你听过多少曲子啊?!”
沈惊鹤颔首盈盈道:“因为这是我自己写的。”
路鹤深:“……厉害啊。”
沈惊鹤关了手机:“前几天才写的这一段,还没做完,就想给你听听。”
随后他一起身,“我走了,再见了阿鹤。”
路鹤深忍不住在心里想:“田螺公子沈惊鹤……”
沈惊鹤的家是一座位于市中心的平层,他在路鹤深那里待了不久,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但夜晚的繁华还未完全展露出来。
打开门后,他除了一道电子音,最先听到便是妇人冷若冰霜的声音:
“回家了?”
沈惊鹤垂下眼睑,应了一声:“嗯。”
沈夫人的声音染了几分怒意:“我是问你之前去哪里了!”
她的出现对沈惊鹤来说太过于突然,他一时间也没能编出什么好理由,便闷闷道:“和同学一起。”
沈夫人斜眼看他:“什么同学?”
“男同学。”
沈夫人斥道:“我说你一天就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你爸外面的孩子一个都比不过!”
沈惊鹤竟然还能好笑地想:“她是不是在父亲那里吃瘪了脾气才这么一点就爆?”
沈夫人气不过,抬手扔了一个杯子,瓷片散落在沈惊鹤脚边:“你一直都不争气!你知道我今天在那姓林的那里吃了多大亏吗!”
沈惊鹤低着头由她骂。
沈夫人抬眼便见沈惊鹤是这副模样,她本该习惯的,毕竟他们母子两十几年来差不多都是这样。
但她却是一股气都结在心中,忽然一见桌上丈夫情人送的“孩子得了奖,沈夫人沾沾喜气吧”的小玉雕,顿时又是心下发狠,也没看准,直接扔了出去。
“……”这实在是没看准,细碎的玉石块和方才的瓷片一齐都落在了沈惊鹤脚边。
他俯下身来拾起些许来扔进垃圾桶,也没太在意有没有刺进皮肉里,头也不回地上楼了:“我去琴房了。”
“等等,”沈夫人忽然叫住了他,眼神中犹有纠结,“吃饭了吗?”
沈惊鹤一个字也没回,仍是自顾自走了。
第二天,班群炸了。
关系户三祥:“救命啊啊啊啊!!!我今天闲得没事翻了翻试卷,结果就翻出了一张语文卷子一张历史卷子一张物理卷子和一张化学卷子!!!爱因斯坦和秦始皇快来救我啊啊啊啊!!!@深子 @惊鹤 @我是皇帝,谁敢忤逆”
深子:“你自求多福,深子哥要睡觉。”
关系户三祥:“@我是皇帝,谁敢忤逆那你呢?婷!!!”
深子:“你别想了,李蔓婷肯定会和她闺蜜去逛街。”
关系户三祥:“不是啊——有空的同学请带着所有试卷到广城图书馆等三祥好不好?@所有人”
我是皇帝,谁敢忤逆:“不好。”
关系户三祥:“沈惊鹤呢?!!@惊鹤”
沈惊鹤正在书房里,忽然看到一旁的手机闪个不停,点开来看才看到这条消息。
惊鹤:“怎么了?”
关系户三祥:“救我一命啊。我试卷没写!广城图书馆速来!四缺三!”
沈惊鹤想了想,打下一行字:
惊鹤:“阿鹤去么?”
关系户三祥:“……他不去你怎么样?”
沈惊鹤垂眸,似乎有些遗憾,却还是应下了。
惊鹤:“也去。”
深子:“沈惊鹤你咋能上了三祥的当啊?”
沈惊鹤还没来得及打字回复他,就收到了他的私聊。